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十多年,我除了見證了金融市場的跌宕起伏,更看到了人性的黑暗面。當年的百萬虧損,讓我見識到了人性最深處的惡。
你知道嗎?這些年來,盡管我的交易已經趨于穩定,但我仍會頻繁做噩夢——夢見自己爆倉,賬戶瞬間歸零,一無所有,陷入絕望,驚恐醒來。這樣的夢之所以讓我恐懼,是因為它重現了我曾經跌入人生低谷的現實。
別看我現在在交易上運籌帷幄,其實一開始,我也是一個虧損者。最艱難時,我的虧損高達三百萬。回首那段灰暗歲月,仍心有余悸。如今的穩健,源于我不想再回到暗無天日的過去。若真的一無所有,我恐怕再無勇氣重新站起。對于白手起家者而言,最可怕的便是回到起點,這也是為何這類人格外守財。
那是2014年3月,本應是春暖花開的時節,我卻無心賞花,那個月,我虧掉了百萬本金。我永遠記得那天下午,外匯賬戶的數字從100萬跳至剩下6425,像被抽干血的軀殼。窗外霓虹燈在雨中模糊成一片猩紅,我卻感受不到任何溫度。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交易場不是技術的戰場,而是照妖鏡,映射出人性深處的惡——不僅是他人的貪婪,更是自己靈魂褶皺里的愚蠢與自負。
當年,我自詡為“天才”。剛入行時,靠著數據戰法和AB倉戰法,一年多在外匯市場賺了三百多萬。對于一個二十七歲的農村青年來說,這無疑是令人矚目的成就。我開始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掌握了市場的密碼。2014年,我一面花天酒地,一面妄圖在匯市繼續擴張。若當時聽從恩師“見好就收”的勸告,穩扎穩打,便不會有后續的厄運。
然而,在那個高光時刻,我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賺一個億。你看,人性的貪婪與自負,總在成功時暴露無遺。那時候走路都帶風,跟人說話下巴頦抬得比天高,覺著這市場就是老子的提款機!
人狂必有禍,人一狂,天就收,禍事來得很快。我竟在酒后頭腦發熱,稀里糊涂地操作了一單,就像酒駕般闖下大禍。賬戶出現窟窿后,我試圖補救,卻將交易戒律拋諸腦后,采取激進操作。短短三天,幾百萬化為烏有,那天下午三點半,屏幕上爆倉后的數字定格在6425塊,我直接癱在椅子上,手腳比停盤的K線還涼。即便虧光,我仍不甘心,竟信用卡套現一萬元繼續交易,還私自挪用了與朋友合伙公司的十二萬元資金。恰逢母親腦溢血住院,她打電話讓我回去,我卻執著于翻本,僅匯去三千元敷衍,現在想起來,真該抽自己倆大耳刮子。
接下來,我像被毒癮控制的瘋子,將未婚妻的嫁妝、父母的養老錢全數投入賬戶。直到那個深夜,我輸得精光,才驚覺:人性的惡,在交易中暴露無遺。而我所暴露的,正是交易員最致命的傲慢和冒失。人性的惡,比市場更冷血。
輸光后,我從百萬富翁淪為窮光蛋。我在朋友圈透露了這一消息,隨之而來的,是世態的炎涼。曾經推杯換盞的親戚朋友銷聲匿跡,父母從夸獎轉為無休止的數落,女友果斷分手并索要賠償,銀行經理催債不止,連房東都因三天房租未付而惡語相向。那些曾受我幫助的員工,也開始堵門催促發工資。我的頭發,正是在那段大起大落中狂掉。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人性的惡無需理由,它只在利益的天平上起舞。最痛的,是信任崩塌的瞬間。
唯一讓我感到慰藉的,是自己養的那條狗。它始終不離不棄,見我難過時,露出擔憂的神情,主動靠近逗我開心,哎,有時候真覺得人不如狗。
那段時光,我以為自己已無藥可救,再也無法站起。然而,半年后,我因買中瑞郎閃崩的黑天鵝行情,奇跡般地東山再起。
再次爬起來后,我更加珍惜,也變得成熟了。經過三個月的修行,我再次重出江湖,轉變交易方式,改為量化交易,一直到現在,現在慶幸該量化是對的,因為經歷過深淵的人才知道,技術再好也抵不過一顆清醒的腦袋。如今,我依然每日盯著冰冷的K線,但波動再也無法讓我的心跳加速。經歷過深淵,我終于讀懂了交易的真諦:它不是戰場,而是人性的修羅場。
通過交易,我目睹了太多“人性之惡”的輪回。這行當里混久了,見得最多的不是錢,是人性,2020年疫情時,有人散布虛假消息操縱匯率,引誘散戶抄底;2023年,某機構故意泄露“內幕消息”,收割散戶后暴跌。人性的惡,永遠披著羊皮,伺機而動。
但最可怕的,是自己內心的惡念。
這些年的交易,教會我的最后一課,就是曾經輸掉幾百萬,我賺到了一生的情醒。
這段往事,權當給諸位提個醒。要是覺得有味,隨手點個贊。下次接著嘮,我這肚子里的故事,夠你們聽一年。
作者:趙華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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