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里唯一的妹妹，雖然爸爸去世得早，但是他的一幫兄弟對我非常好。
全家人都特別寵我，要星星不給月亮。
可我十八歲這天，家里人的態度忽然變了，稍有不順心就把我往死里打。
我哭著求饒，卻只換來媽媽的皮鞭……
奶奶幫我求情，媽媽卻給她聽了一段錄音，聽完后，奶奶拿棍子砸斷了我的腿。
外婆千里迢迢趕過來阻止媽媽，卻在聽了錄音后揚言要親自打死我，反正她有軍功章，不怕坐牢。
我看著她們兇惡的表情不住后退。
那個錄音到底有什么？為什么她們都想打死我？
“竟然還活著！”
“老娘都用了這么大力氣了，怎么還是沒把你打死！”
我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后縮，生怕媽媽又打我。
她陰沉著臉，手里還拿著剛才把我勒暈過去的皮鞭。
這已經是不知道是她多少次把我打暈了。
今早只是因為我給她煮的雞蛋不是七分熟。
我偷偷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只一眼就惹了她的憤怒。
兩巴掌甩到我臉上，嘴里瞬間布滿血腥味。
“看什么！還不趕緊去做中午飯！”
我連滾帶爬地下床，生怕慢一點都會再引來一陣暴打。
出門前，我悄悄回頭看了一眼。
正對上鏡子上她看我的視線：陰狠，毒辣，殺意。
唯獨沒有后悔。
爸爸在我五歲的時候意外死亡，我們家得了一大筆賠償金。
足夠我媽把我養大成人。
而且，爸爸的幾個拜把子兄弟心疼我媽一個人帶我。
總是隔三差五來送東西。
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都把我當作公主寵愛。
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可這一切都在十八歲生日戛然而止。
從十八歲生日后，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媽媽在我生日第二天，扯著我的頭發把我從床上拽起來扔到廚房做飯。
我根本不會。
開火就燒到了自己的胳膊。
沒想到媽媽燙傷，嫌棄我浪費了液化氣，直接把開水潑到了我的胳膊上。
也不讓我包扎，傷口化膿了一個多月才好。
叔叔們見狀想要幫我求情，卻只換來媽媽更厲害的責罵。
他們在的時候，媽媽會輕一點。
但是只要他們不在家，成倍的打罵就會落到我身上。
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
可是家里有她從懷孕到生我的全部照片。
更重要的是，我跟她長得幾乎一樣。
一開始我以為她是厭惡我的臉還年輕，而她的已經老了。
為此還特意把自己的臉劃傷了。
看仍然沒有阻止她打我。
“誰讓你今天在炒菜里放青椒的！不知道我不愛吃嗎！”
可明明是她說要吃青椒炒土豆絲的。
但我的反駁，讓她拿起鍋鏟就砸到我頭上了。
差一點就戳進了我的眼睛里。

有時候夜深人靜，我都會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
心里莫名害怕，想要把自己的臉毀了。
可是整容的錢太貴了，我沒有。
整整一年，我都沒有找到任何她厭惡我的原因。
后來沒了辦法，我給奶奶打了電話。
奶奶當即帶著兩個姑姑上門為我撐腰。
“這是我的寶貝孫女，你要把人打死才算完嗎！”
“你再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拿這條老命跟你拼了！”
媽媽什么都沒說，只是把耳機塞到奶奶的耳朵里。
給她聽了錄音。
下一秒，奶奶摔了耳機猛地給我一巴掌。
讓我兩個姑姑把我按在地上，舉起手里的拐杖就砸到了我的腿上。
一陣劇痛后，我才察覺到自己的腿被打斷了。
外婆聽說后從軍區大院千里迢迢趕來。
“杜云，你是不是瘋了！她是你的女兒，你怎么能把她打成這樣？”
“腿都斷了不知道送到醫院去嗎？”
她拿起手機要叫救護車，卻收到媽媽給她發的錄音文件。
聽完后，外婆原本和善的眼睛驟然銳利。
她拿出軍功章擺在桌子上：“把她打死！警察來問，我這個老太婆去解決。”
“有軍功章在，我不信他們敢拿我怎么樣！”
我的斷腿沒人處理，自己長好后就是歪的，走路一瘸一拐。
但不敢被媽媽看出來。
因為她說我這樣走路很丑，想把我另外一條腿也打斷，就平衡了。
腿好了之后，我也想過逃跑。
可是全國聯網，每次我出去不到三天就會被帶回來送到家。
我跟警察說我被家暴了，求他們救救我。
媽媽只是冷靜地拿出我患有精神障礙的證明給他們看。
“抱歉，我下次一定看好她，不讓她自殘。”
警察嘆息著給媽媽塞了幾百塊錢：“照顧這種情況的女兒，太辛苦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我跑到鄰居家躲起來，也會被他們送回家。
“乖樂樂，不要跟媽媽吵架了，她一個人把你拉扯大很不容易的。”
“你要學會體諒媽媽，等你生了孩子就知道什么是媽媽了。”
這句話不知道為什么讓媽媽怒火中燒。
那次她把我關在衛生間打了一天一夜。
幾次我都被打暈過去，又從暈厥的狀態被疼醒。
我想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恨我？
但好在我還有叔叔們。
他們每次來家里看我，我都會平安度過那幾天。
雖然只有幾天，而換來的是更嚴重的打罵。
無異于飲鴆止渴。
做好午飯，我小心翼翼地詢問：“媽媽，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你說出來，我改，好嗎？”
卻只換來她的白眼。
“跟蟑螂一樣，怎么都打不死！你為什么不去死！”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因為我的質問，她把我往死里打。
熱湯熱飯潑了我一身。
叉子被她直接插進我的手背上。
我忍著劇痛給閨蜜打了電話，她帶著警察來救我。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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