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剛買菜回來,就發現家門鎖換了,行李亂七八糟地堆放在樓道。
打電話問兒子余成剛,他冷漠地告訴我:"媽,你孫子都上幼兒園了,我們得考慮他的成長環境。"
兒媳張艷補充道:"媽,您年紀大了,去養老院享享清福吧。"
聽到這些話,我的心凍得像塊冰。
這么多年來,我和丈夫省吃儉用,把兒子拉扯成人。
六年前,兒子說要買房結婚,我們把老房子賣掉,給他付了首付,而我和老伴卻擠在十幾平方的出租屋內。
丈夫去世后,孫子出生,我搬過來和他們同住,幫他們帶孩子、買菜做飯,伺候一家大小。
我李淑芬,58歲了,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親生兒子鎖在門外,無家可歸。
01
雨夜里,我蜷縮在小旅館的床上,一整夜都沒睡著。
回想起老伴去世前說的話:"我走了,你以后就跟著成剛他們,好好生活……"
老伴應該怎么也不會想到,如今的我會落得如此下場。
天蒙蒙亮時,我強撐著疲憊的身體,頂著仍在下的小雨,找到老友趙大姐家。
她打開門,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下了一大跳。
"淑芬,怎么成這樣了?快進來!"
她連忙拉我進屋,遞給我一條干毛巾,又倒了杯熱水塞到我手里。
我的手冰涼僵硬,接過杯子,然后將遭遇的事情告訴她:
"趙姐,我真沒想到成剛會這么對我。當初他說讓我搬去和他們一起住,說是方便照顧孫子,我……我還以為他是怕我一個人孤單。"
趙大姐氣得直拍桌子:"他們這是忘恩負義!"
"趙姐,你說我到底是圖啥。這輩子就生了他一個孩子,還指望著……"
"你就是太慣著他了!"趙大姐怒我不爭氣,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第二天,趙大姐幫我找了個便宜的小屋安頓下來。
那是一間十幾平米的老平房,屋子有些舊,但租金很便宜。
"淑芬,這房子雖然不大,但干凈,先住下來再說。"趙大姐說著,還塞給我幾百塊錢,"你先拿著應急。"
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握住她的手使勁點頭。
可剛安頓下來沒幾天,兒子和兒媳就找上門來。
"媽,您這不是在給我找麻煩嗎?"余成剛見到我就劈頭蓋臉地質問,臉上寫滿了怒氣。
我也不說話,盯著兒子的眼睛。
我這輩子從沒和兒子吵過嘴,可即便是現在,我也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難處。
“兒子,你告訴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了,媽能幫你的一定會幫,可為什么你非要趕走我?”
趙大姐一聽這話就不愿意了:“淑芬,都這樣了,你還護著他。”
然后轉身對我兒子怒道:"成剛,你這是什么態度?當初你爸媽把房子賣了給你買新房,現在你倒好,把你媽趕出來!你還有沒有良心?"
張艷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趙姨,您別生氣。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
她轉向我,聲音柔和地說:"媽,您怎么不接我們電話呢?我們都擔心死了!養老院都已經聯系好了,環境可好了,我們是來接您去看看的。"
她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我再熟悉不過的笑容。
自從她嫁給成剛,每次在外人面前,她總是這樣笑語晏晏,溫和的模樣。
我回應道:"艷艷,我不去養老院,我就想住在自己家里……"
張艷還沒啃聲,兒子就冷聲冷調地說道:
"媽,你不要太任性。你總不能一輩子靠我們吧?再說,那房子可是我們的。"
兒子的話刺痛了我。
我想起老伴去世前對我說的話:"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們的名字,將來成剛要是不孝順,你也有個保障……"
可我從沒想過要用這個"保障",我只想和兒子一家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趙大姐忍不住了:"成剛,你還記得你爸臨終前是怎么囑托你的嗎?"
張艷笑容不變:
"趙姨,那都是成剛父母自愿的,我們可沒強迫。再說了,您也知道現在養個孩子多不容易啊,我們這不是為了余家的后代著想嗎?"
