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為妻子擋酒喝到胃出血時,她正在和情人打情罵俏。
飯到中途,陸辭突然掐著脖子指著我哭道:
“姐夫你明明知道我對海鮮過敏,故意點海鮮湯是不是存心害死我?”
“算了我死了沒什么,只是已經失去了哥哥,家里就只剩我這么個獨苗……”
女友勃然大怒,當即命人給我灌下十碗蓮子粥。
我過敏快休克的時候,又將我拖入小巷里安排了十個流浪漢來折磨。
我苦苦哀求,她卻輕蔑道:“想想當初你是怎么害死陸慎的,這都是你應得的!”
腥臭的口水,拳頭不斷落到身上,暈倒過去前卻聽到她的交談聲。
“夫人,您明知當年陸先生沒死,為何還要這么折磨他?”
“阿慎良善,我這么折磨他的好友他一定會回來的!”
我凄慘一笑,原來我只是她博人憐愛的工具罷了。
既然如此,我離開便是。
1.
管家似有不忍:
“可是夫人,為何還要給林先生注射那種藥劑?”
“一針下去過敏源的作用就會立即擴大十倍!萬一林先生他……”
夏楠卻不屑地冷嗤道:
“只要能挽回阿慎,他受點痛又算什么,就算是賠出他這條賤命,我的眼也不會眨一下!”
管家大驚:
“夫人您可真的想好了?這種藥劑還未正式投入使用,副作用可能會導致失憶……”
夏楠卻輕蔑地笑出聲:
“林硯臣都舔成狗了,失憶也會憑借身體本能愛我!”
“啰嗦什么,還不快去!”
我絕望地感受著冰涼的液體推入體內,徹底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身體的劇痛不及我心中的萬分之一。
先前聽到的那段話,不斷在我腦海中回響。
當年陸慎和我一起去參賽,他為愛私奔,做出跳海自殺假象。
夏楠卻誤以為是我為奪得冠軍,故意將他害死。
她不僅毀掉我嘔心瀝血三年的參賽作品,還剁掉我的右手。
讓我當設計師的夢想徹底破滅!
當初同我領證,也是為了將我放在身邊更好地折磨。
先前我以為只要解開誤會,我們便能回到從前。
只要她放下陸慎,我甚至可以原諒她對我們這段愛情的不忠。
可我今天才得知,她原來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無辜的!
這些年對我變本加厲的折磨,原來只是為了換來另一個男人的憐惜。
胸前的酸澀不斷翻滾,就聽到一陣高跟鞋聲。
利落,清脆,又無情。
就像夏楠一樣。
“喲,醒了?瞧你那豬頭樣,還真是慘不忍睹啊!”
她滿意地掐著我的下巴,掏出手機咔咔一通拍了好幾張。
“想必這次阿慎肯定會忍不住現身……”
我自嘲一笑,指甲狠狠扣進掌心。
血肉模糊一片,卻不及我心中半點疼痛。
她意識到說漏嘴,正要轉開話題,腰間卻搭上一只手。
“姐姐,你為我哥做這么多,他知道了一定會很感動的。”
夏楠當即把我拋到腦后,依偎在陸辭懷中:
“真的嗎阿辭?這些年多虧了有你,一直陪伴我等待阿慎。”
兩人的體溫逐漸升溫,竟旁若無人地熱吻了起來。
胸口窒息得喘不上氣,不知是過敏還是因為什么。
我面色憋得漲紅,拼命扣著嗓子眼。
夏楠被打斷,不悅道:
“怎么,這就忍不住了?你當初害死阿慎的那天,就應該想到這樣的后果!”
我譏諷地扯扯嘴角:“對,你說的是。”
她卻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我一眼,沒等她開口,陸辭就攔住了她。
“姐姐,你先去車里等我好不好?我備了些姐姐喜歡的東西……”
兩人越發曖昧,漫天酸澀卻快將我淹沒。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沒離婚!”
2.
夏楠卻輕蔑地嗤笑出聲:
“憑你,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這次我沒再逆來順受,而是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
手突然落空,她差點栽倒,看著她已然顯懷的孕肚,我還是松了手。
啪地一聲,臉猝不及防被打歪。
“好啊,你竟敢反抗我了?”
她掃了眼我緊張的眼神,故意道:
“你連孩子都不顧了是嗎?!”
