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這已經(jīng)是半個月內(nèi)第八個保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萍站在客廳中央,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李大爺只是低頭擺弄著茶杯,嘴角微微抽動:“萍啊,不是爸挑剔,是她們...她們做事不合我的心意。”
女兒看著父親閃爍的目光,突然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老人的手輕輕顫抖,茶水溢出杯沿:“孩子,有些事,老頭子我...我自有打算。”
01
1993年的春天,城市里的櫻花開得正盛。
李大爺站在陽臺上,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內(nèi)心滿是孤寂。
自從三年前妻子去世后,這座兩居室的老房子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七十歲的高齡讓他的生活愈發(fā)不便,腰腿也不如從前靈活了。
他的女兒李萍在南方一家外企工作,一年到頭能回來看他兩三次已屬不易。
這天早上,李大爺正準備給自己煮一碗面條,突然一陣眩暈襲來。
他晃了晃腦袋,扶著墻壁緩緩坐下,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電話鈴聲適時響起,是遠在廣州的女兒打來的。
“爸,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一位保姆,今天下午就去您那兒,您別再逞強了。”電話那頭,李萍的聲音既焦急又堅決。
李大爺知道自己確實需要幫助,便沒有再推辭。
下午兩點整,門鈴準時響起,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站在門口。
“李大爺您好,我是王阿姨,是您女兒托人介紹來照顧您的。”婦女笑容可掬,聲音溫和。
王阿姨做事麻利,做的飯菜也合李大爺?shù)目谖丁?/p>
前三天,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第四天早上,王阿姨煮好稀飯后,有些猶豫地對李大爺說:“李大爺,您昨晚...是有客人來訪嗎?”
李大爺?shù)氖置黠@抖了一下,碗里的稀飯灑了幾滴在桌上。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你聽錯了吧。”他避開王阿姨詢問的目光,語氣有些生硬。
王阿姨欲言又止,只是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一周后的傍晚,李大爺從外面回來,發(fā)現(xiàn)王阿姨正坐在沙發(fā)上等他。
“李大爺,不好意思,我可能不能繼續(xù)給您做保姆了。”王阿姨的眼神閃爍,顯得很是為難。
不等李大爺詢問原因,王阿姨就匆匆收拾東西離開了。
第二位保姆劉嬸只待了四天就聲稱家里有事離開了。
第三位趙大姐在第五天早上做完早飯后說要去買菜,結(jié)果再也沒回來。
就這樣,一個半月內(nèi),李大爺家換了八位保姆,沒有一個能待滿兩周的。
消息傳到李萍耳朵里,她不禁擔心起父親的處境。
02
周五下午,李萍請了假,匆匆趕回家鄉(xiāng)。
推開家門,她有些意外地發(fā)現(xiàn)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凈凈。
“爸?您在家嗎?”她喊道,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回響。
廚房里傳來響動,李大爺系著圍裙走了出來。
“萍啊,你怎么突然回來了?”老人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李萍仔細打量著父親,發(fā)現(xiàn)他比上次見面時瘦了一圈,但精神狀態(tài)卻出奇地好。
“爸,我聽說您換了好幾個保姆了?”李萍單刀直入,決定不繞彎子。
李大爺?shù)哪抗忾W爍了一下,隨即笑道:“哎呀,都是些小事,不合適就換唄。”
李萍皺起眉頭:“八個保姆,爸,這不正常。”
李大爺擺擺手,轉(zhuǎn)身回到廚房:“我這把年紀了,脾氣古怪點也正常,別擔心。”
晚飯時,李萍再次提起保姆的事,李大爺卻總是轉(zhuǎn)移話題。
“對了,你王叔前幾天還問起你呢,說他兒子今年也回國發(fā)展了。”李大爺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女兒碗里。
李萍沒有接話茬,而是直視父親的眼睛:“爸,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李大爺?shù)目曜宇D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吃飯:“能有什么困難,不就是生活不便嗎。”
臨走前,李萍留下了第九位保姆的聯(lián)系方式:“這位張阿姨口碑很好,明天就來,您別再挑剔了。”
李大爺點點頭,目送女兒離開。
回到廣州后,李萍開始著手調(diào)查那些離職的保姆。
第一位王阿姨接到電話時明顯有些遲疑:“李小姐,不是我不想干,是...算了,可能是我和您父親合不來吧。”
第二位保姆也是類似的說辭,支支吾吾不肯說出真相。
直到聯(lián)系到第六位保姆馬大姐,李萍才聽到了一些線索。
“說實話,您父親人挺好的,就是...太難伺候了。”馬大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李萍追問難在哪里,馬大姐卻又閉口不談,只說是“不方便說”。
掛斷電話,李萍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她翻開記事本,寫下了幾個可能的猜測:父親身體有隱疾?父親脾氣變差?父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是哪種可能,她都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周末,李萍約了多年閨蜜張麗出來吃飯。
“八個保姆?半個月?”張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李萍點點頭,眉頭緊鎖:“我懷疑爸爸有事瞞著我。”
張麗思索片刻,突然靈光一閃:“要不這樣,讓我去試試?”
