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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150萬是您一輩子的積蓄，我怎么能要？”兒子小周眼里泛著淚光。

我摸了摸他的頭，笑了笑：“媽這輩子就你一個兒子，錢不給你給誰？”

我沒注意到兒媳小林眼中閃過的光芒。

“新房那么大，媽以后可以住哪個房間呢？”幾個月后，我輕聲問道。

小周剛要說話，小林卻插了進來：“媽，這個問題嘛...”

01

我叫王秀英，今年65歲，是一名退休工人。

丈夫去世得早，我獨自把兒子小周拉扯大。

一輩子風(fēng)風(fēng)雨雨，說起來平凡得很，但也有自己的驕傲。小周大學(xué)畢業(yè)，找了份不錯的工作，五年前和小林結(jié)婚，日子過得去。

我住在老舊小區(qū)里，一個60平米的小兩居。家具陳舊，墻皮發(fā)黃，但打掃得很干凈。

窗臺上擺著幾盆吊蘭，綠意盎然。這些年來，我靠著微薄的退休金和平時的積蓄，硬是攢下了150萬。

這筆錢原本是我的養(yǎng)老錢，可看著兒子一家三口擠在那個60平米的破舊小區(qū)里，心里總不是滋味。

“秀英，聽說你有150多萬存款？”老姐妹李阿姨約我出去散步，半開玩笑地問。

“嗯，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了一些。”我笑了笑。

“你也真是的，有錢不享受，存那么多干嘛？也不見你換件新衣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穿了五六年的布鞋，笑而不語。

錢這東西，攢起來不容易。買件新衣服，也就三五百，但攢起來，就是幾十萬上百萬。

我這一生沒什么大志向，就是希望兒子過得好一點，比我強一點。

小周每個周末都會來看我，有時候帶著小林，有時候一個人。

這個周末，他又來了，帶著剛滿三歲的小外孫女。

“媽，您看小寶又長高了。”小周把孩子抱到我跟前。

我摸了摸小外孫女的頭，塞給她一塊糖：“乖，奶奶疼你。”

“媽，您最近身體怎么樣？”小周一邊張羅著給我洗水果，一邊問。

“挺好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笑著說，“倒是你們，那房子太小了，小寶都快四歲了，該有自己的房間了。”

小周嘆了口氣：“現(xiàn)在房價太高了，我們的工資勉強夠還房貸，想換大房子還早著呢。”

我心里一動，但沒說什么。

第二天，我特意去了兒子住的小區(qū)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

那里新開了一個樓盤，位置不錯，離兒子上班的地方也近。

“阿姨，要看房嗎？”一個年輕的銷售小姐主動迎了上來。

“嗯，隨便看看。”我說。

“我們這個小區(qū)環(huán)境很好，有120平米的三居室，南北通透，采光好...”

聽著銷售小姐的介紹，我心里琢磨著：小周一家如果住在這里，條件會好很多。小寶也能有自己的房間了。

“這套房子多少錢？”我問。

“這套三居室總價150萬，您要是全款的話還能優(yōu)惠點。”銷售小姐熱情地說。

我的心跳加速了：150萬，正好是我全部的積蓄。

回家后，我翻出了存折和銀行卡，仔細(xì)計算了一下：兩張定期存單加上銀行卡里的錢，一共153萬多一點。

如果把這筆錢全部拿出來，我基本上就沒有積蓄了，只能靠每個月兩千多的退休金生活。

我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墻上小周的大學(xué)畢業(yè)照，思索了很久。

最終，我下定了決心：錢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已經(jīng)65歲了，這輩子也沒有什么大愿望了，與其把錢留著自己養(yǎng)老，不如現(xiàn)在就用來改善兒子一家的生活。

我相信，小周長大了，會孝順我的。

02

周末，我約小周和小林來家里吃飯。

我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兒子愛吃的家常菜。小林很少下廚，所以每次來我家，小周都吃得很開心。

飯后，我給小周倒了杯茶，醞釀著如何開口。

“小周，小林，我想和你們商量個事。”我放下茶杯，認(rèn)真地說。

“媽，您說。”小周放下手機，看著我。

小林也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玩具。

“我看你們那房子太小了，住著不方便。前幾天我去你們小區(qū)附近看了看，新開了個樓盤，有套120平的三居室，挺好的。”我頓了頓，“我想買下來給你們住。”

小周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您說什么呢？那得多少錢啊？”小周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150萬，我這些年的積蓄夠付的。”我平靜地說。

“媽，這150萬是您一輩子的積蓄，我怎么能要？”小周眼里泛著淚光。

我摸了摸他的頭，笑了笑：“媽這輩子就你一個兒子，錢不給你給誰？”

小林一直沒說話，但我注意到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第二天，我們?nèi)艘黄鹑タ戳四翘追孔印?/p>

