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的青梅一年內(nèi)第七次住院了。
他也終于對我提出了那個請求。
我想先給燦燦一場婚禮,走形式而已,你應(yīng)該理解吧?
這是他第七次推遲我們的婚禮。
我苦澀地笑了笑,平靜點頭。
我離開時,聽見他的青梅小心地問他:
楚哥,我們已經(jīng)把證領(lǐng)了,她知道后不會跟你鬧吧?
秦楚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輕笑:
她一哄就好,沒事。
他篤定,就算他成了有婦之夫,我還是會像舔狗一樣粘著他。
等著他離婚,再眼巴巴地嫁給他。
我低下頭,看著手機(jī)上剛發(fā)來的照片。
我笑著回復(fù):
挺帥的,能立結(jié)嗎?
對面沉默了好久。
發(fā)過來一句:
你不再深入了解我一下?
我媽都了解過了。
她還能害我不成?
秦楚我倒是親自了解了七年。
可一個剛回國的青梅,就讓一切都化為泡影。
我回了三個字:
不用了。
抬頭看了一眼私人病房。
季燦燦正仰著頭,望著秦楚。
滿臉小女孩的嬌憨。
楚哥,謝謝你滿足我的心愿,一個月足夠了。
一個月后,我們就離婚。
秦楚的眼里漫上一層心疼。
不著急,等你好了再說。
我這身體哪好的了,但我不想耽誤你和程姐姐。
她不想耽誤我們。
卻手腳麻利地和秦楚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可秦楚不這么想。
他用強(qiáng)勢的語氣,制止了季燦燦的提議。
你不用顧慮她。
我二十年后再想起來去找她,她也會等我的。
語氣篤定,夾雜著一絲輕蔑。
那就好。
季燦燦滿意地笑笑。
午后陽光和暖,照得兩人面容生輝。
我攥著手指,站在門外,鼻腔酸澀。
不知道如何逃出的醫(yī)院。
只覺得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刻。
胸口撕心裂肺地疼。
人來人往的醫(yī)院門口。
唯獨我,站在原地,像是失去了方向。
一年前,秦楚的青梅回國。
不是氣勢洶洶,而是柔弱不堪。
她生病了,治不好,卻也死不了,拿藥續(xù)命。
秦楚心疼得要死。
把季燦燦接到新買的別墅里居住,請四五個人專職照顧她。
季燦燦生病前喜歡打網(wǎng)球。
秦楚就把左右兩棟別墅都買下來。
院子打通,給她鋪了網(wǎng)球場。
可惜季燦燦一開始還不買賬,時不時玩消失。
她總是蹙著眉頭說:
楚哥,我不想要麻煩你,讓我自生自滅吧。
秦楚氣得發(fā)狠,卻一次次把她找回來。
后來,季燦燦住院了七次。
秦楚就衣帶不解地陪床了七次。
我原以為他生性冷淡,對我已經(jīng)算有耐心。
他之前的頭像十分老干部,一張風(fēng)景圖,從未換過。
我曾經(jīng)磨了他一個月。
才哄著讓他將微信頭像換成和我的情侶款。
季燦燦第一次住院,說自己喜歡線條小狗。
秦楚當(dāng)場就把頭像、朋友圈背景圖都換了。
秦氏集團(tuán)總裁,突然頂著個卡通小狗的頭像。
跟他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質(zhì)根本不符。
共同好友都來問我,是不是又是我逼他換的。
我說不出口。
這次是人家主動換的,為了他的小青梅。
季燦燦每住一次院。
秦楚就為她推遲一次我們的婚期。
第五次時,秦楚還額外提出要陪她拍婚紗照。
他說,這是每個女孩的心愿。
除了他,這輩子可能沒人會為季燦燦實現(xiàn)了。
他希望我理解。
我理解了。
第六次時,秦楚將本來要送我的婚戒送給了她。
他說,正好季燦燦也喜歡這款。
他答應(yīng)以后送我更好的,希望我大方點。
我沒攔著,讓他送了。
第七次,他說要和季燦燦舉辦婚禮。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他們連結(jié)婚證都領(lǐng)好了,才來通知我。
還欺騙我是假結(jié)婚。
既然如此。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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