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大師姐沈念恩成婚即將禮成之時,突然有大批魔族闖入。
我被滿身臟污的魔族按在石臺上扒光衣服受盡屈辱,還被挖走了修煉千年的靈骨。
而沈念恩至始至終都將小師弟墨清塵緊緊護(hù)在身后,不曾多看我一眼。
魔族散去之后,所有人毫發(fā)無傷的圍觀了我這具浸滿了鮮血的赤裸身體。
沈念恩滿眼心疼的為我渡靈力維持生命,母親慕婉緹更是氣紅了眼召集全問心崖弟子出征魔族。
我被帶回自己的靈心院,恍惚間聽見慕婉緹跟沈念恩的對話。
“師尊,待會我就拿硯知的靈骨給清塵療傷。”
慕婉緹嘆了口氣:“畢竟是我親生兒子,失去靈骨,他便與凡人無異,再無仙緣了,我真是于心不忍,不如當(dāng)初與他直言一切。”
“師尊莫要自責(zé),怪就怪只有他的靈骨才能愈合清塵的傷口,如若不是如此,以他的性格怎會自愿交出靈骨以及退婚讓我嫁給清塵呢。”
“師尊放心,等我報(bào)完清塵的恩,您完成夙愿,我自會嫁給硯知善待他一生。”
我心中萬分悲涼,突然就明白剛才為什么我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原來都是這兩個我此生最愛之人的手筆。
這一瞬間,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包括我這具殘破的身體。
我被抬回靈心院的床上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那些魔族挖我的靈骨時,直接用一把寖著魔氣骯臟的匕首硬生生破開我的皮膚,然后將我那根肋骨連血帶肉的扯了出來。
那種疼痛致使我的靈魂都跟著顫抖。
再加上我當(dāng)眾被人那般侮辱,絕望瞬間將我整個人侵蝕,恨不得當(dāng)場自我了斷。
可就是沈念恩為我輸送那微薄的靈力讓我冰冷的心感受到一絲溫暖。
她不停的在我耳邊說:“硯知,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所以我咬牙撐著一口氣,只是貪戀她最后一點(diǎn)溫柔。
沒想到她跟我母親見我沒醒,竟在我床邊肆無忌憚的聊了起來。
“念恩,我兒子骨骼清奇與旁人不同,他不僅有一根靈骨,我聽他說過,他在左臂還有一個靈骨正在覺醒。”
“是的,師尊,我也聽他提過。”
這是我最后一絲希望,修仙者皆有一根靈骨,一旦缺失,此生便失去了修仙的資格。
而我卻有兩根,即便失去了一根,我還有希望能夠重回巔峰。
可下一秒,我只聽匕首劃破空氣的聲音。
瞬間剝皮抽骨的疼痛在我全身蔓延開來。
我好想睜開眼,好想大喊著讓她們停下。
可全身卻無法動彈,而我的意識卻在一起清晰感受到了那透徹心扉的痛楚。
“師尊,待會我就拿硯知的靈骨給清塵療傷。”
慕婉緹語氣有些松動道:“念恩,你也真是一點(diǎn)希望都不給他留啊。”
“畢竟是我親生兒子,我真是于心不忍,不如當(dāng)初與他直言一切。”
“師尊莫要自責(zé),怪就怪只有他的靈骨才能愈合清塵的傷口,如若不是如此,以他的性格怎會自愿交出靈骨以及退婚讓我嫁給清塵呢。”
“主要是清塵擔(dān)心一旦硯知重回巔峰會找他報(bào)復(fù),我不想讓清塵身處危險(xiǎn)之中。”
“師尊放心,等我報(bào)完清塵的恩,您完成夙愿,我自會嫁給硯知善待他一生。”
我似乎看見了我的心在眼前裂成了無數(shù)碎片。
一場我視若珍寶千年的親情和愛情,竟不如那個剛?cè)腴T百年的墨清塵重要。
她不忍心讓他置身危險(xiǎn),那我這個差點(diǎn)就跟她完婚的夫君又算什么呢?
