溫小姐,您確定要放棄所有財產嗎?”
“確定。”溫青玉嘴唇輕啟,在財產確認書上鄭重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您要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為您擬好了。”
溫青玉接過文件,沒再言語。
人人都說顧氏集團是商界傳奇,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做得如此規模。
顧先生和顧太太更是神仙眷侶,還曾經一起上雜志封面,如同明星般的一對璧人。
然而此時的溫青玉腦子里想的卻是。
她要和顧晏深離婚。
溫青玉下午的時候給顧晏深發了條短信。
“今晚回來,有驚喜。”
這個驚喜并不僅僅是離婚協議書,還有溫青玉她自己。
也許顧晏深早就忘了,今天是他們結婚七周年紀念日。
鏡子里的女人纖瘦蒼白,細嫩的皮膚完全看不出她已近而立的年齡。
水霧逐漸在浴室里彌漫,溫青玉靠在浴缸里,頭發微濕,她開始認認真真地清洗自己的身體。
這些年因為顧晏深工作忙,他們一直沒能要上孩子,溫青玉的身材與年輕時并無多大變化。
皮膚依舊白皙細嫩,只是臉上的神色不復當年。
已經將近午夜,溫青玉換好她特意為今晚準備的內衣,點起蠟燭。
在閃爍火光的照耀下,她坐在床上,拿起那些她曾深以為恥的道具。
一件一件地,加諸在自己身上。
“溫青玉,你怎么那么假清高啊,我最近壓力大,玩玩怎么了?”
她還記得顧晏深第一次在她面前拿出那些道具時,她尖叫著推開他。
“你要干什么阿深,我不想......”
顧晏深的興致瞬間消失,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寒刺,薄唇抿起,透露著嫌棄。
“怎么就你事多啊?沒勁。”
直到顧晏深摔門離開的時候,溫青玉才反應過來。
所以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那個人會容著他鬧,而到了自己這里,只是因為她不愿,就變成了事多,讓他沒勁。
那個人是誰?
自己又憑什么被扣上這樣的帽子?
后來溫青玉才知道,她的丈夫不僅僅有一個情人。
他像個封建社會的皇帝一樣,萬花叢中過。
不過這一切,如今的溫青玉都不想再計較了。
就當是為這么多年的感情畫個句號吧。
溫青玉什么都想到了,但有一點她卻忽略了。
有些香氛蠟燭,是有催發情欲的功效的。
而她買的,恰恰就是那一種。
凌晨一點,顧晏深帶著一身寒氣推開主臥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溫青玉臉色緋紅,并不清醒的樣子。
“唔,求你......”
顧晏深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瞳孔微顫盯著在暗紅色大床上向他伸出手臂的溫青玉。
“知道我是誰嗎?”他的語氣低沉卻帶著一絲急切。
溫青玉的腿動了動,白皙的皮膚在燭光照映下仿佛泛著柔光。
“你是......唔......顧晏深......”
顧晏深皺皺眉,他記得曾經的溫青玉不會叫自己顧晏深。
她只會叫自己阿深。
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那么許多了。
這個驚喜,他喜歡極了。
香薰蠟燭作用下的溫青玉,像是一只誘人的白狐,纏繞著他精壯的腰。
顧晏深喘著氣盯著眼前微微顫抖的女人。
“阿玉,叫我。”
房間里一片旖旎,溫青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淚從她的眼角無意識地落下。
但她始終沒有叫出那句“阿深”。
顧晏深已經許久沒有在主臥睡得這樣沉了,連溫青玉起身他都不知道。
浴室里再次水汽氤氳,溫青玉撩起頭發,鏡子里的她身上青紅一片,從鎖骨到胸前,全都是方才那一場的證據。
此時她才發覺,她的嘴唇被顧晏深咬破了,舔舐過去嘗到了鐵銹味。
“真狠啊。”
她盯著鏡子里自己的可憐模樣,卻第一次感覺到了有些解脫。
臥室里靜悄悄一片,溫青玉站在黑暗里,靜靜地瞧著顧晏深熟睡的模樣。
他的長相和十多年前一樣,長似鴉羽的睫毛哪怕在夢里都是那么漂亮精致。
曾經也是因為這張臉,溫青玉陷了進去。
直到十多年后的現在,她才走出來。
翌日清晨,顧晏深被刺眼的陽光驚醒的時候,他下意識去摸床側,卻只摸到一片冰冷。
昨晚他睡得很好,睡前節目他很喜歡,只是現在不知道主角之一去了哪里。
“阿玉,你在干嘛?”
