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13日,日軍小隊長澤田護站在紫金山頂,望遠鏡里映出被硝煙籠罩的南京城。這座千年古都的城墻像條被剝了皮的巨蟒,青灰色的磚石上布滿焦黑彈孔。他記得三天前從這里俯瞰時,護城河還泛著粼粼波光,此刻卻漂滿腫脹的尸體,像泡發的饅頭擠在河面。
寒風裹著焦臭味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城北方向的濃煙不斷升騰,那是焚燒尸體的黑煙。透過望遠鏡,他看見挹江門外的鐵絲網下,幾十具尸體疊成金字塔形狀,最底層的尸體被壓得如同一條條癟口袋,凝結的血液在寒冬里變成紫黑色的冰晶。
澤田的背影
“澤田!”中隊長揮舞著軍刀指向城墻缺口,“第3小隊需要增援!”澤田護摸了摸腰間的武士刀,刀刃上還黏著昨夜砍殺時殘留的血跡。當他跑過中華門時,踩到一具半焦的尸體,軍靴陷入松軟的尸體,發出類似踩踏爛柿子的聲響。
城內的景象比城外更恐怖,新街口的柏油馬路成了血河,倒斃的士兵與平民交疊成肉毯,血水在零下五度的氣溫里凍結成暗紅色的冰面。澤田看見輜重隊的士兵正在用刺刀挑開女尸的棉袍,有個戴眼鏡的兵曹甚至將步槍插進尸體下體,周圍爆發出野獸般的哄笑。
“真是個混蛋!”澤田的喃喃自語被突如其來的慘叫打斷。轉角處,一等兵野山正抓著個穿學生裝的少女往墻上撞。女孩的后腦勺在青磚上磕出朵朵血花,藏青色的棉襖領口滲出暗紅。野山撕開她衣襟時,澤田看見少女鎖骨處有枚翡翠墜子。
“求求你……母親還在家……”少女用南京口音求饒,說家里還有病重年邁的母親需要照顧。可是野山卻像條受到了刺激的瘋狗,突然抽出刺刀刺入少女的腹部。刀刃攪動時發出的黏膩聲響,讓澤田想起了多年前用刀砍斷繩子的聲音。
城破之后,城里的姑娘最可惜,她們飽受了最屈辱的折磨。在下關碼頭煤炭港的倉庫里,日本兵抓到了20多個躲藏在里面的女人。澤田舉起火把照明,發現墻角上寫著“寧死不屈”四個血寫的大字。女人們被刺刀驅趕著趕往江邊的楊樹林,輜重兵用刺刀削下大片的枯葉鋪成了“床鋪”。
“排隊!排隊!”藤原軍曹揮舞著皮帶抽打爭先恐后的士兵。澤田看見少佐第一個撲向穿藍布旗袍的女人,那女人右臂綁著繃帶,分明是個醫護兵。當輪到澤田時,她眼里的瞳孔已經擴散,她悲慘地死在了這片樹林里。
野山一等兵發明了一種“酷刑”折磨女人,他的發明極為猥瑣和殘忍——“舔刑”。顧名思義就是用舌頭“舔殺”這些被俘的女人,這種無恥且荒唐的做法也只有他想得出來,可是小隊大多數日本兵都認可他的想法。
日本兵用這種“舔刑”來折磨被俘的姑娘,其行為之可恥與猥瑣,簡直突破了人類道德的底線。可是日本兵卻對此樂此不疲,在野山一等兵進行示范后,都爭先恐后地施展了“舔刑”,野山還喊出了最佳的口號——“舔死她們!”
這種身體與心理上的侮辱,比一刀砍死她們還要感到痛苦。可是她們盡管拼死反抗,卻也無濟于事。有從頭到尾一直反抗的人,就當場將她托起綁在樹枝上,新兵們舉起刺刀將她戳死在樹干上。
那天上午的小樹林,可以說是當時南京城內最黑暗、痛苦的地方所在,那里是一處惡魔吃人的現場,那里是一處日軍犯下禽獸暴行的地方。有的姑娘不堪其辱,口吐白沫而亡。
離開小樹林時,小隊長下令“解決”這些女人,日本兵用刺刀刺、手槍打,將奄奄一息的年輕姑娘殺死。她們的鮮血流淌在小樹林中,她們的哀嚎聲響徹了黎明前的天空。小隊長提著滴血的軍刀,心滿意足地帶著部隊離開了那里。
一路返回駐地的路上,日本兵都在低頭討論,討論他們遇到的姑娘如何如何。他們就像在討論一件商品,對商品的性能進行點評和討論,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犯下了暴行,犯下了禽獸不如的暴行。
也許明天就會死去,誰會去想那么多呢?今天總算是享受了一次“舔刑”,明天的事情就讓明天去操心去。澤田懷著這種復雜的心理,大踏步地跟著隊伍返回了城中,而此刻的南京城已經變成了地獄……
幾十年過去了,澤田一直不敢回憶這段往事,這是他作惡最深的一段往事。他將這段罪惡往事寫在了日記中,多年后再看他寫的日記,赫然有這樣一段話:
“南京城里的姑娘最可惜,日軍發明舔刑折磨她們。從人道主義來看,這樣做實在太殘忍,實在不應該!”
注:“澤田護”,系日軍第師團第23聯隊第2炮兵大隊小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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