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穿書的時候,故事馬上就要大結(jié)局了。
男二隱居國外,男女主成為商界霸主。
我是書中白血病晚期的小配角。
可偏偏就是毫無存在感的我,成了男二的妻子。
我一直知道,他愛的人是女主,我遲早會死。
可婚后三年,他體貼入微,甚至花大價錢為我治病。
就在我以為他真心愛我時,女主遇到車禍。
他包機飛回國內(nèi)醫(yī)院,卻不知道,那天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
1.
濃濃的血腥味道在空氣中彌漫,看著地上我剛吐出來的大灘鮮血。
我凄慘一笑:
“這一天還是來了。”
從前在我身旁噓寒問暖貼心照顧的男人此刻不知所蹤。
護士顫抖著手給他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也從一開始的無人接聽。
到后來索性被拉黑。
“怎么會這樣!裴先生最看重您了,怎么舍得將您一個人丟下呢?”
電話打到第十七次,我才收到了一條消息:
【絲羽突遭車禍身邊不能沒人照顧,你懂事些,不要跟病人爭風吃醋。】
護士還以為他要回來,歡天喜地的就要出去準備藥物:
“我就說嘛,裴先生愛您入骨,對您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不會不管您的。”
她越是這樣說,這條消息就越諷刺。
“他不會回來了。”
我平靜開口,將手機遞過去讓她看清楚上面的信息。
她一愣,隨即音調(diào)猛然提高:
“這……這怎么可能呢?今天可是您……”
后面的話她咽了回去,不敢面對我。
今天是我生死抉擇的大日子,若是能撐過去病情的這波攻擊,或許還能茍延殘喘一段時間。
到現(xiàn)在看來,明顯是油盡燈枯了。
我揮揮手讓她們出去,護士著急的往外跑:
“我馬上就去請專家,你一定能撐過去的!”
話音落下,她的淚悄然滑落。
世上最頂尖的專家都在裴墨卿身邊,現(xiàn)在應該都隨他回國了吧。
病痛折磨的我忍不住蜷縮起來,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
可身體上的疼痛,怎么比得上心里的折磨。
原來裴墨卿身為男二深愛女主的表現(xiàn),是拋棄我奔向她。
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眼中星光熠熠。
拉著我的手溫柔笑:
“你放心,既然你做了我的妻子,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盡全力守護你。”
我不想騙他,這具身體早早患上了白血病,隨時都有可能去世。
跟我結(jié)婚,只會拖累他。
可他卻不怕,將我摟在懷中輕聲安慰:
“有我在,就是閻王爺親自來搶人,我也不會把你送出去。”
他說到做到,這些年為了治療我的病他砸了一個天文數(shù)字進去。
最開始我還能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觀看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
可隨著日子一點點過去,我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起了波瀾。
在他再次為我推遲天價合同簽約時間,只為了回來哄我吃藥的時候。
我終于忍不住哽咽著問他:
“墨卿,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嗎。”
他吹著滾燙的中藥,等到溫度降下來才送到我的嘴邊。
隨后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承諾:
“我會陪著你,一直到我們的生命結(jié)束。”
我靠在他的懷里嚎啕大哭。
那一刻我真的以為他愛上了我,我們會相守一生。
可沒想到,女主一個電話輕易的將他喊走。
孤零零的坐在病房里的我忽然笑了:
“裴墨卿,你騙我。”
2.
再次醒來,針尖扎進了我的血肉。
看著鮮血從透明的針管中流動,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護士連忙為我擦拭臉上的汗水:
“沒事的,院長親自出手肯定能保住你的命。”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門外護士跟院長交談,院長長嘆一聲:
“她病的這樣嚴重,只有裴先生身邊的頂級醫(yī)生出手才有可能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護士急的跺腳:
“可他們已經(jīng)回國了,就算現(xiàn)在緊急飛回來也來不及了啊!”
院長壓低聲音:
“要是裴先生心里真的有她,怎么會連救命的醫(yī)生都帶走?”
這一句話問住了護士,也問在了我的心上。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院長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照顧她這么多年有感情了,可有些事情我們改變不了,還是趁早讓她家人準備后事吧。”
可惜他沒說中。
我的氣息微弱,即將徹底擺脫的時候,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被帶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再睜開眼,我竟然又活了一天,而我的面前是風塵仆仆的裴墨卿。
我又驚又喜,連忙拼盡全力撐起身子想要擁抱他。
可他卻猛的將我推開:
“嬌嬌,我以為你天真善良跟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樣,誰知道你居然為了將我從絲羽身邊搶回來裝病,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他慍怒的臉,我有些呆滯:
“我沒有……我是真的要死了……”
可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舉著手機向我展示上面滿滿當當?shù)奈唇觼黼姡?/p>
“你明知道絲羽情況危急離不開人,還這樣催促我回來,你就這樣自私嗎?”