成剛拽著張艷就要離開:"媽,你這幾天老老實實待著,好好想清楚,我們下次再來看你。"
望著這個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離去的背影,我咬著牙坐在凳子上。
屋子里一時沉默。
我羞愧地對著趙大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的,他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難處……"
趙大姐指著我:"你……你真是……這哪是什么年輕人的難處,分明是狼心狗肺!你這輩子總是在為別人著想。淑芬,你得好好想想你自己啊!"
我低下頭,默默地思考著趙大姐的話。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反復盤算著如何才能養活自己。
存款沒有多少,只夠支付三個月的房租。
我得盡快找份工作,可這個年紀,誰會雇用我呢?
一天晚上,我收拾舊物時,看到放在箱底的一套編織工具。
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母親曾是當地有名的手工編織藝人,她的手工藝品十分受歡迎。
在母親的熏陶下,我繼承了她的手藝。
只是后來結婚后,為了照顧家庭孩子,漸漸荒廢了。
我拿起那些光滑的木質編織針擦拭著,心頭漸漸有了想法。
第二天,我去小商品市場買了些線材。
回到小屋,就開始編織起來。
手指已經不如從前靈活,關節因為年齡和長期的家務勞動而變得僵硬。
第一條圍巾做了整整兩天,還歪歪扭扭的。
但隨著練習,那些年輕時記在骨子里的手藝慢慢回來了。
我專注地沉浸在編織的世界里,像是回到了母親教我編織的時光,我體驗到這些年從未有過的平靜。
一周后,我在附近的小廣場擺了個攤位,放上自己編織的幾件小物件。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獨自做生意,心里緊張得不行。
圍巾和手套都是最基礎的款式,和商店里那些時髦的產品相比顯得樸素,甚至老舊。
從早上七點一直坐到下午四點,只賣出了一條圍巾。
腰酸背痛,收入卻寥寥無幾,這樣下去,連房租都交不起。
正當我準備收攤時,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哎呀,淑芬,你這手藝還沒丟啊!真不錯!"
說著,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一條圍巾:"這條我買了,多少錢?"
"不用了,趙姐,不收你錢。"我連忙擺手。
"怎么不要錢?你的手藝值錢!就這條,三十塊,我買了。"
趙大姐大聲說道:"你這手藝擺攤太委屈了。我認識縣城那家'巧手坊'的老板,你這手藝可以去那教課,掙錢比擺攤強多了!"
她告訴我說,“巧手坊”一直在找會傳統手工藝的老師,讓我去試試。
聽了趙大姐的話,我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03
在趙大姐的引薦下,我去了縣城的"巧手坊"應聘。
老板是個和藹的中年婦女,她看了我的編織作品后,當場決定讓我試教一個月。
"現在很少有人會這種傳統編織了,尤其是您這種有家傳手藝的。"
她真誠地說,"我們這里有不少學員專門學習傳統手工藝,您的技藝正是我們需要的。"
就這樣,我開始在手工坊教授編織課。
第一次站在教室里,面對十幾位學員,我的手心全是汗,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
但隨著課程的進行,我漸漸找回了自信。
學員們對我的手藝贊不絕口:"李阿姨,您的技術太厲害了!"
兩個月過去,我已經有了固定的學員和穩定的收入。
雖然錢不多,但足夠我獨立生活,不再需要依靠兒子。
而且我的課越來越受歡迎,還有學員向我訂購了特制的編織品,說是要送人禮物。
雖然有了點小小的成就,但我也不敢奢望太多。
畢竟這輩子,我一直都是依附于丈夫和兒子生活的,從未想過自己也能有價值。
一天下午,我正在教學員們一種復雜的編織花樣,成剛和張艷走進教室。
看到他們出現在這里,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好,我們休息十分鐘。"
我匆匆對學員們說完,然后帶著兒子兒媳來到休息室。
"媽,聽說您最近在這里很受歡迎啊?"
張艷笑起來,眼睛一直打量著我的穿著和休息室的環境。
"你們咋過來了,有啥事?"
"媽,您現在有收入了,那就拿出一些來家用吧!你也知道,我們還有房貸要還。"
成剛理直氣壯,一點都不掩飾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