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拒絕為妻子白月光獻血后,總裁妻子拿我父母作要挾,強行抽取我2000cc的血液。
“皓軒車禍了,抽你一點血怎么了?你就這么想害死他嗎!”
獻血成功后,妻子為了懲罰我的自私,和白月光雙宿雙飛出國游玩。
在我因凝血障礙去世后的第四年,她終于玩累了,準備回來和我安穩過日子。
卻到處都找不到我的身影。
一怒之下,她將電話打到了我家里:
“讓宋天琪趕緊滾回家來給我做飯,不然我馬上和他離婚!”
可接電話的,卻是我獨自在家的女兒:
“阿姨你好……我爸爸他,已經很久之前就去世了。”
01
稚嫩的童聲響在耳邊時,江寧愣了愣,隨即就朝著電話那邊怒吼:
“誰問你爸爸了?我說的是宋天琪!”
“趕緊讓他回家來,我肯給他打電話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勸他別給臉不要臉!”
女人粗魯的話語混著兇戾的語氣嚇得女兒小聲啜泣。
江寧不喜歡孩子,自然也最討厭孩子哭,聞聲就罵罵咧咧掛斷了電話。
“哭哭哭,煩死了!這個死宋天琪,搞這么多把戲不就是想讓我親自上門去哄他回來嗎!”
“行,我就滿足你一回。看再有下次,我非跟你離婚不可!”
江寧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我看著她,又看了看鏡子里那個完全顯不出鏡像的自己,嘆了口氣。
不是的,我不是想讓她再哄我。
而是我已經死了。
早在她和白皓軒相約去度假旅游的那一年,就已經死了。
第二日上午,江寧如約驅車趕往我家小區。
不巧的是家里沒人,她竟然手一揮就指使幾個保鏢砸開了門鎖,像個土匪一樣闖了進去。
“宋天琪,趕緊滾出來!我知道你在家!”
她探頭探腦地張望,卻沒能如愿在家里發現我生活過的痕跡,不由得皺緊眉頭:
“藏得可真深啊,為了不讓我找到,連爸媽這里都不回了。”
還沒等她往里屋走,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嘶啞的喊聲。
江寧回過頭,正看到我媽帶著甜甜出現在家門口。
她的眼中滿是驚懼,嗓子卻因為幾年前的禍事被毒啞,只能發出一些粗糲的音節。
“你回來了啊,正好,我到處都找不到宋天琪。你是他媽,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吧?”
再次聽到我的名字,母親的眼里迅速被哀傷布滿。
她遲緩地點了點頭,隨即帶著江寧進了最里面的一間屋子——
一張寬桌上,我的黑白遺照正正當當擺在中間,面前還有三柱未燃盡的香。
江寧不過愣了一瞬,立馬舉起我的照片摔了個粉碎:
“你個死啞巴你有病吧!我讓你帶我找宋天琪,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們一直不同意他和我在一起,那也犯不著出這種損招吧!這么騙我有意思嗎!”
她口不擇言,全然沒意識到為人父母的,怎么會拿孩子的生命來開玩笑。
看著地上碎裂的玻璃,母親急得咿咿呀呀。
沒想到卻更惹得江寧心煩,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死啞巴閉嘴吧!我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帶宋天琪回去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趕緊讓他出現!”
我不明白江寧為什么這么執著于要我現身。
但是我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靈魂,怎么可能再次出現!
甜甜看不得母親被欺負,快速護在母親身前,哭著朝江寧胡亂揮舞小拳頭。
“你這個壞人!奶奶不是死啞巴,我不準你推她,也不準你這么說她!”
一個沒注意,指甲劃破了江寧的手背。
她的后半截哭聲還沒發出來,下一秒就已經被一個巴掌硬生生甩飛在地。
“甜甜——”
我急忙沖出去想為她做一個緩沖,卻于事無補,只能看她穿透我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誰家的孩子這么沒教養!我今天就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
她說完就抬腿踹在女兒身上,母親哭嚎著爬過去為甜甜抵擋,卻招來更重的毒打。
“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讓你叫宋天琪回來就這么難?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這么多年過去我脾氣變好了是吧!”
一時間,屋里的哭泣聲與咒罵聲混作一團,母親用手語不停比劃著說甜甜是江寧的孩子。
可江寧聽不懂,也沒有耐心去鉆研內容。
02
“江寧,你有什么事沖我來啊!”