我急忙搖頭,這個孩子可是來之不易。
當初我受了多少折磨,求她多少次,才讓她松口懷上我的孩子。
夏楠似乎吃定了我,當即冷哼道:
“既然認錯,那就做出個樣子來。”
她惡劣地挑眉,將手中的玻璃杯徑直摔碎在地!
“去跪到我滿意為止。”
我臉色蒼白,可知道她擺明不會輕易放過我。
想到我們的孩子,我拖著疼痛發腫的身軀,跪到滿地碎玻璃渣上。
鉆心的疼痛涌到心口,我突然想起,從前我們在一起時也有過甜蜜時光。
那時我擦破一點皮,她都要緊張半天。
可現在膝下鮮血淋漓,她卻連眼皮都不抬地同情人膩歪。
正要更進一步時,她面色卻閃過掙扎和猶豫。
陸辭卻挑釁地掃了我一眼,蠱惑地對她道:
“姐姐難道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見她真思考起來,我猩紅了眼眶:
“我還沒死呢!夏楠!”
劇痛的膝蓋剛勉強站穩,卻被她一腳踹倒!
“你算什么東西,我還非要在這里了!”
她吩咐保鏢將我捆綁在椅子上,而后故意在我面前,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我目眥欲裂,緊緊盯著她的孕肚,眼淚止不住的涌出……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腥甜,才不甘地松開。
不知過了多久,一團東西卻突然砸到我臉上,黏膩的異物瞬間粘了滿臉!
意識到那是什么后,我不可置信地抬頭。
“姐姐,聽說這東西能保養皮膚,正好姐夫臉腫地像豬頭,我是不是很貼心?”
“阿辭真是心善,實在是便宜了他!”
夏楠溫柔地為他披上外套,轉而卻皺眉冷斥道:
“還不快點謝過阿辭?”
胸前氣血一陣翻滾,酸楚幾乎將我淹沒。
有那么一瞬間,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氣氛陷入僵硬,陸辭委屈道:
“我還是走吧,看來姐夫很不喜歡我。”
“我可以流露街頭,只是不知哥哥何時才能回來,他看見我這樣肯定會傷心自責到不行……”
夏楠慌忙拉住他,語氣心疼不已:“你這是做什么,要走也是他走!”
轉而惡狠狠地道:“從今天起,你就滾去地下室!還不向阿辭道歉?”
我突然就卸了力,自嘲道:
“好,我道歉。對不起,陸辭。”
3.
夏楠卻詫異地掃我一眼。
想起什么,她又皺眉道:“別又想耍什么花招,你今天就走回去!”
別墅在半山腰,等我走回去,已是后半夜。
腳被磨出血泡,鞋子早和模糊不清的血肉粘連在一起。
大門密碼卻輸了幾次都不正確,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了陸慎的生日。
叮咚!大門當即打開。
我譏諷地勾勾唇角,客廳燈火通明,迎接我的卻是陸辭。
“喲,終于回來了?”
我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拖著疲憊的步伐準備上樓。
看到地上亂糟糟的紙張時,腳步卻猛然頓住。
竟是我當年準備的參賽作品!
可夏楠不是毀了嗎?
顧不及思索,慌忙蹲下去撿,可完好的左手卻被人踩住狠狠摩擦!
陸辭捏起那片薄紙,慢悠悠笑了:
“你想要啊?求我,趴地上學十聲狗叫。”
我眼底猩紅,卻無可奈何。
這張設計稿傾注我三年心血,當初得知它被毀,我消沉到三天不吃不喝!
我屈辱地照做完,“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吧?”
他嘴角卻勾出殘忍的弧度,突然道: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夏姐姐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吧?”
我瞬間愣住。
“你什么意思!你肯定是故意刺激我的,對不對?!”
陸辭快意地笑出聲:
“嘖嘖,還真是可憐。”
“虧我哥還怕你搶走他的位置,跟人私奔后還故意放出和你關系好,卻被你無情背叛的消息,這才導致夏姐姐怨恨你多年。”
下巴驀然被人狠狠攥住:
“也不動動你那豬腦子,她這么恨你怎么會懷上你的孩子!”
大腦宛如五雷轟頂,怪不得夏楠的孕肚比同樣月份孕婦卻更加顯懷。
原來,我心心念念的孩子竟不是我的!
