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年前,她是響徹亞洲的天后。
一首《亞洲雄風》讓她火遍大江南北。
35年后,她早已隱退,很多年輕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甚至,還有人以為,她是不是已經去世很久了。
直到最近有了她的新消息,“死去”的記憶才突然復活。
她就是,韋唯。
在TED演講臺上,她平靜地講述自己的故事。
人們這才知道:
在消失的十年里,她經歷了病痛、車禍,此后一直隱居在深山里療愈。
遙想起90年代,她是中國歌壇最火的那一個。
可后來,在巔峰時她遠嫁國外,卻遭遇了家暴噩夢;
在離婚后,她獨自撫養三個混血兒子;
沒想到現在又兩度身患重病,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樣的境遇不由讓人感慨萬千。
但她卻說:
“說是失去,不如說是舍去,更準確點說是放下。”
這個從不被世俗禁錮,像風一樣的女人,究竟經歷了什么?
現在的她,又過得怎么樣呢?
1986年,CCTV舉辦了第二屆青歌賽。
23歲的韋唯,以一首《戀尋》技驚四座。
高亢激昂的嗓音穿透了演播大廳,征服了所有評委。
李谷一激動地拍案叫絕:
"這才是真正屬于中國的聲音!"
1989年,韋唯第一次登上了春晚。
一首《愛的奉獻》,更是成了時代的聲音符號。
她站在舞臺中央,鏡頭捕捉到她眼中閃爍的淚光——
這一刻,韋唯不僅唱紅了一首歌,更唱出了改革開放初期中國人共同的情感共鳴。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這首歌依然是跨越代際的經典。
每當前奏響起,總能喚起一代人溫暖的集體記憶。
到了1990年,中國第一次舉辦亞運會。
也是改革開放后第一次舉辦國際賽事。
在這個向世界展示中國形象的重要節點,宣傳曲的選定,顯得尤為關鍵。
最終,定下了韋唯與劉歡合唱的《亞洲雄風》。
韋唯也不負眾望,當高亢有力的嗓音響起,仿佛為整個民族注入了澎湃的激情。
就連《紐約時報》都評價:
“她的嗓音讓長城有了心跳。”
《亞洲雄風》之后,韋唯的事業進入了全盛時期。
她的影響力不再局限于國內,更開始作為中國文化的代表,走向世界舞臺。
1994年,登上世界頂級音樂殿堂——紐約卡耐基音樂廳;
1995年,作為亞洲唯一代表,在亞特蘭大奧運會開幕式上獻唱;
1999年,更是與美國CBS電視臺簽約,合作拍攝專題片《韋唯的中國》,向全世界展示中國。
此時的韋唯,已然成為連接東西方文化的音樂使者。
可緊接著,她的人生向下跌入了低谷。
先是在婚姻上的不幸遭遇。
在演出時,她認識了瑞典音樂家鋼琴家——邁克爾·史密斯,并很快淪陷在對方的熱烈追求中。
她放下了自己的事業,跟隨對方去瑞典。
本以為是幸福的開始,沒想到卻是一場噩夢。
史密斯不僅對家庭漠不關心,更染上酗酒的惡習,還頻頻對韋唯實施家暴。
她提出離婚,卻被史密斯派人24小時監視;
甚至在她的車上動手腳,險些釀成致命車禍。
經過長達兩年的艱難抗爭,2004年,韋唯終于重獲自由。
她拋棄了瑞典的一切,帶著3個兒子,回到了國內。
此時,國內歌壇已沒有了她的位置。
她只能更加賣力的工作,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一天只能吃上一頓飯。
高強度的工作節奏,很快拖垮了她的身體。
2007年央視春晚彩排現場,長期透支的身體終于發出警報——
她突然暈倒,被緊急送醫后診斷為"突發心臟病"。
此后幾年,她斷斷續續地工作,斷斷續續地治病。
改變是發生在2013年。