我向著江寧怒吼,恨不得能替母親和甜甜承受這一切。
甚至飄到幾個保鏢面前去求他們幫忙制止。
可幾人全都神情冰冷,冷眼旁觀這場欺凌。
千鈞一發之際,父親終于回來了。
他跌跌撞撞跑進家門,看到眼前景象氣得眼圈發紅,剛想進來又被一旁的保鏢拉住。
“江寧,你到底要干什么!四年前你毒啞了桂霜的嗓子,打斷我的一條腿,還害死了天琪。”
“現在你又來我家鬧事,打傷自己的女兒,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兩句話的信息量過大,讓江寧緩慢停下了手。
她看了看身上青紫交錯的女兒,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我的女兒?我看你們一家現在都是撒謊成性!”
“一個兩個跟我說宋天琪死了,現在又跟我說憑空多出一個女兒,你們當我傻啊!”
她說著,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甜甜的長相。
竟然發覺眉眼處真的和我有幾分相似,眼神瞬間變得猙獰可怖。
“我懂了……這是宋天琪在外跟哪個女人生的野種是不是!”
“你們可真是好心思,自己兒子在外拈花惹草帶回來一個私生子,讓我幫忙給養!你們家里人都惡心透了!”
不是的!
甜甜才不是私生子,而是我和江寧自己的女兒。
當年她懷孕七個月時,白皓軒斷崖式失聯。
她因此郁郁寡歡,連帶我們的孩子也胎里不足,還沒足月就降生了。
可她一直沉浸在尋找白皓軒的世界里,對孩子不聞不問。
甜甜自幼帶了一身病,從出生就住在保溫箱里,醫生都說她活不長久。
我不信,不計較人力財力一定要讓她平安長大。
終于,甜甜的各項指標都趨近于正常。
在我想告訴她我們的女兒健康了的時候,白皓軒回來了,她這個親生母親又開始圍著別的男人轉,讓我一次次地想說卻又閉嘴。
就這樣,一直拖到了我沒機會再說出口。
江寧眼神凌厲,父親搖著頭想再把真相告訴她時,江寧的鬧鐘鈴聲響了。
她不過看了一眼,眉目就柔和下來。
我飄到她身后看了一眼發現,上面的備注是叮囑皓軒吃藥。
我不由得苦笑。
這么多年,別說吃藥這種小事。
就連我大出血住院時,她都不曾專門為我設個鬧鐘來看我,而是一門心思陪在感冒的白皓軒身邊。
既然如此不愛,現在又何必大費周章地想要見我呢……
江寧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浮塵,眼神輕蔑掃過一屋子的人:
“我現在有事,沒功夫再陪你們玩這種騙人游戲。”
“我只給你們兩天時間,要是宋天琪再不出現,就別怪我再來找你們麻煩。”
03
我的靈魂好像被困在了江寧身邊,只能跟著她一起離開。
在白皓軒家里,我看到了江寧對我從未有過的一面。
她會細心地幫他準備好藥,甚至連吃藥的水都是溫度剛剛好。
白皓軒咽下藥,隨口打探:
“聽說你今天去找宋天琪了,怎么樣?”
江寧撇了撇嘴:
“別提了,他們宋家一個個都是撒謊精,竟然都騙我說宋天琪已經死了,怎么可能呢?”
我親眼看到白皓軒的眼里閃過一絲竊喜,大概是在為我的死訊而高興。
畢竟當年,就是他給江寧出主意,說我們兩個血型相同,可以獻血。
一直到我死前才知道,那場車禍不過是白皓軒自導自演。
他的傷勢根本不重,甚至和我的血型都不一樣。
一切不過是他串通好醫生,為了抽取血液的托詞。
而我卻因為天生的血友病,在被抽取大量的動脈血之后血液凝結障礙,導致一天比一天虛弱。
直到最后,因為大出血搶救無效身亡。
往事一幕幕重現,我看著白皓軒那張臉簡直恨得牙癢癢。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臉繼續編瞎話。
“不會的,前段時間還有人跟我說見到了宋天琪,他旁邊還跟著另一個女人,像是他的新女朋友。”
“我看……會不會是他跟他家里人串通好,想擺脫你自己去過新生活才這么說?”
他放屁!