李萍一愣:“什么意思?”
“我去應聘你爸爸的保姆!”張麗興奮地說,“反正我剛辭職,正好有空。”
李萍先是驚訝,隨后覺得這主意確實可行。
張麗今年四十歲,單身,性格開朗,從小和李萍一起長大,對李家也很熟悉。
“可是我爸見過你啊,會認出來的。”李萍有些擔憂。
張麗胸有成竹:“我們上次見面是多久前?五年前你爸七十大壽吧?”
“這幾年我胖了十幾斤,頭發(fā)也剪短了,化個淡妝,他未必能認出來。”張麗自信滿滿。
就這樣,兩人定下了計劃:張麗化名“張嫂”,去李大爺家應聘保姆。
李萍會假裝不知情,讓張麗暗中觀察父親的異常。
03
周一早上九點,張麗按響了李大爺家的門鈴,心跳有些加速,她知道自己即將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關(guān)系到閨蜜父親的安危。
她穿著樸素的衣服,一件淺藍色的棉布上衣和深色長褲,化了淡妝,頭發(fā)也挽成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看上去完全是一位普通的中年婦女。
門開了,李大爺站在門口,眼神中帶著審視和一絲警惕,似乎已經(jīng)對新來的保姆不抱太大期望。
“您好,我是張嫂,是來應聘保姆的。”張麗微微低頭,盡量改變平時的聲調(diào),讓自己聽起來更加溫和平實。
李大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在評估這位新來者的可靠性,最終點點頭:“進來吧,屋里說。”
屋內(nèi)整潔有序,不像是缺少照料的樣子,每個角落都干干凈凈,甚至茶幾上還擺著一小盆開得正艷的蝴蝶蘭。
李大爺簡單介紹了一下工作內(nèi)容:做飯、打掃、洗衣服,以及陪他聊聊天,都是些尋常的保姆工作,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我女兒說你口碑不錯,希望你能在這里待得久一點。”李大爺語氣中有一絲試探,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和擔憂。
張麗恭敬地點頭,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我會盡力的,李大爺,我做事認真負責,您盡管放心。”
就這樣,張麗順利成為了李大爺?shù)牡诰盼槐D罚_始了她的“臥底”生涯,她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辜負閨蜜的信任。
第一天的工作很順利,張麗做的飯菜合李大爺?shù)目谖叮葑右彩帐暗酶筛蓛魞簦尷先思液苁菨M意。
“你這手藝不錯啊,比前幾位強多了。”李大爺難得地夸獎道,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張麗笑著應答,表現(xiàn)得謙虛而不卑不亢:“您過獎了,我就是家常菜,簡單又實惠。”
同時,她暗中觀察李大爺?shù)囊慌e一動,希望能發(fā)現(xiàn)一些異常或線索,但老人的行為舉止看起來完全正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她發(fā)現(xiàn)李大爺雖然年事已高,但思維清晰,行動也不算遲緩,能夠基本自理,只是一些體力活需要幫助,比如提重物或爬高拿東西。
更奇怪的是,屋子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似乎并不需要全職保姆的照料,李大爺甚至會主動幫忙做一些簡單的家務,比如擦桌子或洗碗。
這與前幾位保姆描述的“難伺候”形象截然不同,讓張麗更加困惑,到底是什么原因?qū)е履切┍D冯x職?
