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爾特在任的時候,很多人覺得菲律賓發展得還不夠好。但小馬科斯上臺后,大家才明白了什么是真的亂。別說平民了,連當地頗有名望的“鋼鐵大王”郭從愿都能被綁架,而且家人交了天價贖金后還是被撕票了。
這一消息迅速驚動了中菲兩國,因為郭從愿雖說常年在菲律賓經商,但他祖籍在福建泉州,而且經常返鄉,有時一年要回好幾次,為家鄉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
更關鍵的是,郭從愿雖然是在菲律賓發家的,但他從未加入菲律賓國籍,一直保留著中國國籍。某些人聲稱“菲律賓人在菲律賓被綁架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這顯然是混淆視聽,郭從愿一直都是中國公民。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館發布的公告中,也明確寫了是“一名中國公民在菲律賓遭綁架遇害”。
因此消息傳出后,福建省公安廳和泉州市公安局都高度重視,駐菲大使館也敦促菲律賓方面全力偵破該案件,嚴懲兇手。
那么郭從愿是如何遇害的呢?菲律賓警方又做了什么呢?
3月29日,郭從愿參加完一場餐會后,與司機乘坐雷克薩斯轎車離開描仁瑞拉市,此后便音訊全無。本來他第二天還要參加陳埭鎮同鄉總會暨總商會的換屆慶典,按理說不應該這么突然消失的。親友感到他可能出了事情,便四處尋找。
不過他們沒找多久,當天深夜就收到了綁匪的勒索電話,要求他們分三次共支付2.1億比索的贖金,約為人民幣2700萬元。而且綁匪還威脅他們不得報警,“報警就撕票”。
因此郭從愿的家人沒有第一時間報警,當然這也是因為菲律賓警察是出了名的效率低,而且部分人還跟犯罪集團有勾結。據與郭從愿同一商會的朋友透露,商會內部的共識就是菲律賓政府無法信任。
更離奇的是,就在前一天的3月28日,郭從愿還和同商會的朋友一起參加晚宴,席間談及菲律賓的安全問題,大家都說菲律賓商機多,但不安全,民間犯罪成本很低。結果第二天郭從愿就被綁架了,再次印證了菲律賓不安全的傳言。
雖說郭從愿號稱“鋼鐵大王”,有著不小的產業,但要短時間內掏出2700萬元也并不容易。家屬們東拼西湊,終于湊足了贖金,為了確保綁匪能履行承諾,還專門請了“道上的人”去談判,只求郭從愿平安歸來。
然而離譜的是,這伙綁匪居然在收到贖金后依然撕票了。4月9日,郭從愿及其司機的遺體在黎剎省被發現。兩人的頭部都被膠帶層層纏繞,身上也有各種傷痕和淤青,很可能在被殺害前還遭受了酷刑折磨。
這就很詭異了,一般而言綁匪綁架都是為了錢,和受害者本身不會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這伙人會殺害郭從愿,而且是進行如此折磨后再殺害呢?
由于兇手至今仍未落網,我們也只能推測了。可能是因為這是熟人作案,郭從愿認出了對方,綁匪擔心放走郭從愿后被報復,因此才收了贖金又撕票。但這無法解釋郭從愿身上為什么有這么多傷痕。如果綁匪是因為害怕被報復而將其殺害,為何又要對郭從愿酷刑折磨呢?
因此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綁匪本身與郭從愿有私仇,甚至可能是針對華人的種族仇殺,就像印尼曾在1998年干過的那樣。考慮到菲律賓社會中不少人都仇視華人富商,之前也發生過大規模排華事件,綁匪是極端種族主義者的可能也是存在的。
無論如何,郭從愿的遇害都令人悲痛。雖說常年在外打拼,但他從來沒有忘了家鄉,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雙腳好移,故土難離”。1993年他聽說家鄉龍水村要修路,立即捐款相助,而當時他自己事業也剛剛起步,處于最需要資金的階段。
此后三十多年間,郭從愿又多次為了家鄉建設捐款捐物,領域遍及學校、活動中心、公園、衛生設施和旅游景點,前后捐款2000多萬元,大大促進了家鄉發展,被福建省人民政府授予“捐贈公益事業突出貢獻獎”
龍水村還有一項特殊手工藝——漆籃,已經傳承了數百年,但因為后繼無人等因素,在21世紀初瀕臨消失。郭從愿聽說后立即捐資支持,還推動漆籃申遺,終于讓該技術得以起死回生。即便作出了這么多貢獻,郭從愿依然保持著低調。
而與此同時,菲律賓警方的無能也令人憤怒。郭從愿遇害后,菲律賓警方第一時間承諾盡快抓捕兇手,但至今依然進展遲緩。菲律賓國家警察反綁架大隊的負責人埃爾默·拉蓋準將也因此被撤職,連專門負責反綁架的人都是這個能力,其辦案效率可想而知。
郭從愿一案并非個例,菲律賓境內針對中國人的案件屢見不鮮。很多人只知道緬北電詐園區,卻不知道菲律賓也有大片電詐園區,同樣綁架、奴役了不少中國人。
比如2023年2月,朱宏偉在送外賣的路上突然被一群菲律賓人圍住,不由分說就將他挾持到了電詐園區。按理說見到這一幕的路人并不少,菲律賓警方要查的話也不難查到,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朱宏偉。朱宏偉被綁架后經過了一個月的“培訓”,隨后就被強迫參與網絡詐騙,不能完成“指標”就會遭到毒打。
而對于這些電詐園區,菲律賓警方卻往往采取默許的態度,對此菲律賓媒體也有揭露。許多地方都有“警匪一家”的事情,某些菲律賓警察接到報案后不僅不抓捕犯罪者,反而會先通知對方,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個分贓體系里的。菲律賓警界甚至還有一種“免罪文化”,即便警察被發現違法,很多時候也不會被追責。
菲律賓治安本就不太好,但杜特爾特在任時發起“禁毒戰爭”,全力打擊犯罪,清洗了一大批被腐蝕的官員和警察,讓菲律賓的風氣有所好轉。可小馬科斯上臺后,菲律賓又回到了從前,犯罪分子再次猖獗起來。
而面對惡化的治安形勢,小馬科斯想的不是怎么改革體制、打擊罪犯,而是向前任“追責”,把責任都推到杜特爾特頭上,甚至對其展開清算。而在國際問題上,小馬科斯也放棄了杜特爾特的謹慎立場,一味迎合美國,大肆渲染“中國威脅論”,不斷挑起沖突,甘當美國亞太戰略的馬前卒。
可以說菲律賓針對中國人的犯罪增多,與菲律賓當局的反華宣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因此駐菲大使館才會在公告中專門指出“近期涉中國公民綁架等惡性犯罪持續上升”。但愿菲律賓當局能懸崖勒馬,否則他們必將受到我國的正義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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