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國軍上將楊森帶著幾千兩黃金與副官、女秘書乘飛機逃往臺灣。臨行前,楊森將20軍的指揮權(quán)交給次子楊漢烈,暗示可以起義,但這卻引起20軍以代軍長景嘉謨?yōu)槭椎睦腺Y格軍官不滿,他們拒絕起義,要把部隊拉走。
成都城內(nèi)風聲鶴唳,解放軍大軍壓境,國民黨西南戰(zhàn)線土崩瓦解,軍政高層紛紛準備跑路。
這個節(jié)骨眼上,楊森帶著副官、女秘書和一批黃金,從機場起飛,一路逃到了重慶。
這批黃金有多少?有人說1200兩,有人說幾千兩。
真實數(shù)字沒人能說清,但有一點肯定:不少,金子走得比人快,飛機還沒落地,后方的第20軍就炸了鍋。
軍隊交接來得突然,楊森把指揮權(quán)交給了兒子楊漢烈,沒正式通告,也沒開軍委會。
只在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你自己看著辦。”像是放權(quán),又像是撒手。
這不是信任,是甩包袱,解放軍逼近,局勢危險,第20軍一旦留下,只有兩條路:打到底、或者投誠,楊森走得干脆,把這個兩難扔給了下一代。
問題出在安排太露骨,楊漢烈年輕沒資歷,空降掌兵,軍中老將看得清清楚楚。
景嘉謨,代理軍長,掌控軍務(wù)半年,卻始終沒接到正式任命,這一回還被跳過,氣得摔杯子都來不及。
景嘉謨不是外人,跟著楊森多年,打過仗、扛過槍,真刀真槍混出來的。
他不服,軍中也一堆人不服,副師長蕭傳倫私下發(fā)話:這叫“扶兒子,不講理”。
楊家人講的是血脈,軍中人講的是資歷,一個靠爹的“少帥”管不了這攤爛局。
12月26日,楊漢烈強行召開軍官會議,開門見山,說要帶部起義,保命也保軍隊,幾句話講完,場面安靜了三秒,然后炸鍋了。
景嘉謨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理由很直接:起義就是投降,這一降,老將們幾十年功勞、軍餉、退休金,全沒了。
跟共產(chǎn)黨講政治沒用,他們要的是刀下不留情。
有人冷笑:“你要起義,你先走。”
會沒開完,景嘉謨就離席,當天晚上,蕭傳倫帶兵控制了一個營地,起義計劃剛剛拋出,軍心就已經(jīng)脫節(jié)。
楊漢烈沒退,讓忠于自己的一部分官兵獨立成編,宣布起義。
口號喊得響:“歸隊自愿,不強迫一人”,但真愿意跟的,不多,軍隊里信的是拳頭,不是理念。
景嘉謨沒明著反叛,卻動得很快,派人封鎖電臺,控制后勤,秘密撤退。
不到兩天,帶著大部隊開往川北山區(qū),邊走邊聯(lián)絡(luò)愿意“堅持抗共”的殘部,不是打仗,是找個借口保人保命。
解放軍沒開一槍,只在外圍合圍。
幾輪勸降下來,景部人馬心思各異,不愿再拼命,到了年末,部隊全部被勸服繳械。
這場“你起義我反對,我逃了你又歸降”的鬧劇,算是收場。
楊漢烈這邊,起義部隊很快納入解放軍體系,身份重新歸類,沒人追究舊賬,也沒人嘉獎功勞,轉(zhuǎn)業(yè)安排做軍事教育,穩(wěn)穩(wěn)地站在新體制內(nèi)。
楊森那邊,情況就難看了。
飛機到重慶又轉(zhuǎn)臺北,楊森以“西南守將”身份登島,原本以為能當個高級顧問。
結(jié)果剛落地就出事,“帶金潛逃”的風聲傳遍軍統(tǒng),黃金沒上交的傳聞傳了一圈,蔣介石臉色都不好看。
黨內(nèi)元老一查賬,越查越亂,有人點名:“這人拿走的不只是錢,還有軍隊。”最終裁定,不封查、不追責,但從此不再重用。
一個堂堂西南軍政重臣,落到?jīng)]人請、沒人問的地步。
晚年住在臺北偏郊,一度靠賣字畫維生。朋友越走越少,家族舊部沒人敢靠近。
1977年冬天,病倒在出租屋里,送醫(yī)搶救無效,葬禮簡陋,沒人替他正名。
曾經(jīng)的黃金將軍,最后連骨灰盒都冷清。
景嘉謨結(jié)局穩(wěn)妥,投降后經(jīng)“寬大處理”,沒進監(jiān),也沒整肅,解放軍留了一口氣,讓他留在成都養(yǎng)老。
1980年代去世,平民身份,普通喪禮。
三人三種命,靠槍出頭的,都沒贏。
楊森靠走,走得快,失了根,楊漢烈靠轉(zhuǎn),轉(zhuǎn)得急,勉強立足,景嘉謨靠拖,拖得住,換了活路。
但他們都在1949年的成都攤牌,各有算盤,也都賭了一把命。
參考資料:
丁星.《楊森的逃亡與楊漢烈的起義》.《四川黨史》.2006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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