晚上九點,李大爺準時回房休息,說自己習慣早睡早起,不看晚間的電視節(jié)目。
張麗拿出手機,躲在自己的房間里,給李萍發(fā)去了第一天的觀察報告:一切正常,沒有異常,你爸挺好相處的,不知道為什么前幾位保姆會離職。
李萍回復:“繼續(xù)觀察,一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04
第二天、第三天,一切依舊平靜,李大爺?shù)纳罘浅R?guī)律,就像是被精心設計過的程序一樣有條不紊。
早上七點起床,吃過早飯后看會報紙,中午小睡一會兒,下午三點左右出門散步一小時,晚上看看電視,九點準時就寢,簡單而平靜。
唯一的異常是,李大爺?shù)臅坑幸粋€抽屜始終上著鎖,一把小巧的銅鎖掛在抽屜把手上,顯得格外醒目。
當張麗打掃書房時,無意中碰到那個抽屜,發(fā)出輕微的聲響,李大爺立刻從客廳快步走來,臉上寫滿了警惕和緊張。
“那個抽屜不用打掃,里面都是些老物件,別動它。”李大爺語氣平靜,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身體也不自然地擋在抽屜前,像是在保護什么重要的東西。
張麗假裝沒注意到老人的異常,點頭答應,但心里已經(jīng)記下了這個細節(jié),這很可能就是解開謎團的關(guān)鍵。
第四天晚上,張麗正準備回房休息,忽然聽到李大爺房間傳來低語聲,隔著墻壁,聲音并不清晰,但能感覺到是老人在和什么人說話。
她輕手輕腳地靠近門口,屏住呼吸,仔細傾聽,希望能聽清楚一些內(nèi)容。
“...明天還是老地方見吧...嗯,我很想你...是啊,這個保姆似乎還不錯,不像前幾個那么多事...”李大爺?shù)穆曇糨p柔,帶著幾分溫情,與平時的冷靜自持判若兩人。
張麗心頭一驚,趕緊退開,生怕被發(fā)現(xiàn),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可能:李大爺在和誰通話?老地方是哪里?他在見什么人?
回到房間,她立刻給李萍發(fā)了消息:“你爸晚上好像在和人通電話,說'明天老地方見',聽起來像是在和什么人約會。”
李萍很快回復,語氣中滿是驚訝和擔憂:“約會?我爸?跟蹤一下,看看他去哪里,但注意安全,別被發(fā)現(xiàn)。”
張麗回復道:“放心,我會小心的。明天他說要去散步,我會跟著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張麗輾轉(zhuǎn)難眠,各種猜測在腦海中盤旋:是經(jīng)濟糾紛?是情感問題?還是被人威脅?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讓她憂心忡忡。
第五天下午三點,李大爺像往常一樣準備出門,他換上了一件看起來較為正式的襯衫,還噴了一點古龍水,這些細節(jié)都被敏銳的張麗捕捉到了。
“張嫂,我出去散步,一小時后回來。”李大爺說道,語氣自然,但眼中似乎有一絲期待的光芒。
張麗點點頭,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好的,李大爺,您慢走,注意安全。”
等李大爺出門后,她迅速換了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拿上手機,悄悄跟了上去,保持著安全距離,避免被發(fā)現(xiàn)。
李大爺走得不快,時不時停下來看看路邊的花草,與往常的散步?jīng)]什么兩樣,這讓張麗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二十分鐘后,正當她準備放棄時,李大爺突然拐進了小區(qū)旁邊的公園,步伐明顯變得更加急促,像是有什么期待已久的事情要發(fā)生。
張麗保持著安全距離,小心翼翼地跟著,好在公園里游人不少,她混在人群中并不顯眼。
公園里人不多,主要是一些晨練的老人和帶孩子玩耍的年輕父母,李大爺徑直走向一片僻靜的樹林,那里遠離主要步道,很少有人經(jīng)過。
05
在一棵古老的法國梧桐下,坐著一位優(yōu)雅的老婦人,約莫六十五六歲的樣子,頭發(fā)花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茍,穿著一件淡紫色的旗袍,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專注地閱讀著。
李大爺?shù)哪_步明顯加快了,臉上浮現(xiàn)出張麗從未見過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年輕人才有的光芒,整個人似乎都年輕了十歲。
老婦人似乎感應到了什么,抬頭看見李大爺,也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合上書本,站起身來,眼中滿是期待和喜悅。
這一幕讓張麗瞬間明白了什么,她趕緊躲在一棵大樹后,偷偷拍下了兩人相會的照片,心中既驚訝又感動,沒想到謎底會是這樣。
只見李大爺坐在老婦人身邊,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她,老婦人先是拒絕,最后在李大爺?shù)膱猿窒虏沤恿诉^去,兩人的手在接過信封時有意無意地觸碰,像是青澀的少男少女。