身旁的護士都聽不下去了:
“裴先生您怎么能這樣?剛才楚小姐的情況真的很危急!她差點就……”
“我沒事了,你去看林絲羽吧。”
我伸手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轉(zhuǎn)身躺進了病床內(nèi)側(cè),悄悄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發(fā)泄完怒氣的裴墨卿逐漸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
清了清嗓子:
“絲羽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這家醫(yī)院,這里環(huán)境好對她的病情有幫助,我也可以同時照顧你們兩個。”
“隨你吧。”
我已經(jīng)精疲力盡,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他凝視了我很久,最終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的很決絕。
是啊,他的心上人還在等他,他怎么會不著急呢。
我忽然想到我們婚后我第一次發(fā)病,痛的死去活來。
我鬧了整整一夜,他就陪了我整整一夜。
特效藥一針一百萬,只能支撐我一個月得生命。
他不在乎,銀行卡里的錢流水一樣消失。
我說我拖累了他,他卻笑著搖搖頭:
“我們嬌嬌是給了我賺錢的動力,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后來我知道,我病情穩(wěn)定沉沉睡去的那天。
他前往寺廟一步一叩首的登上臺階,愿意用他自己的壽命換我平安健康。
其實我很想問問他,裴墨卿。
那時候,你心里的人究竟是我還是林絲羽。
3.
我只是一個在原書里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能得到短暫的愛已經(jīng)是意料之外。
我很知足。
我背著所有人偷偷定了出去旅行的票。
如果真的要死,我想死在風景如畫的地方。
我想跟裴墨卿做最后的告別,可剛推開病房門就看到里面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絲羽聽話,把藥吃了你的病才能好得快一些。”
他懷里的嬌俏女人嘟著嘴,不情不愿的別過臉去:
“我才不要呢,我的病好了你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他寵溺的捏了捏女人的鼻子:
“只要你不想我走,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林絲羽哼了一聲:
“我才不信呢,那你娶得那個女的要是鬧起來怎么辦?”
他眉心微皺,沒有回答。
就在我詫異他對我還有幾分不舍的時候,林絲羽忽然鬧了起來:
“讓我走!我不要在這里看你和別的女人恩愛!”
他立刻手忙腳亂起來:
“不會的!你不喜歡她這段時間我都不去看她就是了,你傷口剛縫好,別再崩開……”
在他的耐心安撫下,林絲羽的情緒才又穩(wěn)定下來。
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目睹這一幕的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劇烈的刺激下,虛弱至極的身子再也堅持不住,頓時癱軟下去。
“嬌嬌!”
身后猛地響起裴墨卿急切的呼喚聲,他眼中的緊張都快要溢出來了。
我不想碰他,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掙脫的力氣。
軟綿綿的摔進他的懷里,吐口一口鮮血。
看我這樣,他渾身顫抖:
“怎么會變成這樣?明明那天我走得時候病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
他真傻,根本就不是病情控制住了。
而是我不想讓他擔憂,努力裝作無事的樣子。
此刻心死了,也就沒有繼續(xù)演戲下去的性質(zhì)。
我接過護士遞過來的一份文件塞到他手里:
“簽了吧,還給你也還給我自由。”
他顫抖著手接過,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要跟我離婚?你開什么玩笑!”
無論是我的身體還是感情,此刻都是最需要他的時候。
離婚后我將再也支付不起天價醫(yī)療費,這也是他如此對待也卻不擔心我離開的原因。
但他沒想到,我連自己的命都可以放棄。
我不想跟一個違背誓言的男人廢話,只是輕輕伸出手指向林絲羽的病房:
“跟我離婚后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你們兩個親熱,你也可以好好照顧她了,這樣不好嗎?”
他緊張的握住我的手:
“嬌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只是多年摯友,為了哄住他養(yǎng)病所以我才說了些違心的話,可那都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已經(jīng)不想去較真了。
我現(xiàn)在只知道我要離開他。
我永遠忘不了發(fā)病那一晚,諾大的醫(yī)院那樣空那樣冷。
我的丈夫卻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噓寒問暖。
這段錯誤的婚姻,還有什么持續(xù)下去的必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