我氣沖沖揮拳,只恨不能將白皓軒打倒在地。
明明他才是謊話連篇的那一個,可偏偏江寧深信不疑。
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在聽到他這些話時一瞬變得陰沉:
“我說他以前像個哈巴狗一樣黏著我,我讓往東他不敢往西的,怎么這次知道我回來還能忍著這么久不來見我……原來是外面有自己的小家了。”
“很好,你們都串通一氣瞞著我,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四年前,江寧為了逼迫我給白皓軒獻血,不顧我的哀求,一杯藥將我母親的嗓子毒啞。
她可是一名聲樂老師,竟然讓她從此以后再不能說話!
我無法看到她繼續傷害我的家人,被逼無奈只能同意她的要求。
可她卻因為我的不配合,還是決定給我一些教訓。
在我被按在病床上抽血時,她又派人硬生生打斷我父親一條腿,害得他什么體力活都干不了。
我們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經濟來源,后來又為了給我治病花掉了大多數的存款。
如今只能靠為數不多的救濟金勉強度日。
難道就算這樣,她還要對我的父母下手嗎!
一旁的白皓軒見狀壓下翹起的唇角,湊過去安慰:
“也可能是我多想,沒準兒他們一家只是在生當年的氣。”
“這樣吧,改天我陪你一起去他們家賠禮道歉,我幫你一起把宋天琪找回來。”
他刻意放低的態度讓江寧對他更為心疼,但想了想后便點頭同意:
“也好……畢竟他救了你,我們兩個又一聲不吭丟下他四年,怎么說也是我們有點過分。”
“不過你放心,他們要是敢說你的閑話,我一定讓他們好看!”
04
兩天后,江寧依然沒有見到我的身影,于是便帶著白皓軒去了我家。
一進門,就被滿屋子的膏藥味熏得皺起眉頭。
父親見她來面色鐵青,顫抖著將渾身貼滿膏藥的母親和甜甜護在身后:
“你……你又來干什么!”
“別這么緊張嘛。”
江寧笑著,一側身將身后的白皓軒讓了出來:
“皓軒這次特意跟我一起來,說要給宋天琪賠禮道歉,這事兒就算這么過去了。”
“我不計較他背著我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您也讓他別再鬧了,趕緊跟我回家。”
父親渾濁的雙眼動了動,再開口時忍不住帶著幾分哽咽:
“我都告訴過你,天琪已經死了,他沒法來見你!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江寧“嘖”了聲,不耐煩皺起眉:
“又是這個說辭,你們就不能換個理由嗎?皓軒剛跟我說有人看到宋天琪帶著她的新女朋友招搖過市的,你就跟我說他死了,誰信啊!”
“天琪……和他女朋友?”父親愣了愣,隨手就將手里的鍋鏟敲得震天響:
“我兒都死了四年了,哪有什么女朋友!你不信是吧,好,我給你看看!”
他說完就跑到屋里,從床頭柜里翻出厚厚一沓子關于我的東西。
有病例,有醫療收據,最上面是一張是死亡證明。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印著我的名字。
“這……這是……”
江寧看到手里的東西時,嘴唇一瞬顫抖,難以置信地看向父親。
而白皓軒卻從他手里將那些東西一把搶過,假模假樣嘆了口氣:
“叔叔,你們要是不想讓江寧和宋天琪在一起,直截了當說就行了。”
“弄這些假的玩意兒來騙人感情,就有些太不厚道了吧?”
我現在只恨自己不能親手把白皓軒的嘴撕爛!
那每一張病例都承載著我當年的痛苦經歷,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假東西!
“什么……假的?”
江寧的眼淚原本搖搖欲墜,聽到這話后,一把將死亡證明揉成團丟到父親臉上:
“好啊你們,我好心好意帶著皓軒來道歉,想把宋天琪請回去。”
“你們倒好,不識好歹,還三番兩次編各種瞎話來騙我,不就是想讓我和宋天琪劃清關系嗎!”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們所愿。”
江寧的轉折突然,別說父母,連白皓軒都是一愣。
我原以為她會用盡方法逼我出現,可現在她竟然松了口,一句話沒說就帶著白皓軒離開了我家。
路上,白皓軒不死心江寧就這么放過他們,咬著牙開口:
“寧寧,他們這么騙你,你就這么走了?”
江寧冷哼一聲,帶著他鉆進了樓下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里:
“怎么可能?敢騙我,不管是宋天琪還是他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們守在這里,我就不信他們一家會忍住不去找他!”
我這時才知道,原來她是想用假消息放松我家人的警惕,然后順藤摸瓜找到我的行蹤。
可我看著她眼底的冰冷,無奈嘆了口氣。
江寧啊,我已經死了,真的死了,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