兩人交談甚歡,不時發(fā)出輕聲笑語,有時還會看著對方發(fā)呆,眼神中滿是張麗熟悉的情愫——那是愛情的模樣,純粹而美好,不因年齡的增長而減少半分。
大約半小時后,李大爺起身告別,與老婦人依依不舍地分別,臨走時,老人家竟然還偷偷在老婦人臉頰上親了一下,讓對方羞紅了臉,像個小姑娘一樣捂著臉躲開。
張麗趕緊抄近路回到李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做晚飯,心中卻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沒想到七十歲的老人還能有如此純情的一面。
晚飯時,她試探性地問道:“李大爺,您今天散步去哪兒了?看您氣色不錯,是不是遇到什么開心事了?”
李大爺筷子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說:“就在小區(qū)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春天嘛,花開得多,心情自然好。”
張麗點點頭,不再追問,但心里已經(jīng)確定李大爺有事瞞著自己,而且是一件讓他既開心又不愿公開的事情——一段晚年戀情。
晚上,她把照片發(fā)給了李萍,附言道:“你爸在公園里見了一位老太太,還給了她一個信封,兩人看起來關(guān)系很親密,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戀人關(guān)系。”
李萍回復了一連串的問號,顯然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信息:“什么?!我爸是不是被騙了?那信封里該不會是錢吧?快查查那個信封里是什么!”
張麗回想了一下現(xiàn)場的情況:“應該不是被騙,你爸看起來很開心,那位老太太也很優(yōu)雅,不像是騙子,兩人的互動很自然,像是...像是在約會。”
“約會?”李萍似乎無法相信,“我爸都七十歲了...這...不過這倒是解釋了為什么保姆待不長,可能都撞見了這一幕,被爸爸辭退了。”
兩人商量后決定,張麗繼續(xù)觀察,尋找更多線索,特別是那個上鎖的抽屜里可能藏著的秘密,只有找到確鑿的證據(jù),才能真正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第六天晚上,意外發(fā)生了,命運似乎決定揭開謎底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
張麗在打掃李大爺房間時,不小心碰倒了床頭柜上的相框,發(fā)出“啪”的一聲響,嚇了她一跳。
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張照片從框中滑了出來,落在地面上,張麗彎腰撿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年輕時的李大爺和一位美麗的女子站在某個公園的梧桐樹下,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背景中還能看到一個雕塑,似乎是某個公園的標志性景觀。
仔細一看,那位女子赫然就是公園里見到的老婦人!只是照片中的她年輕貌美,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
她趕緊拍下照片,發(fā)給李萍,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猜測:這或許是李大爺年輕時的戀人,因為某種原因沒能在一起,現(xiàn)在老來重逢,又擦出了愛的火花。
李萍回復得很快,語氣中滿是震驚和困惑:“這不是我媽...我從沒見過這個女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麗的心跳加速,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她決定再接再厲,一定要揭開這個謎底,無論是為了李萍的安心,還是為了李大爺?shù)男腋!?/p>
06
一周過去,張麗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李大爺?shù)纳睢?/p>
她發(fā)現(xiàn)李大爺每周會有三次固定的“散步”時間,都是去公園見那位神秘的老婦人。
每次回來,李大爺?shù)男那槎几裢夂茫盹堃矔喑砸恍?/p>
張麗試圖接近書房的那個上鎖的抽屜,但李大爺總是把鑰匙隨身攜帶。
直到第八天,機會終于來了。
李大爺洗澡時,張麗發(fā)現(xiàn)他的外套口袋里露出一把小鑰匙。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悄悄拿了出來。
趁李大爺在浴室的二十分鐘,張麗迅速來到書房,打開了那個神秘的抽屜。
抽屜里整齊地放著一疊信件和照片,還有一本深藍色的日記本。
張麗先翻看了信件,信封上的日期從三年前開始,一直到最近。
她隨機抽出一封展開,上面寫著:
“親愛的老林,昨天見到你,我心里比吃了蜜還甜。這四十年來,我總是在夢里見到你的笑容...”
