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章很急,讓林鹿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到了酒店林鹿一眼認出那幾個公子哥,都是謝淮章的富二代好友,也是之前偽裝成綁匪的人。
“鹿鹿,這些都是我的合作伙伴?!敝x淮章一臉從容,看不出一絲演戲的痕跡。
“弟妹,初次見面,你喝杯酒我們就算認識了?!庇腥伺e起酒杯。
林鹿卻沒碰酒杯,反而想起他們的嘴臉,引起一陣強烈的反胃,讓她忍不住捂嘴干嘔了一下。
“不好意思,”林鹿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一走里面就有人壓低聲音說話。
“我去什么情況?章哥,她不會偷偷懷了你的種吧?”
“溫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跟你分手的!”
謝淮章皺眉,莫名的不爽:“不可能,我每次都會讓她吃藥?!?br/>“誰能保證她每次都咽了?女人為了上位可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br/>謝淮章緊鎖著眉沒說話。
林鹿從洗手間出來時,謝淮章不在。
其他幾個人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裝的,互相打鬧起哄。
有人說無聊想看個熱鬧,另一個人說他準備了節目。
這時林鹿身后傳來異響,她回頭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玻璃魚缸停放在那里。
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些喝高了的富二代們悠悠道:“這怎么光有水沒有魚???”
“哎,你們看林鹿像不像美人魚,我們讓她下去游兩圈怎么樣?”
林鹿下意識后退,卻被人從身后一把托起,拋向魚缸!
“淮章!”身體失重的一瞬間,林鹿本能反應的叫謝淮章的名字。
然而謝淮章并沒有出現。
林鹿周身一涼,墜入水中,頓時窒息的水壓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訊息。
她聽不清聲音,只能憑本能一邊憋氣,一邊用手拍打玻璃。
“美!確實美!要是動起來肯定更美!”緊接著有東西被倒進魚缸里。
林鹿瞪大眼睛,只見一條蛇游到她面前,她頓時嚇得吐出一串氣泡,在水中掙扎躲避。
黑發和白裙在水中浮動,仿佛一條脆弱的斗魚。
窒息沉落時,林鹿看到謝淮章速度迅疾的沖進包廂,發了狠的用拳頭砸著魚缸,魚缸上濺出斑斑血跡,彰顯著他的瘋狂。
玻璃碎裂,林鹿伴隨著水流傾泄而出時,她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謝淮章真的從來沒愛過她嗎?
林鹿昏了過去。
再次有意識時,林鹿看到了酒店房間的天花板,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耶!第29次挑戰成功!”
“章哥,還有兩天,那31張裸照就能寫滿了!”
“可惜這么弄她都沒流血哎,孩子沒流掉,溫暖可是會生氣的!”
“怕什么,這不還有兩次機會,我就不信墮不了她的胎!”
“好在章哥借機劃了林鹿的臉,也算完成溫暖下的任務了?!?br/>那幫富二代們嘻嘻哈哈吐槽著,謝淮章卻沒插話。
他皺眉倚著桌子,在跟溫暖發消息。
聊天頁面里,是謝淮章拍的林鹿臉部被劃傷的照片。
溫暖回他:“現在我相信你沒有背叛我了,愛你。”
謝淮章抬起下頜,剛要將手機揣進口袋,卻冷不丁的看到林鹿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正定定的看著他。
見謝淮章走過去,說話聲頓時消失了。
謝淮章俯身,大手摩挲著林鹿的臉頰,嗓音低沉:“鹿鹿?”
林鹿感覺臉上被他摸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無神的目光顫了顫,和謝淮章目光相對。
從謝淮章的瞳孔中,她看到自己的臉上有幾道鮮紅的割裂傷。
心臟猛的抽痛起來,仿佛被風箏線一圈一圈繞上去,一圈一圈嵌入血肉。
原來他們懷疑她懷孕了,怕謝淮章的青梅生氣,所以故意讓她落水,讓她墮胎,讓她毀容。
他們甚至想潑她硫酸。
林鹿雙目通紅的盯著謝淮章看,因為情緒激動下巴不住抖動。
這些謝淮章都參與了,所以為了讓她更痛苦,他也可以看著她的臉被硫酸融掉嗎?
她渾身惡寒,只覺得謝淮章讓她膽寒害怕。
見她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的樣子,謝淮章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他沉聲問:“你剛才有聽到什么嗎?”
林鹿抬眸,謝淮章刻意的坐在她面前,擋住了那幾個害她至此的人。
原來他過來關心她,只是怕她知道他們的計劃,鬧起來。
林鹿啞聲道:“我應該聽到什么嗎?”
謝淮章一怔,沉默了兩秒。
林鹿垂眸,又道:“對不起,我身體太痛了,根本沒有心情去注意外界的事情......”
聞言謝淮章那幾個朋友,悄悄退出酒店房間。
謝淮章沉默,看著林鹿臉上剛結痂的傷口,他眼里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伸手他把林鹿攬進懷里,下巴擱在她頸窩摩挲,眷戀道:“對不起,讓你受傷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br/>可為什么,他的每一句承諾,都讓她感到這么冷呢?
林鹿在打哆嗦。
“是覺得冷嗎?”謝淮章緊張的扯過被子,一只手將林鹿裹緊在懷里,另一只手去倒水,擰瓶蓋。
謝淮章將一粒白色藥片遞到林鹿唇邊,關切道:“乖,吃了藥就不難受了?!?br/>林鹿沒有說謊,她真的太難受了,落水加傷口感染,讓她整個人都在高熱。
就著謝淮章的手,她吃了藥。
謝淮章像以往一樣,哄她睡覺,林鹿卻始終沒有閉上眼睛。
她盯著謝淮章,試圖從他身上找到一絲從前的影子。
謝淮章溫柔的看著她:“怎么了,想讓老公給你講睡前故事嗎?”
林鹿遲疑的開口:“如果我們有小寶寶了,你會要他嗎?”
謝淮章瞳孔一震,看林鹿的目光變得特別復雜,幾乎下意識的,他搶道:“我當然......”
沒等林鹿聽到答案,她突然蜷縮起來,整個人捂著肚子冷汗涔涔的呻吟出聲:“痛,好痛!”
謝淮章眸色一沉,盤問道:“哪兒痛?”
被子一掀,謝淮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鹿身下全是血,把床單都染紅了。
林鹿掙扎著,用沾血的手夠到謝淮章碰過的藥瓶,上面寫著布洛芬。
她蒼白著嘴唇,拖著一身的血,不可置信的看向謝淮章:“......這是什么藥?”
謝淮章不知道!
但此刻看著躺在血泊里的林鹿,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到林鹿痛苦哭泣,謝淮章心頭突然涌出巨大的恐慌,他馬上將林鹿打橫抱起,慌張道:“別怕,鹿鹿,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林鹿的手無力的從他懷里垂下去,人已經是半休克狀態。
意識不清時,林鹿聽到謝淮章的那群兄弟沖進來:“章哥,你不會對她心軟了吧,她去醫院留下就診記錄怎么辦?”
謝淮章怒道:“誰讓你們自作主張換她的藥!”
“章哥,不是你要給溫暖一個交代嗎?打了她的孩子才能證明你對她只是玩玩。”
“這特么是我的孩子!”謝淮章怒吼。
見狀,眾人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疑惑:“章哥,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難不成你還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謝淮章砰的一聲踹開門,他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激動。
就是因為不知道,他才越發慌張,越發的不敢去細想。
但他清楚一點,他見不得林鹿這副要死的樣子!
這時,突然有人在他背后喊道:“章哥,你不會是入戲太深,真想跟她有個結果吧?”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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