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集《淺唱低吟》后記
早在1983年的春天,我師范畢業實習的時候,班主任老師、著名律師江福平先生帶領全班同學游覽了一次滁州瑯琊山,那時南天門上還沒有南天閣和碧霞祠,光禿禿一片。回來后,我模仿全國著名詩人賀敬之先生的名作《三門峽,梳妝臺》的表現手法,寫了一首小詩《登瑯琊山南天門》,在班級慶祝“五·四”青年節晚會上,我朗誦了這首小詩,得到了老師和同學們的好評。從此,我與詩歌結下了很深的淵源。
二十二年前,全國性詩歌熱潮高漲,各種詩歌社團如雨后春筍,遍地開花,女山湖詩社也應運而生。因我那時已在全國性報紙《詩歌報》上發表詩歌,因此獲得了詩友們的信任,便堂而皇之的被推舉為社長。這是當時皖東地區最火的一個詩社,堅持了五六年時間,很有影響。當時的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安徽省作家協會理事,滁縣地區文聯主席、著名詩人郭瑞年先生曾親臨女山湖詩社傳道受業解惑,對我們是莫大的鼓舞;安徽省作協會員、滁縣地區文學協會秘書長、知名詩人袁戈風先生對女山湖詩社非常看好,在他的倡導下,滁縣地區文學協會和女山湖詩社共同主辦了皖東地區首屆詩歌評獎活動,非常成功。
不久,我參加滁縣地區文代會,三天的會議里,我有幸與安徽省作協會員、《滁州日報》文藝部主任、知名詩人姜義田先生同住一個房間,得以相識。此后的七八年里,我的業余時間都用在了詩歌創作上,經常向姜義田先生請教,得到了姜義田先生的悉心指導。讓我終生難忘。
十六年前,我編好兩本書稿:教學參考書《初中文言文學習手冊》、詩集《學步集》。安徽省古漢語教學研究會會長、安徽師范大學教務處長、招生辦主任、中文系教授、著名古漢語專家楊昭蔚先生對《初中文言文學習手冊》書稿褒獎有加,稱我多年教學中琢磨出來的體例是全新的,并積極向安徽教育出版社作了推薦;當時的安徽省政協常委、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劇作家協會第四屆常務理事、安徽省文聯副主席、安徽省作家協會副主席、安徽省音樂家協會主席、《安徽文學》主編、《戲劇界》主編,現安徽省文聯名譽主席、安徽省作家協會名譽主席、安徽省音樂家協會名譽主席、全國著名詩人那沙先生曾對詩集《學步集》給予了充分肯定,并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中的不足。
但名不見經傳的人出書很難,出版社怕虧本,非常猶豫。就在我積極聯系出版事宜的時候,我考取了全國律師資格,繁忙的教學工作之余,又增添了一項嶄新的法律業務。特別是我從鄉村學校調進城里之后,一個人擔任三個高中班語文教學任務,還兼一個班的班主任工作,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于是出書事宜也就無暇顧及了。后來天津人民出版社公開征集方案,出版了一本《文言文學習手冊》,采用了我的體例和一章內容,給我掛了個副主編的頭銜。詩集《學步集》則束之高閣,酣睡了十六年,被我遺忘了。
此后,我業余時間除了熱衷于法律業務外,又迷戀上了中國近現代史。我在法律上花費了大量心血。曾上過安徽省電視臺專訪,曾貼了兩千多元,艱難地取來投案自首證據,把一個人人都認為必判死刑無疑的被告人辯成無期徒刑,曾在全國性報刊上發表多篇法律學術論文,曾榮獲明光唯一的滁州市優秀律師稱號。所以,大多數人知道我是一名律師。
另外一個方面就是,我在近現代史研究上投入了大量精力和財力。近十年來,在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中國太平天國研究會理事、中國捻軍研究會顧問、滁州市文聯原主席、原名譽主席、滁州市政協原常委、滁州市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原主任、滁州市作協名譽主席、著名傳記文學作家、近代史專家吳騰凰先生的認真指導和幫助下,在安徽省歷史學會原名譽會長、安徽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近代史研究室原主任、著名中國近代史專家、安徽歷史界首位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馬昌華先生的親切關注和支持下,從事近代史特別是近代人物吳棠研究,出版了專著《吳棠史料》一書。