“當初她為懷上我哥的孩子,可是求爺爺告奶奶才求來他的東西,哈哈哈哈可是花了三個億呢!”
前段夏楠公司將近破產,原來是花費到這里了啊。
那我為養活她和孩子,起早貪黑打的八份兼職又算什么?!
眼里的光徹底熄滅,“我別無所求了,只要你能把稿子還我。”
“想要畫稿?自己來拿啊!”
我下意識地伸手,卻被他帶著徑直滾下樓梯。
遠看就像是我故意推他一樣!
“你在做什么!林硯臣,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吧?”
身后傳來怒喝,夏楠快步上前,心疼地捂住他手上劃開的傷口。
可我汩汩冒血的腦袋,她卻看也不看。
“這可是阿慎的親弟弟,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全家陪葬!”
我自嘲地笑了,她也難得愣住。
我那里還有什么家人?當初我為了救溺水的她,開車時半路拋下家人。
可等我救下她,家人卻在我面前,被醉駕的大貨車司機碾成肉泥。
夏楠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我身前,保證一輩子絕不負我。
可現在,卻早已物是人非。
她囁嚅著正想說些什么,手下卻突然來報:
“夫人,好像發現陸先生的痕跡了!”
夏楠當即什么都忘了,抓了個外套就要匆匆追出去。
卻被陸辭攔下,他委屈地看我一眼:“姐姐,我的傷口好疼。”
“來人,給林硯臣同樣位置劃上一百刀!”
她的冰冷無情,仿佛剛才一瞬的心軟只是我的錯覺。
4.
陸辭捂住豆大的傷口,快意地看著我:
“好好招待,可別疏忽了!”
等一百刀結束,我早已血流不止,痛得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搶救室。
我看著手上厚厚的紗布,自嘲一笑。
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值得我留下了。
除了設計畫稿,我還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科研。
我當即給導師打去電話:
“我愿意加入科研組織計劃。”
“好孩子,你終于想通了,當初我雖尊重你的選擇,卻也不免惋惜,你可是我這屆最優秀的弟子。”
“好在現在還不晚,我們七天后見,對了你師妹可一直念叨著你……”
剛掛斷電話,夏楠就推門而入。
“什么科研計劃?你要走?”
為了避免事端,我淡淡搖頭。
她這才似乎松了口氣,難得語氣溫和:
“給你燉了湯,你受苦了好好補補,以后只要你不作妖,我不會再為難你。”
我愣怔地接過湯,震驚她怎么突然轉了性。
可她面上的擔憂不似作假,我試探著喝了口湯。
卻立即吐了出來!
這個味道我死也不會忘記,是差點害死我的蓮子粥!
我心中對她徹底失望。
看來,她竟忘記了我對蓮子過敏。
也忘了當初她為了折磨我,親自給我灌下十碗蓮子粥,差點兒害我殞命。
“沒追到你那死而復生的白月光,來我這里刷存在感來了?”
她竟沒有發火,只皺眉道:
“你別多想,好好養身體,等我出差回來,就帶你一起去看海。”
指尖頓了下,她竟還記得。
作為北方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愛人去看海。
確認關系的那晚,她信誓旦旦說定會滿足我的心愿。
可后來我等了好多年,她卻再也沒提過。
手機震動了下,我艱難操控著帶著義手的右臂。
卻刷到了陸辭新發的朋友圈。
“一句想看企鵝,姐姐就帶我來了南極洲。”
配圖是一張機票,還有夏楠為他新買的十輛跑車八套別墅,以及各種稀有奢侈品。
原來這就是她說的“出差”。
接下來的五天,朋友圈都不斷被他刷屏。
看企鵝,追極光,深海潛水,冰川接吻……
看到最后我的心,已經麻木不堪。
等我心灰意冷地留下離婚協議,收拾好行李,她卻回來了,還說要帶我看海。
反正就剩最后兩天,我不愿再生事端,就答應了。
等出發到了公海,我才知道原來陸辭也在。
見我不快,夏楠皺眉道:
“阿辭一人可憐,我就帶上了他,你好好欣賞景色不要浪費我的一番苦心!”