120平米的三居室，南北通透，客廳寬敞明亮，三個臥室都不小，還有兩個衛(wèi)生間。比起他們現(xiàn)在住的60平米的老房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媽，真的沒必要，我們再攢幾年也能換房子。”小周在我耳邊小聲說。

“媽都決定了，你就別推辭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林走在前面，仔細(xì)看著每個房間，不時問銷售一些問題。她看起來很滿意這套房子。

“王阿姨，您真是太好了，謝謝您。”回去的路上，小林主動挽著我的胳膊，語氣感激。

我心里暖暖的，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忙著去銀行取錢，和開發(fā)商簽合同。

簽合同那天，我、小周和小林一起去的售樓處。

“房產(chǎn)證上寫誰的名字？”銷售問我。

我剛要說寫小周的名字，小林突然開口：“寫我和小周兩個人的名字吧，一人一半。”

我有點意外，但想想也是他們夫妻，寫兩個人的名字也正常。

小周似乎想說什么，但看了小林一眼后，沒有出聲。

就這樣，我拿出了150萬，全款買下了這套新房子，房產(chǎn)證上是小周和小林的名字，各占50%。

房子買好后，接下來就是裝修。

小林全程負(fù)責(zé)裝修的事宜，從設(shè)計到材料選擇，都由她做主。

我偶爾提一些建議，比如廚房的臺面用什么材質(zhì)好，臥室的墻漆用什么顏色，但基本上都被小林禮貌地否決了。

“媽，您放心，我們請了專業(yè)的設(shè)計師，會把家里弄得很漂亮的。”小林總是這么說。

裝修期間，我去看過幾次，發(fā)現(xiàn)整個房子的風(fēng)格都很現(xiàn)代，完全按照小林的喜好來設(shè)計，沒有一點我的影子。

不過我也沒在意，反正是給他們住的，他們喜歡就好。

03

三個月后，房子裝修完畢，小周一家搬了進去。

搬家那天，我也去幫忙，看著寬敞明亮的新家，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小寶有了自己的房間，貼滿了可愛的卡通貼紙。主臥寬敞舒適，客廳里擺著一套高檔的真皮沙發(fā)。廚房里的電器一應(yīng)俱全。

“媽，您看滿意嗎？”小周問我。

“滿意，當(dāng)然滿意。”我笑著說，“看到你們住得好，我就開心。”

小林一直在忙著整理東西，偶爾抬頭對我笑笑，但沒說什么。

搬進新家后，小周和小林的生活似乎忙碌了許多。

小周的工作更加努力，常常加班到很晚。小林在一家外企工作，也經(jīng)常出差。

我依然住在老小區(qū)里，每天和老姐妹們一起跳跳廣場舞，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

偶爾，我會有些失落。自從他們搬進新家后，小周來看我的次數(shù)少了很多。以前每周都來，現(xiàn)在有時候兩三周才來一次。

我明白，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太依賴兒子。但心里還是有點小失落。

一個月后，我特意做了一些小周愛吃的菜，準(zhǔn)備去他們新家看看。

提前打了電話，小周說他們都在家，歡迎我去。

到了新家，小寶開心地?fù)溥M我的懷里：“奶奶，我想您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奶奶也想你了，給你帶了好吃的。”

小林從廚房出來，接過我手中的飯盒：“媽，您太客氣了，還特意做菜來。”

“自己做的家常菜，沒什么。”我笑著說。

小周從書房出來，給我倒了杯茶：“媽，您來了，快坐。”

吃飯的時候，我們聊了很多，小寶在新幼兒園的情況，小周工作上的事，小林最近的升職。

飯后，小周去洗碗，小林帶著小寶去洗澡，我一個人在客廳里坐著，環(huán)顧四周。

新家真的很漂亮，裝修得很有品位。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少了那種家的溫馨感。

小周洗完碗，坐到我身邊：“媽，您看電視吧，我去書房處理點工作。”

“去吧，去吧，別管我。”我笑著說。

小周去了書房，留下我一個人在客廳里。

又等了一會兒，小林抱著已經(jīng)睡著的小寶出來了。

“小寶睡著了？”我問。

“嗯，她今天在幼兒園玩得太累了。”小林輕聲說，然后把小寶放到她自己的小床上。

小林回到客廳，坐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拿起手機開始看。

我們之間一時沉默。

我想起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小林啊，房子這么大，媽以后過來看你們，可以住在哪個房間呢？”

這句話一出口，小林的表情明顯變了。她放下手機，看了我一眼。

小周剛好從書房出來，聽到了我的問題，剛要開口，小林突然站起來，打斷了他：“媽，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想說...”

小周想要說什么，卻被小林揮手示意停下。

可兒媳的一句話讓我頓時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