這是有史以來全國研究近代史人物吳棠的第一本專著,獲得了安徽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是目前滁州市史學界獲得的最高獎項,安徽省各級政協文史資料領域首次獲得的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因此,人們都知道我是研究歷史的。
但近些年在枯燥的史學研究之余,常有靈感光顧,對淡忘了許久的詩歌又產生了一些興趣,偶爾也寫幾句分行押韻的文字,姑且叫它詩吧。前些日子,我幫明光市二中副校長范循青先生策劃、出版了一本詩集《風與火的情誼》,因此,文藝界朋友就鼓動我也出一本詩集。于是,我就花費了兩周時間,從二十多年上千首習作當中認真挑選了一百余首,湊成了《淺唱低吟》這本小冊子,其中大多數作品在報刊上發表過。
明光首位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安徽省報告文學學會副秘書長、滁州市民間文藝家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著名報告文學作家、知名報人武佩河先生是第一個聽說我要出版詩集的人,他當時很驚訝,沒聽說你寫過詩呀,怎么一下子就出版詩集了呢?其實,這是因為我們2004年才開始交往,時間短的緣故,武佩河先生曾在創作上給了我多方面的無私幫助,但還沒有全面了解我。因此,武佩河先生的驚訝是正常的。除了武先生驚訝外,肯定還有很多人驚訝。不過,驚訝歸驚訝,我的詩集還是如期出版了。
回頭看看《學步集》還真是學步,從中只選了十幾首,還進行了修改和潤色。雖然《淺唱低吟》比學步時前進了許多,但仍然不能登大雅之堂,就只好淺唱低吟了。讓廣大詩友們見笑了,還望大方之家不吝賜教,多多斧正!
關于我的史學研究和文學創作工作還有許多事情大家都不知曉,但在此說下去多有不妥,那就等我的史學專著《吳棠評傳》、《吳棠年譜長編》、《吳棠文集》(點校)、《明光史話》,我的文學作品散文集、雜文集、小說集出版時再告訴大家吧,這里不再贅述。
最后,借詩集《淺唱低吟》出版之機,謹向先后無私支持、幫助、指導過我的江福平先生、郭瑞年先生、袁戈風先生、姜義田先生、楊昭蔚先生、那沙先生、吳騰凰先生、武佩河先生致以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謝!
明光市政協副主席李亞南先生一直關心支持我的史學研究和文學創作活動,這次又親自策劃了詩集《淺唱低吟》的出版工作,在此一并表示感謝!
2007年12月28日
注:詩集《淺唱低吟》 2008年3月由珠江文藝出版社出版。
詩集《柔聲細語》后記
詩集《柔聲細語》即將付梓,相關問題還想說明一下。
嚴格地說,詩集《柔聲細語》只能算作詩歌習作選,稱不上詩歌作品集。
我和大家一樣,從小就熱愛詩歌,合轍押韻,朗朗上口,明白曉暢,意蘊深遠,是詩歌的基本特征。但這一認識已經太落后了。時下有太多太多的人自稱為詩人或者著名詩人,他們大作到處泛濫,往往是一些雜七雜八、疙里疙瘩、胡亂分行、拗口拖沓、蒼白無韻、味同嚼蠟的文字,自我標榜具有現代新潮、前衛深奧、象征隱喻等個性特色。我讀不懂,我也沒見到有幾個人能讀懂,但許多人卻不懂裝懂,我沒有辦法,為了不被自稱為詩人或者著名詩人的人嘲笑為無知,有時也不得不不懂裝懂。別人在創作作品,我是在練習寫作;別人出版的是作品集,我出版的是習作選。
好在將近八年部分習作,合成《柔聲細語》,結集出版,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
年兄、作家薛守忠先生在冒著炎炎酷暑從兩百多首習作中,認真挑選出一百一十四首,加以分類排序;作家韋學忠先生認認真真予以補充完善;知名詩人畢祥先生于百忙之中審閱了全稿并提出了建設性意見,在此,一并感謝!
