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白宮內閣會議中,特斯拉與SpaceX的掌門人埃隆·馬斯克卻不請自來,令現場驚詫不已。
與先前對馬斯克的“力捧”不同,特朗普卻在會議上公開表示:“我不需要他幫忙,只是因為挺喜歡他。”
這番話讓人不禁好奇:為何馬斯克在短短130天里,從主導美國政府大刀闊斧的裁員政策、踐行“萬億減支計劃”的要角,轉瞬間就遭遇這般“被疏遠”的尷尬?
當馬斯克在2025年1月“正式”被任命為“政府效率部(DOGE)”負責人時,他對外聲稱自己只是“提供技術支持”。
可事實上,他的職位擁有難以想象的實際權力。
不僅能夠審查各聯邦部門的預算合同,還能凍結招聘、清退不必要的崗位。
據官方統計,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他就協助聯邦政府裁撤了8萬多公務員崗位,并且敏銳地插手能源部、國務院等關鍵部門的具體決策。
最引人注目的一幕,是他在3月中旬單方面叫停了東非地區的埃博拉防控項目,隨后在輿論壓力下,又迅速恢復撥款。
外界質疑:如此橫沖直撞,究竟帶來了多少實際節省?而司法部長魯比奧對這套“先斬后奏”的作風極為不滿,在3月的內閣會議上更是當眾與馬斯克激烈對峙,一度引發現場人員的尷尬。
盡管如此,特朗普在當時頗為欣賞馬斯克,說他“有魄力”“能做事”。
可在美國法律層面,馬斯克的身份始終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公務員,而是一名“特殊政府雇員”。
美國的法律明文規定:SGE在任職期間,不能連續超過365天中的130天。
若從工作日計算,馬斯克最晚若撐到7月,似乎還能繼續干下去,但白宮內部在4月初卻放話稱,“他會在5月底到期后自動走人”。
消息一出,外界紛紛猜測:曾經想為馬斯克修改法律、無限延長的特朗普,為何態度急轉直下?
回頭看看兩人的“蜜月期”就能發現,馬斯克之所以會得到特朗普賞識,主要是因為他在2024年大選時有過“奇招”。
當時,他在社交平臺X上為特朗普搖旗吶喊,軟硬兼施動員數百萬線上用戶投票,甚至曝光了“百萬美元抽獎活動”,只為吸引搖擺州用戶的關注。
而這些投入換來的回報,也是切切實實:NASA在登月和星艦計劃中為SpaceX開放了更多商業化機會,聯邦撥款、火箭發射項目皆優先考慮其公司。
另外在特斯拉方面,他則得到了極為寬松的自動駕駛許可審批——這些都是再大手筆的財團也很難一手促成的特殊優待。
但是正當馬斯克看似在華盛頓風頭無兩時,2025年3月,特斯拉市值卻突然暴跌了8000億美元,股價隨之大跌,整個華爾街人心惶惶。
馬斯克一邊忙著“政府效率部”的減支計劃,一邊要應對特斯拉的股東逼宮,質疑其“拋棄主業、沉迷政治”的聲音不絕于耳。
也就是從那時起,人們開始隱約察覺——這位一直號稱“只想提升政府效率”的企業家,或許早已在政商博弈中失了平衡。
自然對他存有積怨的政府部門也越來越多,司法委員會甚至啟動了對DOGE其越權操作的調查。
130天期限似乎變成了倒計時,特朗普和馬斯克的關系也在某些細節中逐漸褪色。
4月2日的威斯康星州最高法院選舉,被稱為史上最昂貴的司法選舉之一,累計燒掉了超過9000萬美元的競選資金。
馬斯克通過政治行動委員會(PAC)投入了足足2500萬美元,以支持保守派候選人布拉德·席梅爾(Brad Schimel),希望能借對方的勝利抗衡持續升溫的自由派勢力。
然而最終開票數據顯示,自由派法官蘇珊·克勞福德(Susan Crawford)拿下了55.7%的選票,領先11個百分點,從而讓本以為“穩贏”的保守派陣營遭遇了慘痛失敗。
很多人會問:威斯康星州,這一傳統上就相當重要的“搖擺州”,怎么說翻盤就翻盤?