這時,跑進(jìn)來一個小師弟,急匆匆的稟報(bào)。
“不好了,清塵師兄好像被剛才的事情嚇到了,臉色蒼白很是嚇人。”
一直在給我輸送靈力維持性命的沈念恩突然停了手。
語氣滿是緊張:“我這就去看他,師尊,你留在這照看硯知吧。”
“不,我不放心,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硯知暫時死不了,一會再來吧。”
說完僅片刻所有的聲音就在我耳邊消失。
我喉嚨涌起一股腥甜,瞬間噴出一股鮮血。
而我也終于睜開了眼睛。
突然,耳邊響起了一道似有似無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起來啊,去殺了她們,要么你就自己去死!”
我躺在床上無力的流著淚。
不停的搖頭:“不會的,我不相信她們真的這么絕情,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我就這樣躺在床上心揪著陣陣發(fā)疼。
直到外面黑夜升起,二人都沒有來看我一眼。
而我已成凡人身,沒了靈力的支撐,胃部已經(jīng)餓的抽痛,嘴唇因缺水而干裂。
我想喊人來給我倒一杯水,張口的瞬間嗓子卻沙啞的發(fā)不出一個完整的聲音。
直至深夜,才聽見一個小心翼翼的腳步聲。
屋子里一片漆黑,我看不清來人,卻聽見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硯知哥哥,你還活著嗎?”
恍惚間,看見一個白絨絨的小團(tuán)子跳到了我的床上。
我一下就認(rèn)出來,這是我在仙山深處撿的一只靈獸小白虎。
剛被帶回問心崖時,它被所有人笑話膽小如鼠窩窩囊囊,每個人都以欺負(fù)它為樂。
它總是獨(dú)自一虎窩在墻角小聲啜泣。
就在前兩天,我覺得跟沈念恩婚完婚之后,會有很多事情要做,沒辦法再時時刻刻護(hù)著它了,于是就把它放回了仙林深處。
沒想到,如今卻只有它肯來看我一眼。
放眼望去這問心崖萬千修仙之人,卻還不及一只畜生。
真是令人寒心。
它用毛茸茸的小爪子丟給我兩顆果子。
“硯知哥哥,我給你采的鮮果,你快吃。”
此時的我已經(jīng)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哪還有力氣去咬那果子。
后來還是它鼓搗了半天,硬是擠出小半碗果子的汁水,一點(diǎn)點(diǎn)喂到了我的口中,這才讓我恢復(fù)了些許體力。
“小虎子,你怎么來了?”
“哥哥,我今天本來想偷偷的看你成婚的,沒想到……”
“我剛偷跑進(jìn)來的時候,聽外面的人說,沈念恩三日后就要跟墨清塵成婚了。”
“她們還說,是你不檢點(diǎn),跟魔族的魔女有勾結(jié),說你的靈骨也是自己獻(xiàn)給魔族的,就是要顛覆正道,所以準(zhǔn)備把你送到千劫峰接受神罰。”
我忍不住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我不懂,她們?yōu)楹我绱藢ξ遥瑲Я宋业纳眢w還不夠,還要辱我名聲,將我打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哥哥,我?guī)阕甙伞!?br/>我無力的搖搖頭:“乖虎子,你快回去吧,莫要再來這里,她們會把你丟進(jìn)煉丹爐的,不用管我,我命數(shù)已盡。”
它的聲音竟有些哽咽:“不!我一定要帶哥哥走,你等我!”
說完它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也跟著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夢中,我夢見了一片冰川,那寒冷深入骨髓,絕望的孤寂讓我的靈魂都隨之顫抖。
突然,一碗涼水潑在我臉上,迫使我睜開了眼睛。
只見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
而墨清塵正得意的站在我床前。
“你命還真大,這都不死。”
我強(qiáng)撐著坐起身質(zhì)問他:“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自問這百年來帶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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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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