另外,成都力揚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在最短時間內為我申請了書號,提供了出版機會。對李曉霞編輯在《柔聲細語》的出版上付出的辛勤努力,在此,一并致謝!
2016年11月9日
注:詩集《柔聲細語》 2017年2月由團結出版社出版。
詩集《輕描淡寫》后記
詩集《輕描淡寫》即將付梓,這里還想嘮叨幾句。
這是我公開出版的第三本詩集。當然稱其為詩集很可能屬于自我定位,在眾多自稱的詩人看來稱為初始階段詩歌習作似乎更為確切些。收入該集的是我近兩年創作的一百三十余首詩歌習作。
這些年來,詩人和詩歌一直不被看好,詩人到處都是,詩歌遍地開花,詩人和詩歌都已泛濫成災。自封流派,自興思潮,自立主義,自創詩觀,唬住了許多不明真相的人,不懂詩歌的人,不愛讀書的人,不修文化的人。很多人認為,這個世上,最容易獲取的頭銜是詩人,最容易從事的事業是寫詩,都沒有成本付出,都可以輕而易舉。許多著名的詩人,幾十里之外無人知曉;許多著名的詩作,讀者不達百人。這是當代詩人和詩歌的悲哀。因此我特別害怕別人稱我為詩人,稱我的分行文字為詩歌作品,我覺得我沒有資格。
還有人認為,當今詩人的最高境界是神秘兮兮,讓世人捉摸不透;詩歌的最高境界是故弄玄虛,令讀者不知所云。問詩人大作何意?詩人會說編輯慧眼識珠,你去問編輯;問編輯詩人寫啥?編輯會說詩人奇思妙想,你去問詩人。你懂得的,你不可能得到明確的答案,這就是詩人,這就叫詩歌。霧里看花,朦朦朧朧,風中聽歌,斷斷續續;天馬行空,似是而非,醉酒夢囈,不明不白,這樣才富有詩意。我可達不到這樣的境界,當然我也就不能自稱詩人。謙遜內斂,我一直沒能做到,但大言不慚,我也始終做不來。
不能自稱詩人,這無所謂。但寫點像詩一樣的文字是我自己的事,別人似乎干涉不了,至于是不是詩,那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我能做到的是,不無病呻吟,不裝腔作勢,不賣弄技巧,不故作深沉,不玩文字游戲,不編意象密碼,不搞自我標榜,不去邀寵獻媚;借物抒懷,情真意切,思悟清新,意境明晰,語言平實,有感而發,節奏舒暢,押韻爽口;送上一勺心靈雞湯,留下一寸思考余地,點燃一星夢想火苗,照亮一瞬青春歲月。倘能如此,亦算聊以自慰。
不過,最讓我欣慰的是,作家、評論家薛守忠先生撰寫了三十萬字文學評論《貢發芹詩歌藝術初探——貢發芹詩集〈淺唱低吟〉品讀》一書,由文匯出版社公開出版發行,專門評介了我第一本公開出版的詩集《淺唱低吟》,據說在當代詩壇上,安徽省屬于首例,全國也不多見,這足以說明我的詩歌習作并非一無是處,有些習作也是可以自稱為詩的。今后,也許還會有人評介我的詩歌習作,真得從心底里說聲謝謝!
安徽文藝出版社編輯張磊先生在《輕描淡寫》一書出版上付出了許多辛勞,在此真誠地說聲謝謝!
2019年6月26日草于辦公室
注:詩集《輕描淡寫》 2019年9月由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
詩集《蹣跚學步》后記
青春初期詩歌習作集《蹣跚學步》終于付梓,感覺一下子輕松了許多,畢竟了卻一樁心事。
《蹣跚學步》屬于初始學習寫詩時靈魂上的某些單純感知。一路走來,緩慢慌張,搖擺顛簸,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學未成功,步未行穩。其實,這正是我的人生寫照,年輕的時候無人扶持,學而無果;幾十年后,韶華無情流逝,仍然沒有站穩腳跟,一直在蹣跚學步,內心始終糾結不下。人生美好時光如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稍縱即逝。此生雖百般勤奮,千般努力,萬般辛勞,最終因悟性欠佳,情商低下,變通乏術,未能修成正果,未能圓夢羅馬,未能勒石燕然,悲夫!
