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活好不黏人的前女友分手的兩年后,陸星野再次聽到她的消息。
這一次,她竟然不知死活地撬了京圈富婆的白月光。
一個月后,被搶了白月光的富婆找上他。
"你就是姜雪兒的男朋友?"
“前男友。
"很好。“她遞過一張支票,眼底一片死寂。
“這里是五千萬,從今天開始,你幫我忘了他,我幫你忘了姜雪兒。
陸星野一眼就認出這個女人——江晚吟,大學時期他最喜歡的辯手。
大學時,江晚吟是辯論臺上以一敵四的天之驕女,如今卻銳氣全失,頹廢地靠在酒吧沙發上。
或許同樣是感受到來自被背叛的悲痛。
陸星野薄唇輕啟,淡淡地吐了一個字:
“好。”
……
三年后,商場里。
陸星野盯著玻璃柜臺里的鉆石戒指,越看越滿意。
水滴狀,鉑金托,雖然小了點,但是光這個克拉就花了他三年的存款。
他抬手叫店員將它取出來。
今晚,陸星野決定向江晚吟求婚!
他抱著鮮花來到江晚吟辦公室,剛要推門,卻聽到江晚吟的閨蜜問:
“吟姐,你真的要和陸星野結婚啊?當年你為了拍他的小視頻,報復姜雪兒的橫刀奪愛,才假裝打著療傷接近他的。"
"你每睡他一次就給姜雪兒發一個小視頻,就是讓姜雪兒看到她捧在手心,疼了五年的男神,對你不知饜足的模樣。這都談了多少年了,小視頻都拍了也不下上百個了吧?何必把自己搭上去?"
陸星野的腦子“嗡”的一聲,僵在原地。
這時,房內傳來江晚吟語氣慵懶的聲音:
“用習慣了。”
“我哄他戴上面具,換上子初的同款衣服,坐上去時感覺挺爽的。"
聽到這些話,陸星野震驚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跌跌撞撞地沖出去,耳邊不斷回響著那些冰冷的話。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些年,為擺脫失戀的陰霾,陸星野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自己的底線。
只要江晚吟一個電話,陸星野就拼命趕過去。
各個場合,七十二個姿勢通通都配合。
可某次沖上云霄時,陸星野卻下意識喊一聲“雪兒",身下的女人一頓,推開他緩緩離開。
接下來半個月,江晚吟再也沒有進過陸星野的房間。
陸星野是住在別墅的主臥,整棟房子里最金貴的位置。
剛搬進來時,房間沒來得及收拾。整個臥室都是上任男主人留下的痕跡,高定西裝、名牌鉆石手表,瓶并瓶瓦罐罐的男士香水,光是一瓶抵得上陸星野一個月的工資。
他當然知道江晚吟金屋藏嬌的對象——那個名字響徹京圈的男人,溫子初。
他的離開卷走了這個女人的全部心神。
陸星野自認沒有信心可以代替他,可搬來的第二天,江晚吟就立馬聯系設計師,按照陸星野的喜好重新布置了房間。
也許她遺忘的決心,比自己的要大。
原本陸星野以為江晚吟會從此冷落自己,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她放下工作,親手給自己做了一頓愛心早餐。
“星野,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沒有關系,我可以等。但我不想當誰的替身,也不要你當替身。"
那一刻,陸星野默默決定把心里掃干凈。
他會幫痛經的江晚吟煮紅糖水,用指腹揉開她緊蹙的眉心;會在她洗臉時幫她挽頭發,甚至真的去讀了她推薦的冷門小說。
一年后,陸星野被查出腎衰竭晚期。
江晚吟站出來,毫不猶豫地給她捐了一顆腎。
也是那一刻,陸星野才真正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可沒想到,在兩年零11個月23天的糾纏里,他徹底愛上當年那個失魂落魄的女人,而女人卻毫發無傷。
晚上,陸星野的淚水已經浸濕了整個枕頭。
房門被人悄悄地推開,床驀然陷下去。
"感冒了?遠遠就聽見你吸鼻子的聲音。"
“嗯。”他甕聲應著,慌忙地用手背擦干眼淚。
江晚吟伸手探向陸星野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后,松了一口氣。
