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位于偏遠郊區的一個角落里,坐落著一座古老且破舊的老房子,在房間內,一位面容憔悴,重病纏身的老人正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微睜,視覺有些模糊不清,身體沉重,沒有絲毫力氣。
此時,在這位老人的身邊坐著一個小女孩,是老人的養女,女孩的眼圈通紅,似乎在強忍淚水,卻終究沒能忍住,溫熱的淚水如同細膩的雨珠,散落下來。
女孩哭泣著,哽咽著嗓子說:
“父親,你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
老人用快要剩下骨頭的手,似乎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撫摸著女孩的手,老人的嘴角流露出了熟悉的溫暖的微笑。
老人有氣無力地對女孩說:
“孩子,你別難過,我如果真的不在了,你也一定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父親會在另一個地方,另一個世界保佑你一生平安。”
這時,小女孩哭得更傷心了,是的,傷心,甚至是絕望,女孩自幼被父母狠心地遺棄了,是面前的這位慈祥的老人把她撿回來的,挽救了女孩的幼小生命。
雖然老人的家境并不富裕,僅靠打零工為生,但女孩卻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親情,老人幾乎把自己賺來的所有積蓄都給了她,老人自己則是偷偷地撿別人的剩飯剩菜充饑。
終于有一天,被女孩發現了,緊緊地抱住了老人的身體,鉆進了老人的懷抱,她哭著哽咽著。
“父親,你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為什么,為什么呀?”
老人卻笑了:
“孩子,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倒是你,你還小需要長身體,需要健康。”
想到這里,女孩的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止不住地流。
“孩子,你別傷心,我很口渴,幫我弄點水,好嗎。”
女孩使勁地點了點頭,隨后從外面端著一碗水,快步地來到了老人的面前,此時,老人的雙眼緊閉,身體一動不動,老人的手,老人的腳,老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已經失去了溫暖,失去了溫度。
女孩再也沒能忍住,手一松,地面傳出一陣悲涼的碎裂聲,一碗水散落下來。
起風了,清風,狂風,巨大的風從門外席卷而至,下雨了,狂風暴雨,雨水落在地上傳出清脆的響聲。
打雷了,巨大的雷聲傳遍整個破舊的老屋,暴雨順著窗戶席卷進來,雨水散落在女孩的身上,仿佛為她而哭泣。
女孩透過雨聲,仿佛又聽到了老人臨終前說過的話。
“孩子,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父親會在另外一個世界永遠保護你。”
是的,這是一個養父,一個比親生父母還要親的父親對女孩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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