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美國南部一座老工業城市因為污染嚴重,街頭樹木難以成活。誰也沒想到,一種來自東方的“無名樹”硬是活了下來,不僅活,還把空氣里的臭味壓下去了。
這種樹,就是在中國鄉村常見的苦楝樹。沒人宣傳它,它也不出風頭,但它耐旱、耐寒、抗蟲、能凈化空氣,還能入藥、做農具,一身本事全靠“苦”熬出來。
它是怎么從村頭的“野樹”變成美國人爭著要種的“環保明星”?很多人還真不了解。
苦楝第一次在美國“露了臉”
1984年,得克薩斯州經歷了一場強風暴。街道兩邊的綠化帶里,不少高大的行道樹被連根拔起,電線倒塌、交通中斷。可有一排不太起眼的小樹,紋絲不動。
這些樹,叫“Chinaberry”,中文名——苦楝。
沒人曾把它當寶貝,那時引進苦楝也只是抱著“看看能不能活”的態度。但這一場風暴之后,很多人開始重新認識它。
城市綠化部門的人來勘察現場,發現這樹不但抗風力強,枝干柔韌,落葉少,根系扎得牢。而且,連周圍土壤的雜草、蟲害也比別處輕。
這可讓不少人動了心思。環保部門、農業機構、地方綠化項目負責人陸續打聽:這樹從哪兒來的?還能不能再種一些?
沒人想到,一棵在亞洲鄉村常見、連孩子都能叫得出名字的樹,會在美國大放異彩。
沒人照料,照樣長得旺
在我們老家,誰家后院要是有棵苦楝樹,大多是自個長出來的。鳥叼了果子落地,春天一場雨過后,泥土里就冒出小苗。也沒人當回事,等到了秋天,樹已經竄了一人高。
“這樹懶人也能養活。”這是村里人常掛在嘴邊的話。
苦楝不挑地,砂地能長,鹽堿地也能扎根。旱了不死,澇了不爛,蟲子也少見叮。種莊稼的人都知道,種它周圍莊稼省藥;蓋房的人更清楚,苦楝木材好,不易變形還防蟲蛀。
也正是這種“耐造”的本事,讓它成了美國一些城市重污染區的綠化主力。那些工業園區、舊廠房附近的土地,常年受到化學品污染,正常的樹種根本活不了。可苦楝不一樣,照樣開花、結果、長葉。
美國人喜歡講“低維護成本”,這樹剛好符合——不需要頻繁修剪、不用打藥,幾年下來還省下一大筆養護費。
說起來它有點像老式的農家人,不花哨,不嬌氣,一步一腳印。
既能治蟲又能用藥,一棵樹的全能本領
有一年,外地親戚來我家,問我院子里這棵樹怎么年年都那么精神。我隨口說:“苦楝嘛,天生不招蟲。”他一愣,說:“怎么不早告訴我?我家種了菜,蟲咬得稀爛。”
其實在南方很多地方,苦楝果就是做農藥的材料。曬干、磨粉、兌水,一噴,能趕走不少害蟲。最早的時候,村里老人就用這招護菜護樹。
后來,我看到國外的研究資料,才知道美國也發現了這一點。不少有機農業園區,把苦楝提取物做成“生物農藥”,用在果樹和蔬菜上,既環保又不傷土壤。
這樹的藥用價值也不小,果子能止痛、殺蟲,皮能治癬、驅蛔蟲。
以前我們小時候肚子痛,奶奶總是用苦楝子煮水喝,那味道苦得發澀,但喝過確實見效。
苦楝的材質也講究,香味淡雅,不怕蛀。以前做木匠的老周說:“這木頭切開來有點香,做箱子、床板、農具、連樂器都行。”
如今在美國,一些鄉村小作坊還特意用它做家具,說是環保又耐用。
一棵苦楝樹,能綠化、能治蟲、能入藥、能做家具,的確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普通”。
苦楝,不聲不響地改變了許多人的生活
說起來,苦楝在我們這代人眼里,是再熟悉不過的鄉土樹。它沒什么大張旗鼓的“名頭”,但卻藏著實實在在的本領。
每年四五月份,楝花開,淡紫色一簇簇,風一吹,花瓣落得滿地香。小時候放學回家,路過村口那兩棵大苦楝,總要駐足聞一會兒味兒。
秋天果實結滿枝頭,老人曬在門前,說能防蟲;冬天樹葉落盡,枝干卻挺得筆直,像不怕冷的老兵。
而如今,在大洋彼岸,它被種在城市街頭,化工園區旁、住宅小區外、學校門前,成了一道實用又美觀的風景。
不少美國老年人種上了苦楝,說這樹讓他們想起童年住過的南方州,空氣清新、蟲少、花香。
樹沒有國界。這棵來自東方的苦楝,用自己的方式,在不同土地上落地生根,也在不同的人心中,留下了各自的記憶。
說到底,這不是一棵“能解決全球難題的樹”那么玄乎,而是一棵看似普通、卻總在關鍵時刻“能頂上”的樹。
也許正因為如此,它才那么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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