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25年4月,內蒙古烏拉特草原上的風還帶著沙粒,吹得人睜不開眼。張若昀裹著沾滿黃泥的鎧甲,第23次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的左手腕腫得像個饅頭,卻沖著劇組擺手:“再來!”不遠處,124匹戰馬正揚起遮天蔽日的塵土,道具組剛搭好的匈奴營帳又被掀翻。
這是《風起大漠》殺青前最后一場大戰戲,誰也沒想到,這場戲從開機到上線,足足讓觀眾等了九年。
黃沙里刨出來的“真”
九年前,導演張健帶著勘景團隊走進阿拉善沙漠時,GPS信號時斷時續。他抓起一把沙子對制片人說:“霍去病當年喝的西北風,必須帶著這種粗糲感。”這句話讓劇組多花了3000萬——他們真的在沙漠里蓋了十座秦漢城池,連城墻磚都是手工夯土燒制。
美術指導后來曬過設計圖:箭樓的高度精確到西漢一尺(約23厘米),城門釘的數量參照未央宮遺址出土文物。
這種較真差點要了演員的命。有場夜襲匈奴大營的戲,張若昀策馬沖進火海時,火星子濺到馬眼睛,受驚的馬匹帶著他狂奔兩公里。
后來花絮里,他趴在沙丘上吐沙子,還咧嘴笑:“霍去病當年被馬摔過嗎?這算沉浸式體驗了。”
劇組的“瘋”不止于此。
為了拍出千軍萬馬的壓迫感,他們從內蒙古騎兵團借了124匹戰馬。馴馬師老巴圖說:“這些馬得聽著戰鼓聲吃飯,開拍前三個月就開始脫敏訓練。”結果真拍起來,馬群沖鋒時掀起的沙暴,讓無人機撞毀了三臺。
有場戲拍到一半,忽然刮起八級大風,價值百萬的攝影軌道被埋進沙里,副導演急得直跳腳,張健卻盯著監視器拍大腿:“這風沙效果后期做不出來!快拍!”
張若昀的“霍去病養成記”
接到劇本時,張若昀還是《九州天空城》里被嘲“哈士奇”的新人。他把自己關在軍事博物館兩個月,跟著漢代兵器專家學彎弓,虎口裂了又結繭。
有次練騎射摔下馬,他瘸著腿去找史學家:“霍去病17歲帶兵,真不害怕嗎?”老先生指著《史記》里那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說:“他眼里有團燒不完的火。”
這團火在劇里燒出了層次。
初入軍營時,霍去病偷穿舅舅衛青的鎧甲,對著銅鏡擠眉弄眼,活脫脫個中二少年;河西走廊決戰前夜,他摩挲著陣亡將士的腰牌,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最絕的是受降匈奴那場戲——他單騎入敵營,握著韁繩的手青筋暴起,嘴角卻噙著笑。拍完這場,張若昀癱在椅子上對編劇說:“我現在信了,真有17歲封狼居胥的人。”
老戲骨與新生代的化學反應
胡軍進組那天,拖了個半人高的木箱。
工作人員以為是什么寶貝,打開一看全是匈奴首飾:狼牙項鏈、鷹紋腰帶,甚至還有兩串牛骨鈴鐺。他咧嘴笑:“這都是我在內蒙拍《天龍八部》時淘的,演大單于得腌入味。”
有場戲他差點把白宇嚇哭。伯力王子(白宇飾)質疑父親決策,大單于反手一馬鞭抽過去。實拍時胡軍沒收住力,鞭梢擦著白宇耳朵劃過。
監視器后的張健正要喊停,卻見白宇渾身發抖,眼眶通紅地嘶吼:“父親,漢人的刀已經架在我們脖子上了!”后來這段成了預告片里的高光鏡頭。
白宇為這個角色蓄了半年胡子,每天往臉上涂黑三個色號的粉底。他隨身帶著小本子,記滿匈奴習俗:“伯力不是反派,他放羊時也唱歌,只是生在草原不得不戰。”
殺青那天,他抱著道具刀蹲在沙丘上哭:“我好像真當了一回匈奴人。”
參考資料:(《風起大漠》官方制作紀錄片《大漠長歌》、導演張健專訪實錄(《影視獨舌》、歷史學者李開元《霍去病軍事思想研究》《國家人文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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