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Mia
編輯| 赤木瓶子
五一將近,又到了舉辦音樂節的黃金時段。一夜之間,內娛演員紛紛攻陷音樂節。
六大流量小生小花分別現身多個音樂節名單,包括趙露思、丁禹兮、張新成、羅云熙、張晚意、任嘉倫,率先點燃了網絡熱議。另外還有成龍、岳云鵬等“資深前輩”跨界加盟,后者手握名曲《五環之歌》,想必將會為現場貢獻最多笑點。
相比以往藝人經常選擇的“話劇舞臺沉淀自我”,音樂節顯然“離本行更遠”,跨界步子邁得更大,同時也離粉絲距離更近了。唱功、臺風,一切都將置于放大鏡下被嚴格審視,音樂節是粉絲“濾鏡破滅”的開始,還是能夠創收的同時吸粉固粉?多家主辦方又為何選擇邀請演員?
音樂節和演員的雙向奔赴
演員上音樂節演出,早已有之,同時也有一定風險,據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奔赴各類音樂節的樂迷小米回憶,一代女神張曼玉2014年簽約摩登天空、當年獻唱北京及上海草莓,便曾經被嘲“跑調、車禍現場”。
相對不容易翻車的,是本身有一定音樂功底,或是本身是多棲藝人的演員。2016年簽約摩登天空后,陳冠希便曾在此后幾年間參與多場草莓演出,以hip-hop音樂人身份出現,作為一個代表著反叛、潮流的文化符號,收獲一眾好奇圍觀與好評。
如果說往年主辦方邀請藝人更多的是為了增添噱頭,增加流量關注度,今年的情況有所不同,主要是音樂節“真的賣不動票了”。
受經濟環境、通脹、年輕人娛樂喜好轉變等因素影響,音樂節危機去年開始便在全球蔓延。“火人節”十多年來首次出現門票滯銷,科切拉(Coachella)門票銷售額下降約15%。據不完全統計,截至9月國內已有30多場音樂節宣布取消或變相取消,彼時“不可抗力”成為了音樂節“賣不動票的遮羞布”。
在“帶票至上”的氛圍下,國內音樂節陣容日益混搭,搖滾、民謠、說唱、流行同時出現,愛豆、相聲演員、網紅同日現身。2020年的國潮音樂節,邀請過Giao哥、暴扣哥和藥水哥等網紅。去年,張大大、蔣奇明、莊達菲、陳昊宇等均參與音樂節,十個勤天、0713再就業男團、“院人”南波萬等“新型男團”也頻繁現身于多個音樂節。
鹿晗甚至直接成立了一家名為GAPDAY的音樂節廠牌,并邀請了演員高瀚宇、清華博士火樹、主持人齊思鈞,還有TF三代組合TF_ING、前硬糖少女303成員希林娜依·高,以及鹿晗所在音樂公司風華秋實旗下偶像組合univu5等“流量混搭陣容”。
今年這一情況仍在繼續,當新褲子、回春丹、痛仰、二手玫瑰成為高頻詞,大部分音樂節還是那些“閉著眼睛都能想到的人”,樂迷審美疲勞,消費欲望不足。今日,原定五一舉辦的北京無限音樂節便宣布取消。為了提振票房,演員出現頻率變得空前密集,流量度話題度亦是大增。
這是一場演員與音樂節的雙向奔赴。從演員角度來看,大部分參與是出于豐富個人IP、增收、圓夢等幾個因素。
掀起血雨腥風的公益向綜藝《小小的勇氣》之后,趙露思官宣的兩場音樂節均為公益屬性,且捐贈百萬,在她因抑郁癥停工后,這類公益向曝光帶有內心療愈、改善形象等作用;有的是出于愛好和初心,在飛升后不忘圓夢,如羅云熙去年便舉辦了個人演唱會,積極參加音樂節也是意料之中。
而且,就這份名單而言,近幾年“偶像劇主演唱OST”成為趨勢,抖音二創加劇了傳播,這些被邀請的演員幾乎均有一二高傳唱度的代表作在手,丁禹兮手握抖音名曲《消散對白》,趙露思有小甜歌《好像掉進愛情海里》,可以想象到時候全場跟唱不是夢。
號稱“藝考之神”的張新成,從小學鋼琴、吉他、聲樂,就讀于北舞附中歌舞班、中戲音樂劇專業,參加過《天賜的聲音5》《我們的歌6》等音綜,羅云熙、任嘉倫均為唱跳愛豆出身,接受過相關音樂訓練,或是參與過晚會,能夠有效炒熱氣氛,一定程度降低了“車禍現場”的概率。