"乖,吃完藥再睡,我給你拿水。"
剛打開燈,江晚吟口袋手機叮一聲響了,接聽了電話后,她身形一僵,臉色煞白。
"公司有事我先走了,你記得吃藥。"
拋下這句話,她便匆匆離去,連外套都忘了穿。
十分鐘后,陸星野的手機彈出一條新聞。
F1女賽車王姜雪兒墜車身亡,未婚夫悲痛休克入院
姜雪兒死了。
那個他愛了整個青春,恨了整個青春的姜雪兒死了。
就是為了她,當年陸星野才會以身入局答應和江晚吟簽訂合約戀愛。
他和姜雪兒是高中同學,都來自南方籍籍無名的小鎮。
陸星野家境不好,為了供輟學的哥哥買房,父母逼他入贅到當地的暴發戶家。
姜雪兒得知后,二話不說扔下一大筆錢將他解救出來。
高中畢業后,陸星野如愿地考上清大。
姜雪兒撕掉自己同為清大的錄取通知書,供他上大學。
姜雪兒在他學校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間13平方米的房子。
當時她看中女人賽車能賺錢,于是就報名參加。
白天她在陸星野的學校飯堂窗口打兼職,晚上她就去跑賽車,想方設法賺錢供他上學。
所有人笑陸星野缺根筋,明明是清大校草,隨便
拋個媚眼就有無數富婆們搶著送錢。可他卻找了個在學校飯堂打菜的女朋友。
除了美,一無是處。
每次聽到這些話,陸星野都篤定地說:“她很好的n。
原本陸星野打算一畢業就娶她,可畢業前夕姜雪兒消失了。
那晚她穿好衣服,冷冷扔下一句“玩膩了”就關門離去。
陸星野想不明白,明明那晚她那么主動,那么猛烈,幾乎一整晚都在說愛他,為什么突然就變了?
他不甘心,于是答應了江晚吟的追求,妄想用激將法逼姜雪兒回心轉意。可沒想到,如今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天早上,陸星野走出房門。
"先生,你要吃點什么?"陳管家問道。
陸星野正要開口回答,一個慵懶的聲音搶先一步:“我沒有胃口,給我泡一杯茉莉花茶吧。”
沙發上,一個男人撈起面前瘋狂搖尾巴的小狗露露,把它抱在懷里。
這只平日里對陸星野此牙咧嘴的泰迪,此刻卻討好似的舔著對方的手。
“好的,先生。”
陳管家堆滿笑意,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三年,家里根本沒人喝茉莉花茶,小姐卻每個星期都命人去采購。原先我很是疑惑,今天終于明白了,原來小姐一直在等一個品茉莉花茶的人。”
江晚吟側著身子,滿臉寵溺地望著男人:“陳管家,別多嘴!"
陸星野心下一沉,瞬間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他是泰迪的真正主人,江晚吟的小情人,姜雪兒的未婚夫——溫子初。
這時,陳管家瞥到一旁陸星野,故意揚聲問道:
"小姐,先生回來了,是住回原先的臥室嗎?"
江晚吟不假思索:“子初回來,當然要搬去主臥,你現在就過去收拾。對了,子初不喜歡藍色,把房里那些畫,裝飾品都處理干凈。"
陸星野指尖微顫。
主臥里掛著的那幅畫,是陸星野花了99天畫的濱城的海天一色。他們在那里度過最瘋狂的七天。看到畫的那刻,江晚吟雙眸一緊,立馬拉著他在辦公桌重溫舊夢。
事后還親自裱好,釘在床頭,說要把那幅畫當成傳家寶。
可沒想到,如今卻被她一句“處理干凈”輕輕揭過
陸星野強忍著心痛,默默走出去。
江晚吟似乎這才注意到他,略顯心虛地解釋:
“星野,你別想太多。姜雪兒去世了,子初積郁成疾,我只是讓他回來養病。主臥朝南通風好,你先讓出來。"
陸星野垂下眼眸,輕輕“嗯“了一聲。
晚上,陸星野便搬進地下室。
收拾行李時,他翻出當初和江晚吟簽訂的合同。
原來,他們的契約戀愛是七天后截止。
冥冥之中的巧合仿佛在告訴她——他和江晚吟,注定走不到最后。
陸星野鼻頭一酸,心口一陣刺痛。
看在江晚吟為他捐了一個腎的份上,陸星野打算和她好聚好散。
他拿起合同,走向江晚吟的書房。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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