我沒再同她爭吵,只淡淡點頭,她卻詫異地看我一眼。
“船艙內有空運過來的水果,可以去吃些。”
“還是姐姐體貼,知道我一人吃不完,就讓姐夫來幫我。”
夏楠當即寵溺地拉了他的手:
“你啊,知道我這份苦心就好,走,我們去垂釣。”
我深吸口氣,不愿再看他們打情罵俏。
轉身回船艙時,不遠處卻傳來劇烈的轟鳴聲。
不好,是海盜來了!
夏楠也意識到了,慌亂吩咐全船戒備。
眾人兵荒馬亂地準備時,陸辭卻不見了!
夏楠急得眼眶猩紅:
“都給我去找!你們這群廢物,要是阿辭出現什么意外,我要你們都去給他陪葬!”
“報告夫人,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與他身形相似的人,落、落入水中了。”
“什么?落入水中!”
夏楠徹底癲狂了,眼看海盜船就在附近,聽說他們可是無惡不作,視人命如草芥。
萬一阿辭被他們抓住,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當即跟著屬下就要跳入海里尋找,卻被管家死死拖住:
“不可啊夫人,您月份已經這么大了,讓他們去找就行了!”
“不行!他可是阿慎的親弟弟,我賭不起!”
噗通一聲,她毫不猶豫地跳入深海。
瘋了,真是瘋了!
我自嘲地勾了勾唇,有時我竟很嫉妒陸慎,單是他的親弟弟,就足以讓她這么瘋顛!
我心不在焉地回房,脖子卻被一把利刃抵住。
5.
“別出聲!”
“陸辭!你沒跳下去?!”
我驀然瞪大眼,壓低了聲音。
陸辭不屑地挑眉:
“那是自然,小爺怎么可能拿自己冒險?只不過找了個替身罷了。”
我更不解:“那你的目的是?”
他卻殘忍地勾了勾唇角:
“當然是為了渾水摸魚,我哥就要回來了。”
“所以你留著,還挺礙眼的。”
再次醒來,手腳都被捆得緊緊的。
我驀然想起暈倒前陸辭的話,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喲,醒了?帶你去見我們老大。”
我被拖牲口般拖走,等見到他們老大,渾身已被充滿木刺的船板刮得鮮血淋漓。
“你們是誰?快放開我!”
“喲,是個刺頭,我喜歡!”
一股惡臭猛然湊近了我,猥瑣的笑容里充斥著刺鼻血腥味。
我低頭差點被嚇暈,腳下竟是數不清的人頭蓋骨!
竟是海盜!
“雖然是個男的,但長得細皮嫩肉的...”
猥瑣的笑聲當即從四周傳來。
我氣紅了臉:“你們還有沒有人性?要殺便殺!干什么惡心的勾當!”
“人性?那玩意兒,我們早就沒有了!”
老大被我激怒,大掌不由分說地狠狠扇了下來。
我被扇得頭暈眼花,更糟糕的是,他居然是想來真的!
好在抬頭就看到了熟悉的船只,我沖不遠處的夏楠大喊:
“阿楠,快救救我!”
她的身影明顯頓住,正要回頭卻被陸辭從身后抱住。
二人很快熱烈地吻了起來。
我心急如焚,顧不上傷心,呼救一聲高過一聲!
幾次夏楠想回頭,都被陸辭纏住。
我心灰意冷,可求生欲迫使我繼續呼喊!
眼看兩艘船就要離得更遠,調轉方向之際,夏楠卻回頭了!
我不顧海盜頭子的毒打,拼命招手,她身形頓住,似乎想看得更清些。
可陸辭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就忘卻一切,匆匆追他而去。
身體一陣鉆心的刺痛!
我死命掙扎,卻換來身后男人更強烈的毒打!
記不清絕望地暈死過去多少次,可每次暈死就被涼水潑醒,接而是更強烈的一輪酷刑!
等到我腸子外翻,才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被扔到一邊。
“老大,這貨已經爛掉了,剁碎了喂魚吧!”
“喂魚多浪費,還是煮湯吧。”
我渾身顫抖得厲害,絕望地閉上了眼。
看來這次真的難逃一死,沒有人會來救我的。
“師兄,我來晚了!”
十架直升機低飛盤旋,下來兩隊全副武裝的持槍保鏢。
海盜們驚得四處逃竄,卻被很快制服。
師妹顫抖著手,猩紅眼眶將我抱在懷里。
我勾了勾唇,放心地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