她上了《我是歌手》,發現精力實在是不夠,每一場演出都只能硬撐。
下臺之后,她必須得跪著坐,連吃東西都得跪著才能消化。
神經稍微緊張或者情緒過大,笑也好、哭也好,渾身便疼痛。
她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在泰國一處偏僻的山區,租下了一棟山頂的房子,不大,100來平。
山路非常陡峭,55°的斜坡,很多人都不敢開車上去。
除她之外,整個山上也只有3戶人家。
但她非常喜歡這里。
遠遠的可以看到海,可以看到大月亮落到海里。
每天清晨,她與日出同步醒來,開始做瑜伽,感受身體的蘇醒;
夜晚,她不關門,也不開空調。
夜風裹挾著樹影婆娑,伴著不知名的鳥鳴,緩緩入睡。
這樣的寧靜時刻尤為珍貴,也成為治愈身心的天籟。
在這里住了三年多,韋唯身上的慢性病,都好了。
可就在她下山準備和孩子慶祝時,剎車失靈,她直接沖下了山路。
整個脊柱都斷了,就剩骨頭上的皮還連著。
稍有不慎,就將下半身癱瘓。
她又回到了山上,治療休養了近6年。
好在,憑借著堅強的意志,她終于還是挺過來了。
這就是韋唯消失的十年。
這十年的隱居生活,不僅讓韋唯的身體重獲新生。
這種返璞歸真的生活,更讓她體悟到了生活的意義,重新認識了生命的本質。
這十年,也是她陪伴兒子、把他們培養成才的十年。
老大北大中文系畢業,又去英國讀了碩士,還進了美國第二大律師事務所;
老二在北大醫學院,19歲拿了中國健身房比賽的冠軍,還成了泰國網紅、名模,大街上都是他的廣告牌。
老三在中國傳媒大學讀書后,以最年輕身份從哥大商學院畢業,如今執掌納斯達克上市公司,還在采訪時坦言:
“我的商業直覺來自母親與藥販子砍價的童年。”
把三個孩子培養得如此優秀,但她卻從不居功:
“孩子不是拿來教的,孩子是來教我們的。其實孩子是在教你如何去傾聽,如何去做朋友,如何去看到自己。”
“我自己也很欽佩自己帶著3個孩子,這么健康地走到了今天,他們仨各有各的性格,給我的愛很豐富。”
如今,她也經常會讓兒子們一同來山里居住。
在露臺上燒烤,在晨光中等待日出,在暮色里分享心事。
這些簡單卻溫暖的時刻,成為母子四人最珍貴的記憶。
如今,1歲的韋唯早已褪去天后的光環,卻活出了生命最本真的模樣。
她說,她在山上唯一學到的,是全部放空、放下。
“過去,藝術和愛情是我的生命,從山上下來以后,就不是這樣了,我的生命遠遠大于我曾經的認知,就是生命本身,就是自在、活在此時此刻。”
她享受大自然。
一個人在大覺寺山里赤腳走了10公里,非常開心。
在家中,她貼了便簽,隨時記錄生活,提醒自己。
“日常:每天比太陽早起一點;”
“關系:在所有關系事物中看到鏡像中的自己;”
“事業:做到角色需要的所有功課。”
她還選擇了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回歸。
在北京工體璀璨的燈光下,59歲的她再唱《亞洲雄風》。
沒有刻意的炫技,沒有夸張的臺風,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舞臺中央,任歌聲自然流淌。
一襲正紅色長袍加身,宛如涅槃重生的鳳凰。
林語堂說:
"生命不是等待暴風雨過去,而是學會在雨中跳舞。"
從閃耀亞洲的歌壇天后,到深山中與病痛抗爭的隱士,韋唯完美詮釋了這句話的真諦。
如今的她,依然像風一樣自由。
只是這陣風,不再急于征服遠方。
而是懂得,在每一片經過的樹葉上,留下溫柔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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