南宋詩人方岳曰:“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這就是人生,沒有人人生沒有遺憾的,只不過大小而已。至于我,一生蹣跚學步,徒有臨淵羨魚之情,很少付諸行動,未曾大漠縱馬,未曾沙場點兵,未曾中流擊水,即是我人生莫大遺憾。然而有遺憾才真實,唯有以真實“語人”,于我才問心無愧,坦然處之。
《蹣跚學步》再現了我青春時代一段足跡,青春雖然遠去,記憶卻歷久彌新。文字雖然粗糙淺陋,但我并不因此自慚形穢。渴望理解,是人的本能,雖然時過境遷,但我依然希望還能引起同齡人的一絲共鳴。
今后學步仍需繼續,祈盼不再蹣跚。正道直行,穩步致遠;風雨依舊,初心如磐。
感謝作家、評論家薛守忠先生的建議、鼓勵和敦促,感謝詩人顏明洲先生為我設計了封面,感謝關心關注《蹣跚學步》出版的所有朋友。
2022年8月8日于辦公室
注:詩集《蹣跚學步》2022年8月由文滙出版社出版。
詩集《浮光掠影》后記
我的第五部詩集《浮光掠影》即將付梓,這里還想啰嗦幾句。
所謂詩集,是自稱的。實際上屬于分行的文字習作,能不能稱之為詩,我心中還是沒有底的。
年輕的時候,雖然聽說過“六藝”:}風、雅、頌、賦、比、興,聽說過“《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聽說過“《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聽說過文約、辭微,聽說過“其稱文小而其指極大,舉類邇而見義遠”,聽說過“紓迥斷續,《騷》之體也;諷喻哀傷,《騷》之用也;深遠優柔,《騷》之格也;宏肆典麗,《騷》之詞也”,后來,雖然又聽說過象征、現代、朦朧、魔幻等等;聽說過跳躍、超常、隱喻、禪意等等。但都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隔簾觀戲,依稀縹緲,僅見皮毛而已,猶如盲人摸象。聽說不等于知曉,知曉不等于領悟,領悟不等于實踐。畢竟“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呀。
應當承認,我并不懂詩,更不會寫詩,將分行的文字稱為詩歌,我很是汗顏。
做人首先應當有自知之明,當一個人處于喧囂的塵世、蕪雜的時境,缺少形象的思考洞察能力,缺少新潮的思辨透析能力,缺少深遠的思悟感知能力,才疏學淺,神倦情迷,勢微力弱,謀邇慮近,當然不適合寫詩。但有時景要借,情要抒,物要托,志要言,又不自量力,只有蜻蜓點水,浮光掠影了。
雨隨云來,雪隨風至,自然之道也;情隨事遷,意隨境變,人生之理也。寫詩的道理早有人闡明:“汝果欲學詩,功夫在詩外。”只不過我的詩內功夫不到家,詩外功夫也遠遠不到家,所以我的一位一位著名的純文學刊物主編朋友曾當面建議我不要再寫詩了。真良言也。
我開始猶豫起來,今后還寫不寫這些分行的文字,我自己也不很清楚了。繼續隨心所欲,隨意而行,繼續浮光掠影,也未嘗不可。雖然詩情平直,詩意寡淡,但不改“發乎心,止乎禮”之初衷,淺白之中堅持情意真實真切真誠真摯,也許能贏得一二個知己認同的。倘如此,也知足了。
詩集《浮光掠影》收入詩歌習作近百首,分為“故園回望”、“世路俯仰”、“天地追悟”、“日月懷想”四個部分,源于作家、評論家薛守忠先生的建議和啟發,在此深表感謝!
安徽文藝出版社編輯張磊先生在詩集《浮光掠影》的出版上付出了許多艱辛努力,在此真誠地說聲謝謝!
2023年10月26日于辦公室
注:詩集《浮光掠影》2024年1月由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
作者簡介
貢發芹,筆名亞魯,貢暉,高級中學語文教師,三級律師,安徽省文史館特約研究員,安徽省明光市六級職員,市政協原常委、市政協文化文史委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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