音樂節的演員邀約甚至已經卷到了國外,去年日本演員“光妹”滿島光參加西湖音樂節,便博得“太靈了”等喝彩。
對于主辦方來說,當音樂節往二三四線城市下沉,上述更偏流量化的陣容,無疑也能夠吸引更多“小鎮青年”以及低齡青少年粉絲,也能吸引外來粉絲,有效帶熱當地文旅。在這場“大遷徙”當中,樂迷與粉絲的悲喜并不相通。樂迷直呼拼盤破壞體驗,而粉絲則興奮于低成本追星。
需要警惕的是跨界舞臺所帶來的負面影響。發揮太穩,很可能被質疑為假唱,發揮太差則會招黑。新一輪音樂節大戰,“能不能扛票房”也成為了衡量演員人氣的指標。無論是唱歌表現緊張的丁禹兮,受過聲樂訓練但高音受限、平時形象“正氣凜然”的張晚意,趙露思當前屠榜熱搜的黑紅體質、個人情緒的不穩定,都不免令人擔心。
流量生花“跨界”背后:長劇市場劇烈陣痛
此前我們在多篇文章中已經提到過,今年長視頻平臺短劇化、影視寒冬等現象加劇,古偶成為最受沖擊的類型之一,Q1開機率同比降至去年的三分之一。很多演員更有空了,同時也更需要拓展收入渠道了。
由此帶來的影響是,一方面,演員多渠道就業成為普遍趨勢。此前謝霆鋒賣烤腸四年累計億、吳彥祖賣英語課、王祖賢開艾灸館等“明星副業”均引發熱議。
參與音樂節、開演唱會是其中之一。相較于長達數個小時的演唱會,音樂節僅需一個小時左右演出,對體力、舞美、唱功的要求較低,有帶票力的藝人通常能拿到200W+出場費,屬于頗有性價比的增收渠道,院人蒲熠星在聊到自己的音樂生涯還在虧錢時,便表示“啊多接點音樂節就能賺錢了”。
趙露思、白鹿均發行過單曲、專輯,并舉辦過小型演唱會。去年底,即便被嘲唱歌跑調、跳舞像機器人,王鶴棣還是成功在泰國舉辦了個人演唱會,票價為680元至2380元不等。
“下凡”短劇是另一主流就業渠道。隨著柯淳等短劇F4飛升,品牌商務、“鄙視鏈”正在被擊碎,次元壁逐漸被打通,越來越多的知名長劇演員開始現身于短劇當中。
今年短劇春節檔陣容升級,完美世界影視、華策影視等傳統長劇集公司入場,倪虹潔監制并主演了《夫妻的春節》,徐夢潔、鄧超元主演了《以愛之名》。舒暢主演了《蛇年大吉之小青渡劫》《錦繡傳》,李嘉琦(辣目洋子)、韓童生主演了《河豚小姐》。
近日,萬茜、秦俊杰領銜主演的網絡微短劇《朱雀堂》宣布殺青。表示“要演十部短劇”的劉曉慶,主演的首部短劇《萌寶助攻:五十歲婚寵》已經上線。
柯淳在《無限超越班3》中表示,自己現在迎來了“加薪”,日薪兩萬,這個數字差不多是短劇演員的最高報價,也大概是舒暢等長劇演員加盟短劇的標準。
但短劇由于小屏限制,通常采取中近景拍攝,大屏幕所推崇的微表情并不會奏效反而可能起到反效果,生活流演技可能吃虧,強調的是更為浮夸情緒濃度更高的表演,缺少磨合時間,對長劇演員而言,一鍵切換表演模式可謂挑戰重重。
另一方面,頂流演員們有了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專心發展個人愛好,甚至進一步豐富自身形象特質。如最近因“打鳥”出圈的李現,與《國色芳華》中的角色蔣長揚夢幻聯動,廣東、貴州、浙江、湖北等多地文旅部門都在“喊話”李現,邀請他來自己的城市“打鳥”,帶動相關話題登上熱搜,網友安利身邊的“觀鳥天堂”并曬出“打鳥”照,生態環境部也點贊李現不負“花鳥使”之名, “飯圈公益化”無疑,同時“老干部愛好”也成為一股清流,成功加持了藝人正面形象。
類似地,王一博官宣了由華納兄弟Discovery出品的戶外探索紀錄片《探索新境》,還參與了China GT中國超級跑車錦標賽。
當演員紛紛變身“斜杠青年”,折射出的是行業正經歷一場“漫長的淡季”。當直播帶貨不再是唯一的再就業選擇,藝人搞音樂是玩票還是認真的,愛好者心中自會給出相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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