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個不抽煙、不喝酒,每天還能做100個俯臥撐的人,怎么會說走就走?”
2015年春天,剛過完年,笑林忽然發燒不退。
原本以為是普通感冒,可沒想到,這一查就是白血病。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從檢查到去世,整整一個月。
消息一出,整個曲藝圈都炸了鍋。
馮鞏、姜昆、董浩,還有無數觀眾,都不敢相信——那個一張嘴就讓人樂的笑林,居然真的“再也不說了”。
更讓人唏噓的是,他走之前的狀態看著那么好,不但精神頭足,還照常主持節目、錄春晚、上農民晚會,完全不像個“有病的人”。
人這一輩子,到底還能相信什么?
01
那一年,是2015年。
農歷大年初四,笑林因為反復發燒住進了醫院。
誰都沒放在心上,因為平時他身體好得很,不抽煙、不喝酒、鍛煉還特別自律。
入院當天,醫生說話就變了臉:“不是感冒,是白血病。”
轉頭又加一句:“病情危重,已經合并敗血癥。”
重癥監護室外,家人一夜未合眼。圈內朋友趕來探望,一個個都哭了。
笑林卻自己勸大家:“我能行,你們放心。”還說:“等好了,繼續播我的《每日農經》。”
但誰也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后,59歲的笑林撒手人寰。
葬禮上,李國盛淚崩。董浩更是哭到說不出話。
“他是我們心里永遠的笑林廣播電臺。”
02
笑林,本名趙學林,1956年生在北京,是個地道的“文藝世家”。
從小嘴皮子就快,3歲學山東快板,4歲就能上臺演出。
老師是曲藝名家劉司昌。那時候還沒念小學,就已經能在文藝匯演中壓軸了。
1961年,北京開了一場山東快書專場,臺下觀眾掌聲雷動,其中就有一個人看完后一直鼓掌。
這個人,就是后來的搭檔——李國盛。
命運沒讓他們馬上交集。那時笑林還是個小學生,李國盛已經當了父親。
但緣分這東西,躲不過。
03
70年代,文藝青年都被下放。笑林也一樣,被分到了偏遠山村燒石灰。
白天干活,晚上值夜。他一個人值班,總得找點事兒壯膽。于是就開始唱歌、打快板。
快板一打,曲子一哼,整座山頭都回蕩著聲音。
別人是干活、睡覺、熬日子。笑林是干活、練功、找靈感。
多年后他說:“那段時間特別苦,但也讓我學會了怎么在最寂寞的時候不怕孤獨。”
這段“唱歌救命”的插隊歲月,也成了他日后許多作品的靈感來源。
1980年,知識青年大返城。笑林一回到北京,就被重新調回北京曲藝團。
在這兒,他拜了馬季為師,真正入了相聲的門。
1981年,自己創作的《小康莊》拿下全國大獎。
之后跟李國盛組成搭檔,聯手創作了《學播音》《洋歌土唱》《怪聲獨唱》等一系列經典作品。
特別是1987年的《學播音》,一上來那句“笑林廣播電臺”,直接成了他的招牌。
他學四川話、學播音腔、學老年廣播員,惟妙惟肖。觀眾一聽笑林模仿,立刻開懷大笑。
那個時代,沒有短視頻,也沒有濾鏡。
有的就是一個麥克風、一把快板,還有笑林這一張嘴。
04
可就是“每天做100個俯臥撐”的養生達人,卻倒在感冒上。
熟悉笑林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自律狂”。
年輕時打籃球、跑步,50歲后改成廣播體操,高爾夫球。每天雷打不動鍛煉。
最猛的時候,能連續做100個俯臥撐不帶喘的。誰都以為他是那種活到90都不帶病的人。
吃得清淡,不抽煙不喝酒。哪怕演出應酬,也從不動酒。為了保護嗓子,晚上睡覺還會特地潤嗓。
這樣一個人,最后卻被白血病拖走了。
醫生說,病來得快,沒得選。家人也說,他最遺憾的,就是太“用力”了。
有時候,太拼,反而是種傷害。
笑林的妻子馬貴榮,是一位普通卻極其溫柔的女人。
結婚方式很“先鋒”,是參加集體婚禮臨時決定的。父母當時不同意,但兩人堅持,最后也是好聚好散。
婚后多年,馬貴榮辭職在家帶娃,把家打理得妥妥的。笑林出門演出再晚,家里都熱飯等著。
有一次笑林說:“我這個人啊,除了老婆,誰也不會聽話。”
他每次發工資,都第一時間上交,哪怕演出掙錢再多,也從不藏私房錢。
兒子趙一楊沒走父親的老路,而是留學回來創業。笑林給了錢,但說:“我是借給你的,不是給你,記得還。”
趙一楊記在了心上,準時還了錢。
一個男人能把丈夫、父親、搭檔三個身份都做好,本就不容易。
笑林做到了。
05
2015年年初,笑林照常主持《每日農經》,還參與春晚相關錄制。
那時他已經有點不舒服,但沒太放在心上。直到高燒不退,才到醫院檢查。
結果,一紙報告,直接從“感冒”變成了“白血病+敗血癥”。
入院當天就進了ICU。
醫生通知家屬:“要做好最壞打算。”
但笑林那時候還笑著說:“等我好回來,還要錄節目。”
結果沒有“回來”。
短短一個月,從查出到去世。沒有一點預兆。
笑林走后,妻子馬貴榮沒有沉默。她注冊短視頻賬號,偶爾發點與笑林的舊照、舊事。
她說:“不是每天都想他,是有些瞬間,會突然想起他。”
很多粉絲評論:“笑林走了,但他的廣播電臺一直開著。”
兒子也說:“他這一輩子太累了,走了,算是歇下來了。”
59歲,主持、寫書、拍節目,生活安排得滿滿當當。笑林似乎從沒停下來過。
他曾說:“我不能浪費時間,還有很多想做的事。”
可命運不給機會。
他活得真誠,走得干凈,留下一大堆經典作品,還有無數觀眾的笑聲和眼淚。
馮鞏說:“人沒了,但聲音還在耳邊。”
是啊,笑林廣播電臺,永遠不會停播。
愿所有認真生活的人,都別被命運倉促結束。愿努力的人,都能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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