張麗急忙又拿起幾張照片,全是李大爺和那位老婦人在不同場合的合影。
最后,她翻開了日記本,找到了最新的一頁:
“今天又去見林芳了,她說她兒子要來看她,最近可能不太方便見面。我給了她一些錢,她一開始不肯要,說自己退休金夠用。我知道她過得并不寬裕,好說歹說才讓她收下...”
“...新來的保姆張嫂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我和林芳的事,希望她能多待一陣子。前幾個保姆都起了疑心,我不得不找借口辭退她們。我不想讓謠言傷害林芳...”
張麗趕緊拍下幾頁關(guān)鍵內(nèi)容,小心翼翼地把一切物歸原處,鎖好抽屜,把鑰匙放回李大爺?shù)耐馓桌铩?/p>
浴室的水聲停了,她迅速回到廚房,假裝在準備明天的早餐食材。
當晚,張麗把所有發(fā)現(xiàn)告訴了李萍。
李萍看完所有證據(jù),久久不能言語。
“我爸居然有一段隱秘的情感...難怪保姆都待不長。”李萍終于說道,聲音里充滿復雜的情緒。
兩人商量后決定,李萍周末突然造訪,直接與父親當面溝通。
周六中午,李萍如計劃般突然出現(xiàn)在李家門口。
“爸,我回來看您了!”她故作輕松地說道。
李大爺明顯有些慌亂,但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熱情地迎接女兒。
張麗也裝作初次見面的樣子,恭敬地向李萍問好。
午餐時,李萍假裝不經(jīng)意地說:“爸,我昨天夢到媽媽了。”
李大爺?shù)目曜宇D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哦?夢到什么了?”
李萍觀察著父親的表情:“夢到她說您找到了新的幸福。”
李大爺?shù)哪樕查g變了,他放下筷子,嚴肅地看著女兒:“萍,你到底想說什么?”
張麗識趣地起身:“我去廚房準備水果。”
“不用了,張嫂,你坐下。”李大爺突然說道,語氣冰冷,“或者我該叫你張麗?”
張麗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
李萍也吃了一驚:“爸,您怎么知道...?”
李大爺苦笑一聲:“我七十歲了,又不是老糊涂。”
“她一進門我就覺得眼熟,后來想起來是你大學同學,五年前來參加我生日宴會的那個。”他轉(zhuǎn)向張麗,“你演技不錯,但眼角的那顆痣太顯眼了。”
07
空氣凝固了幾秒,李大爺突然站起身,走向書房。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把話說開吧。”他的聲音里帶著疲憊和釋然。
李萍和張麗面面相覷,忐忑不安地跟著李大爺來到書房,心跳加速,不知等待她們的將是什么。
李大爺打開那個抽屜,取出了泛黃的日記本和照片,放在桌上。
李萍視線觸碰到照片里的人時,愣在原地,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