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每次都要鎖門？”我靠在墻邊輕聲問道。

王阿姨的手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只是習慣而已，防止小宇著涼，”

她匆忙應答，眼神卻未曾與我相接，只是低頭繼續收拾著浴室的物品。

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01

我叫陳明，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家建筑設計公司的項目經理。

我的妻子林小雨在五年前生下我們的兒子小宇后，因產后并發癥離開了我們。

這五年來，我一邊工作一邊獨自撫養小宇，雖然辛苦，但看著他一天天長大，也是我最大的安慰。

小宇很像他媽媽，有著同樣明亮的大眼睛和燦爛的笑容，每次看到他，我仿佛能看到小雨的影子。

由于工作性質的原因，我經常需要出差或者加班，根本無法全面照顧小宇。

兩年前，經朋友介紹，我請了王阿姨來我家做全職保姆，主要負責照顧小宇的生活起居。

王阿姨今年四十出頭，之前在一個家庭做了十多年的保姆，有豐富的育兒經驗。

她性格溫和，做事認真負責，很快就贏得了我和小宇的信任。

小宇很喜歡王阿姨，常常黏著她，甚至有時候比黏我還要親近。

我工作忙起來的時候，有王阿姨照顧小宇，我也能安心不少。

王阿姨做飯很好吃，家務活做得也很好，房子總是收拾得干干凈凈。

她對小宇更是盡心盡力，從吃穿住行到生病時的照顧，都無微不至。

我常常感慨，如果不是有王阿姨的幫助，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一個人把小宇撫養這么大。

有時候加班到深夜回家，看到小宇睡得香甜，王阿姨還在客廳等我回來，我心里滿是感激。

我也明白，再好的保姆也替代不了父母的陪伴，所以每周末我都會盡量抽出時間陪小宇。

我帶他去公園玩耍，去動物園看動物，去游樂場坐旋轉木馬，努力填補他缺少母愛的空缺。

王阿姨總會在這時候識趣地給我們父子留出空間，自己回房間休息或者出去買些日用品。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組成了一個奇怪卻和諧的“家庭”，各自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事情的變化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那天我下班回家，發現小宇已經洗完澡，穿著睡衣在客廳看動畫片。

我像往常一樣抱起小宇，親了親他的小臉，卻聞到了一股不同于平時沐浴露的香味。

“小宇，你身上的香味是什么?。俊蔽液闷娴貑?。

小宇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猶豫，然后笑著說：“是王阿姨的泡泡粉?！?/p>

我沒太在意，只當是王阿姨用了什么新的沐浴產品給小宇洗澡。

晚上哄小宇睡覺時，他忽然神秘兮兮地對我說：“爸爸，我們有秘密?！?/p>

“什么秘密??？”我順著他的話問道。

小宇吧嗒了一下嘴，又搖搖頭：“不告訴你，是我和王阿姨的秘密。”

孩子總是有些小秘密，我也不好刨根問底，只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第二天，我工作結束得早，回到家時剛好是小宇洗澡的時間。

我走到浴室門口，想叫小宇出來吃點水果，卻發現浴室的門反鎖了。

我敲了敲門，里面傳來王阿姨有些慌張的聲音：“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好?！?/p>

過了好幾分鐘，王阿姨才打開門，小宇裹著浴巾，臉蛋紅撲撲的，像是洗了很久的熱水澡。

“怎么鎖門了？”我隨口問道。

王阿姨自然地笑笑：“哦，習慣了，鎖門可以防止冷風進來，小宇不容易著涼。”

她的解釋聽起來很合理，我也就沒多想。

但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注意到王阿姨每次給小宇洗澡都會鎖上浴室的門。

更奇怪的是，他們在浴室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能待上一個多小時。

一般小孩子洗澡不都是十幾分鐘就結束了嗎？怎么會需要這么長時間？

我開始留意這個細節，發現每次他們從浴室出來，王阿姨都會提著一個小布袋。

那個布袋平時被放在王阿姨的房間里，我沒有理由去翻別人的私人物品。

小宇洗完澡后總是特別開心，有時候還會哼唱一些我沒教過他的兒歌。

我問他在浴室里做什么，他就笑嘻嘻地說：“洗澡呀，爸爸?！?/p>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提前回家，站在浴室門外，聽到里面傳來小宇的笑聲和王阿姨的聲音。

“這個字怎么讀？”王阿姨的聲音。

“蘋...果...的...果，”小宇稚嫩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讀著。

“真棒！那這個呢？”王阿姨又問。

“這是...香蕉！我認識這個字！”小宇興奮地喊道。

我有些困惑，為什么王阿姨要在浴室里教小宇認字？

敲門后，里面突然安靜下來，然后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收拾什么東西。

王阿姨打開門時，臉上帶著些許慌張，卻又強裝鎮定：“陳先生回來了啊，我們馬上就好?！?/p>

自那以后，我開始更加注意這個奇怪的現象。

漸漸地，我發現小宇的言行舉止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開始會使用一些超出他年齡的復雜詞匯，對一些我沒教過他的事物表現出了解。

有一次，他突然問我：“爸爸，什么是恐龍滅絕？”

我愣了一下，這個概念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有些超前：“你從哪里聽到的這個詞？”

小宇眨了眨眼睛：“王阿姨告訴我的，她說恐龍以前在地球上，后來都不見了?！?/p>

我點點頭，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心里卻升起一絲疑惑。

晚飯時，我試探性地問王阿姨：“最近有教小宇一些新知識嗎？”

王阿姨的手微微一頓，然后自然地笑了笑：“偶爾會教他認識一些簡單的字，孩子好奇心強，問的問題我就答一答。”

她的回答聽起來很合理，但我總覺得她有所隱瞞。

隨著時間推移，小宇變得越來越安靜，不像以前那樣話多。

他有時候會一個人坐在角落里，自言自語，像是在復述什么內容。

更令我擔心的是，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在玩玩具時，用英語數數：“One, two, three...”