他喊了一聲,卻沒聽到回應,穿襯衣的時候眼前閃過一絲銀光。
那是一枚戒指。
顧晏深的唇緊緊抿起,這是他七年前親自給溫青玉戴在無名指上的。
而現如今,這枚戒指被扔在地毯上。
溫青玉早就坐在客廳里,穿戴整齊,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給她的身側投下一圈柔光。
“你的戒指,怎么掉在地毯上了。”
溫青玉聽到顧晏深的聲音溫柔帶笑,她抬頭看他。
“昨晚是不是疼了?我下次輕點,別生氣了。”
見她還不說話,顧晏深唇角揚起,牽起她的手想要把那枚戒指再次為她戴上。
“顧晏深。”溫青玉抽回手,她的神色平靜。
“簽字吧。”
她把離婚協議書遞過去,就像日常生活中常有的動作。
“這是什么啊?”顧晏深翻開封面,在看到抬頭那幾個字地時候,他的眸光一下子變得冰冷。
“什么意思?”
“簽吧,我已經去律師事務所公證過了,我不會拿你一分錢,也不要公司的股份。”
溫青玉平靜地說著,杯子里的茶已經喝盡,正如他們之間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顧晏深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溫青玉,你說清楚,這是什么意思?”
溫青玉忽然就覺得有些煩躁,她不懂為什么顧晏深現在要來問這種話。
她抬起頭,直直地盯著顧晏深的眼睛。
“顧晏深,昨晚睡得很好吧,我不要你的錢,我又以你喜歡的方式陪你睡了最后一晚,你能不能放過我。”
她一字一句說得認真。
陽光依然正好,只是客廳里的氣氛卻如同凝固住一般。
半晌后,顧晏深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想都別想。”
溫青玉是被男人拽上樓的,他的力氣比她大太多了,樓梯拐角處的花瓶被溫青玉踉蹌的腳步帶倒,然而瓷器碎裂的巨大聲響卻并沒有阻止顧晏深的腳步。
“顧晏深!顧晏深你放開我!”
溫青玉拼命想要掙扎,卻無濟于事。
她被拽進了主臥,又被顧晏深一下子甩到了大床上。
“顧晏深你要干什么?!”
此時此刻,看著面前男人冷峻的臉色,看著他熟練地解著自己襯衫的口子,溫青玉終于明白了顧晏深的想法。
“顧晏深,你別讓我討厭你。”
她不停地往床頭縮,內心的害怕出賣了她,聲音里帶了些許顫抖。
然而男人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他仿佛一臺冰冷的機器,拽著溫青玉的腳踝一下子將她拉到床尾。
“顧晏深!”
屈辱在溫青玉的心底如同火山爆發般噴涌而出,她的上衣被顧晏深扯成了布條,她的褲子被顧晏深扔在了地上,她的腿被顧晏深狠狠地壓住。
動彈不得,逃脫不掉。
眼前的景致開始搖晃,仿佛嗅到了一絲血腥味,但溫青玉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有無助。
不僅無助,還有恐懼。
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她無能為力,只能緊緊地閉著眼睛,任由眼淚從臉側落下。
“看著我。”顧晏深強硬地將她的臉扳過來。
他要她看著,目視著一切。
他要懲罰她。
溫青玉始終閉著眼睛,她一聲不吭,到后來眼淚都干涸了,在她的臉上留下難看的淚痕。
顧晏深結束的時候,他的情緒終于平復下來。
她腿間的點點猩紅刺得他眼睛有些發疼,但轉念一想,這本就是懲罰。
懲罰必須要狠,她才會聽話。
“不許再提離婚,聽見沒有,如果下次......”
顧晏深穿好衣服,他愣了一下,隨后嘲諷似的露出微笑。
“不可能再有下次。”
直到別墅樓下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主臥床上躺著的人終于動了一下。
溫青玉抬起手,遮住眼前的陽光。
是她的錯。
她不該妄想能和顧晏深坐下來如同正常夫妻那般好好談談。
她更不該告訴他她自己的想法。
溫青玉擋在眼前的手攥成了拳頭,半晌后她開始起床,腳步蹣跚著去浴室清洗。
她只有離開,去一個顧晏深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否則迎接她的,只會是無盡的折磨與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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