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謝家那個植物人,我來嫁?!?阮霧梨倚在阮家老宅的雕花門框上,猩紅的唇色與身后鎏金屏風形成刺目的對比。她慵懶地轉著墨鏡,黑色裙擺掃過地面,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誘惑,卻又透著徹骨的寒意。
阮父手中的雪茄差點掉落在價值連城的波斯地毯上,這位叱咤商界的男人猛地從真皮座椅上直起身,眼角的皺紋因震驚而舒展:“霧梨,你想通了?太好了!謝家那邊催得緊,半個月內就得嫁到南城去。你喜歡什么款式的婚紗,爸爸讓人給你訂……”
“就這樣?” 阮霧梨冷笑一聲,涂著鮮紅甲油的手指劃過鎖骨,“我替你心愛的私生女嫁過去,你不表示表示?” 客廳里的溫度驟降,阮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雪茄在煙灰缸里碾出刺耳的聲響:“怎么說話的?什么私生女,那是你妹妹?!?/p>
“一個媽生的才叫妹妹?!?她逼近兩步,高跟鞋叩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如同催命符,“她是你出軌的產物,我這輩子都不會認?!?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七歲那年的雨夜,母親大著肚子撞破父親的背叛,在雨里歇斯底里地哭喊,最終一尸兩命。手術室門口那盞刺眼的紅燈,成了她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阮父額角青筋暴起,卻在發作前硬生生壓住了火氣。他深吸一口氣,雪茄的灰燼簌簌落下:“你要什么?”
“一百億。” 她紅唇輕啟,聲音冰冷得如同臘月的寒風,“還有,等我嫁人后,把聞硯辭調去保護你那寶貝私生女?!?br/>阮父的表情瞬間凝固,像看瘋子一樣盯著自己的女兒:“你瘋了?一百億是要掏空我所有流動資金!還有聞硯辭,他不是你最喜歡的保鏢嗎?以前你還總鬧著要嫁給他,這次你嫁人不帶走他?!”
“你只說答不答應?” 阮霧梨不耐煩地轉身,黑色長發掃過茶幾上阮見微的照片 —— 那是今天報紙頭條,私生女身著高定禮服站在慈善晚宴上,笑容甜美得令人作嘔。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清脆的聲音像是在抽打誰的耳光。
“行!” 阮父拍案而起,眼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你去南城嫁人那天,這兩件事我立刻辦妥?!?當年謝家獨子車禍成了植物人,他本打算犧牲阮見微的幸福,如今有人主動替嫁,自然再好不過。
回到別墅已是深夜,整座宅子籠罩在寂靜中。阮霧梨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上樓,經過聞硯辭的房間時,一陣壓抑的喘息聲讓她腳步頓住。門縫里透出暖黃的燈光,她鬼使神差地望去 ——
聞硯辭半靠在床頭,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張照片,另一只手在身下動作。月光灑在他緊繃的腹肌上,勾勒出令人窒息的弧度?!拔⑽ⅰ?寶寶…… 好乖……” 低沉沙啞的呢喃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她心上。照片里,阮見微穿著白色連衣裙,笑容清純無辜,正是去年生日宴上的模樣。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阮霧梨想起三年前初見的場景。保鏢選拔現場,她一眼就相中了鶴立雞群的聞硯辭。188 的身高,寬肩窄腰,五官凌厲如刀,那雙漆黑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她本是圈內出了名的小妖精,本想撩他玩玩,卻在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里,不知不覺動了心。
她故意喝醉往他懷里倒,他卻單手拎著她后頸,像拎貓一樣把她放回沙發;她穿著吊帶睡裙半夜敲他房門,他直接用西裝外套將她包裹起來,恭恭敬敬地送回房間;甚至她在泳池里裝溺水,他跳下來救她,卻連她腰都沒碰一下。無論她怎么撩撥,他總是克謹守禮地叫她 “大小姐”。
直到那天,她偷聽到他的電話 ——
“聞少,您這保鏢游戲還要玩到什么時候?您可是北城太子爺……”
“微微從小過得苦,缺乏安全感,貿然追求會嚇到她,我想慢慢來。”
“那個阮大小姐天天撩你,你就不動心?”
“不感興趣,她連微微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br/>此刻房間里的喘息聲愈發急促,阮霧梨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攥著她的手,指甲深深掐進肉里:“別學媽媽,別為男人掉眼淚?!?她冷笑一聲,猛地推開房門,高跟鞋踏碎滿地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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