我從未教過他英語，學校也沒有教這么小的孩子外語，他是從哪里學來的？

當我問起這件事時，小宇顯得有些緊張，支支吾吾地說是從電視上聽來的。

但我們家的電視很少播放英文節目，這個解釋明顯站不住腳。

王阿姨看似不經意地轉移了話題：“小宇最近胃口不太好，我準備明天給他做些開胃的菜?！?/p>

我沒有繼續追問，但心里的疑云越來越重。

有幾次，我故意早回家，發現王阿姨正急匆匆地收起一些卡片和小冊子。

當我詢問那是什么時，她總是輕描淡寫地說是一些育兒資料，用來參考照顧小宇。

我嘗試和小宇單獨相處時了解情況，但每當我問起和王阿姨的“秘密”時，他就會變得警惕。

“爸爸不能知道，這是我和王阿姨的秘密?！毙∮罟虉痰刂貜椭@句話。

這種神秘感讓我越發不安，一個五歲的孩子和保姆之間有什么不能讓父親知道的秘密？

晚上哄小宇睡覺時，我留意到他的枕頭下放著一張紙條，上面潦草地寫著一些字母和數字。

當我想拿起來看時，小宇一把抓住了紙條：“不行，這是我的秘密紙條！”

我尊重了他的隱私，但心中的不安與日俱增。

漸漸地，我注意到小宇對王阿姨的依賴越來越強，有時候甚至超過了對我的依賴。

他會在我面前提及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然后突然停下，看向王阿姨，后者會微微搖頭或點頭。

這種默契令我感到一絲被排除在外的孤獨和憂慮。

作為父親，我應該是最了解孩子的人，而不是被蒙在鼓里的外人。

02

隨著疑慮的加深，我決定采取行動一探究竟。

回想起之前聽到的浴室對話，我猜測王阿姨可能在浴室里對小宇進行某種教育活動。

但為什么要選擇在浴室？為什么要鎖門？為什么要對我保密？

這些問題在我腦海中盤旋，讓我夜不能寐。

周末的一天，我請了我的大學好友李強過來坐坐，他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工程師。

小宇和王阿姨出去買菜的時候，我把情況告訴了李強。

“你覺得王阿姨有問題嗎？”李強皺著眉頭問我。

我搖搖頭：“我不確定，她照顧小宇很盡心，小宇也很喜歡她。”

“但你又說她們有秘密，而且故意瞞著你，”李強若有所思，“這確實有點奇怪?！?/p>

我嘆了口氣：“我只是擔心小宇的安全，想知道他們到底在浴室里做什么。”

李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建議：“要不裝個監控？現在有很多隱蔽的微型攝像頭，防水的，可以放在浴室里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

我猶豫了，監視他人的隱私是不道德的，尤其是王阿姨這樣忠誠的員工。

但一想到小宇的安全和那些不明的“秘密”，我最終還是接受了李強的建議。

第二天，李強給我帶來了一款微型防水攝像頭，小到可以隱藏在浴室的裝飾品中。

“這個可以通過手機APP遠程查看，還能錄制視頻，”李強教我如何使用，“完全防水，圖像質量也不錯?！?/p>

我們商量了安裝位置，決定把攝像頭藏在浴室的綠植后面，那里視野開闊又不容易被發現。

周三，我謊稱公司臨時有事，把王阿姨和小宇送到了附近的公園，說讓他們玩個夠，我處理完工作再去接他們。

回到家，我按照李強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在浴室安裝了攝像頭。

整個過程中，我的手心一直在冒汗，一方面擔心被發現，一方面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

安裝完成后，我測試了一下效果，攝像頭工作正常，能夠清晰地拍攝到整個浴室的情況。

我迅速離開家，開車去公園接王阿姨和小宇，一路上心跳加速，生怕被看出端倪。

當天晚上，王阿姨像往常一樣準備給小宇洗澡。

“我今天有點事，可能要晚點回來，”我假裝接了個電話后對他們說，“你們不用等我吃飯了?！?/p>

王阿姨點點頭：“沒關系，我會照顧好小宇的，您忙您的?！?/p>

小宇抱著他最喜歡的恐龍玩具，天真地問：“爸爸，你要去哪里？”

我摸摸他的頭：“爸爸去見客戶，很快就回來?！?/p>

離開家后，我并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打開手機查看監控畫面。

畫面中，王阿姨正帶著小宇進入浴室，然后反手鎖上了門。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注視著屏幕，等待揭開這個秘密的一刻。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緊握著手機，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的畫面。

王阿姨先是放了一盆溫水，測試水溫后，幫小宇脫下衣服放進浴盆。

這一切看起來很正常，就像普通的洗澡流程。

小宇在水中玩了一會兒，王阿姨幫他洗頭、擦身，一切都很普通。

就在我以為自己多心的時候，王阿姨把小宇從浴盆中抱出來，用大浴巾包好，放在浴室的小凳子上。

接著，她從隨身帶的布袋里拿出一個奇怪的塑料蓋板，鋪在了浴缸上面。

我皺起眉頭，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直到她下一步動作，我直接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