來自紐約大學的一份選民調查顯示,高達67%的當地選民對“外部資金干預”感到厭惡,認為外部勢力過度灌輸廣告、影響選情,是對司法公正的嚴重損害。
而馬斯克的身影在此次競選中極為高調,引發了強烈反彈。
更關鍵的一點,在威斯康星州的汽車零部件供應商中,因特朗普最新一輪關稅政策的影響,已有12億美元的訂單外流,工廠停產和工人下崗的負面情緒高度集聚。
馬斯克原本是“政府效率部”的推手,卻在省錢、減支這方面,大刀闊斧地讓不少聯邦項目“關門大吉”。
威斯康星州有1.2萬名聯邦雇員受影響,怨氣沖天。
這些人對馬斯克及其背后的保守政治勢力產生了天然抵觸。
于是當那2500萬美元的競選支票一旦出現,反而被選民視為“資本外來客”,惹來一片抨擊。
最終這筆巨額砸下去,卻像沉入湖底的石子,毫無水花。
此時共和黨內部也出現微妙動作,保守派核心圈對馬斯克的投入結果極度不滿,特朗普對他的評價也轉向了“他已經成了我的負擔”。
據Politico報道,就在選舉揭曉當日晚些時候,共和黨全國委員會悄然刪除了和馬斯克有關的聯合倡議頁面。
眾議院議長約翰遜更罕見地公開放話:“商業領袖還是該專注本職,不要妄想在政治圈子里到處攪局。”這話被外界解讀為對“馬斯克政治企圖”的直接警告。
然而讓特朗普與馬斯克關系加速破裂的真正導火索,還是4月2日那則“對進口汽車加征25%關稅”的總統令。
同一天,馬斯克也在X平臺發文抨擊關稅政策是“扭曲市場”、“破壞自由貿易”。
這種截然相反的態度立刻分化了圍繞在他倆身邊的商務與政黨力量。
因為特斯拉的全球供應鏈布局很大程度上依賴中國,尤其柏林工廠的零部件供應有60%來自中國。
若美國實行更高關稅,歐盟也難免報復,企業成本勢必飆升。
不僅如此,馬斯克主推的SpaceX星艦計劃也在撞上NASA科學預算削減的“天花板”。
原先華盛頓對商業航天的支持力度已經縮減,再加上特朗普偏向傳統軍工企業,這更使馬斯克感到前方“星辰大海”之路難以前行。
在此背景下,DOGE的“萬億減支計劃” 新近被政府問責辦公室(GAO)盯上了。
馬斯克團隊此前宣稱,他們每天可為政府省下40億美元,但GAO質疑:其中72%的節支是未來10年的“預期支出削減”,只有28%是實打實的現行項目裁撤。
換言之,賬面數據可能存在“虛胖”的成分。
更嚴重的是,財政部多份內部文件顯示,馬斯克團隊將“暫停招聘”錯誤等同于“永久減員”,在如何統計“省錢”上搞了不少花樣。
馬斯克對此的解釋是“短期內政府雇員不會擴編就是實際節約”,但在嚴肅的審計環境下,此類說法并不具備十足說服力。
特斯拉在2025年第一季度財報披露時,出現22%的交付量暴跌,市值震蕩,美國最大資產管理公司貝萊德等機構股東迅速聯名給馬斯克發出“最后通牒”:必須盡快想辦法改善公司經營,或者交出CEO職位。
也就是說,他再想借“政府效率部”這塊招牌與政界周旋,華爾街和股市的壓力卻反過來逼著他放手。
政治與商業之間的杠桿正日益失衡,馬斯克重復強調的“自由貿易”原則,在某種程度上已成為他維系特斯拉全球布局的必然訴求。
關稅戰持續,馬斯克的商業版圖越發艱難,他也就越無法扮演特朗普期待下的盟友角色。
回看馬斯克與特朗普在短短130天里的起伏,當初的“蜜月”更多是“民粹政治”與“科技資本”攜手達成的一次速成交易。
可一旦馬斯克啟動規模空前的裁員刀,威斯康星等地的藍領群體就會失去飯碗;一旦關稅大戰繼續,他的全球布局也難以維持。
《波士頓環球報》曾評論,“馬斯克自以為能改造華盛頓,最后卻淪為政治博弈中的臨時道具。”
或許,隨著5月底“特殊政府雇員”任期逼近,他終將在這個權力的游戲里無奈退場。
美式政治舞臺上,沒有絕對的救世主,也沒有永遠的聯盟,只有利益交換的旋轉門在不停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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