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未婚妻的白月光突發親吻饑渴癥。
我生日那天,向來有潔癖的未婚妻毫不猶豫地嘴對嘴幫他紓解。
看著擁吻難分的兩人,周圍好友紛紛起哄。
我也一樣。
可下一秒,未婚妻的怒罵就朝我而來:
“沈言舟,你什么意思?”
“虧阿盛還把你當好朋友!你就眼睜睜看著他這么痛苦?你還是人嗎?”
“你給我滾,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看著她扯唇笑了。
既然要我滾,那我可就滾遠了。
1,
我生日這天,也是我和徐婉晴戀愛七周年紀念日。
原本我想著一起過二人世界。
可徐婉晴早就邀請了親友同學,就等著我來包廂慶祝。
聽到消息時,我還沒有意識到,她其實早就不記得我們的什么紀念日。
趕到包廂的時候,里面已經開始歡呼起哄。
走進去一看,就瞧見了未婚妻和白月光擁吻在一起。
周圍更是一陣喝彩,紛紛打趣:
“在一起!在一起!”
看著他們眼神拉絲,吻得難舍難分的模樣。
我扯唇笑了,也鼓掌歡呼:“在一起!在一起!”
我的聲音突兀,頓時讓周圍寂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過來。
有同情可憐,有幸災樂禍,還有不屑嘲諷……
認識徐婉晴的人都知道,我是她身邊的頭號舔狗。
追她到手三年,連手都沒有牽;在一起五年,才第一次接吻;如今在一起七年,都訂婚了,還是個雛雞。
他們當著我的面,有時候還會調侃我,問我是不是不行。
每次都是徐婉晴笑著說,“他不敢,我不同意,他連我頭發絲都不敢碰一下!”
我笑而不語,默默接受她好友們的‘怕老婆’的調侃打趣。
畢竟在我的觀念里,這是尊重伴侶。
至于他們對我是什么想法,我無所謂。
日子又不是活給別人看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說自己有潔癖,所以不愿意和我牽手接吻的女人,卻在我的生日聚會上,和她久別重逢的白月光吻得難舍難分。
“沈言舟,虧阿盛還想把你當好朋友!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犯病痛苦,你還是人嗎?”
李盛也順著徐婉晴的話解釋。
“舟哥真是對不起!我也是回國之后才發現得了這個病,要是得不到紓解,就會窒息,嚴重可能會死亡?!?/p>
“您千萬別誤會我和婉晴的關系!”
他話音剛落,也不等我說什么,徐婉晴就冷聲嗤道:“你和他解釋什么?一個大男人,錢沒見到他賺多少,心眼子倒是小小?!?/p>
話落,眾人中也不知道誰補充了一句什么,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包廂不大,那句話自然也落進了我耳中。
我沒生氣,只扯唇笑了笑。
真正小的男人才會因為別人講實話而生氣。
哪個帥哥會因為別人說他丑而不高興呢?
我抬眼掃過眾人,眸光最后落到徐婉晴身上:
“包廂里那么多人,單身的也不少,就非得要你這個有未婚夫的為他緩解?”
“沈言舟!你什么意思?!”
徐婉晴氣急敗壞,聲音不知道提高了幾個度。
“你思想就那么齷齪,滿腦子里只有那些骯臟的東西是吧!那醫院里的醫生,你是不是都要惡意揣測一遍!”
“你馬上給我滾,好好反省反??!”
我看著拿音量來掩蓋心虛的徐婉晴,釋然地笑了。
正好,我也不想在這惡心人的地方繼續待下去。
2
從包廂離開后,我立刻收到一則好友申請。
是李盛。
他在徐婉晴的親友群里加的我,并備注了消息:【記得看我朋友圈】
我是在訂婚后才加入的這個群,因為和群里的好友不熟,所以不怎么聊天。
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個群的群主就是李盛。
我通過了好友,點進了他的朋友圈。
置頂的一條是他曬的結婚證。
紅色的背景白色的襯衫,照片里兩個人都笑得格外燦爛。
如果新娘不是徐婉晴的話,我大概會真心祝福一句,長長久久。
但我現在,只能苦笑扮從容,在心里默默說一句:祝鎖死。
朋友圈里有共同好友的祝福,還有徐婉晴的評論。
【兜兜轉轉,最后還是你?!?/p>
徐婉晴的朋友圈倒是沒發,大概把我屏蔽了。
我盯著李盛的結婚照好久,看得眼睛都有些發酸,最后深深吸了口氣,然后點贊,順著共同好友的評論復制了一句。
“祝百年好合,長長久久?!?/p>
我真心的。
回到家后,我平靜地收拾行李。
行李收到一半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我點了接聽,那邊的罵聲就傳來過來。
“沈言舟,你沒完沒了是吧?”
“我沒告訴你這件事就是知道你會斤斤計較!結果呢,你還去加阿盛好友,罵他是男小三,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大度點?我和他只是為了應付他媽媽,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我很累的好吧!”
不等我說話,電話就掛了。
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給氣笑了。
和李盛接吻是因為對方有親吻饑渴癥;和他結婚是為了應付他媽媽。
對,她做什么都有理由。
我算什么?
既如此,我又何必再繼續當這個舔狗。
畢竟我也沒有和別人搶老婆的癖好。
把行李收拾好,我又順帶把家里屬于我的痕跡都清理了一遍。
收拾到最后,我只慶幸因為徐婉晴不喜歡,所以家里沒有多少情侶用品,只要把我的一些東西都扔了,也沒什么好打理的。
等我打算要離開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一身酒味的徐婉晴和李盛一起進來,她整個人都埋在李盛懷里,毫無防備,儼然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沈言舟,趕緊去給我倒杯水,再煮個小米粥!”
她人還沒進屋,吩咐就傳了過來。
我沒理會,推著行李箱過去。
看到我的模樣,她似乎清醒不少:“你這是什么意思?又在鬧什么?”
我看著她滿臉的不耐煩,聳了聳肩:“你都和別人領證了,我當然是給你們騰位置啊。你不是說我罵人家男小三嗎?我更怕自己被罵小三呢。”
畢竟他們是合法的。
我可不是。
我推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沈言舟,你來真的?”
“你想好了!離開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腳步一頓,明明告訴了自己無數遍,不要再為她有任何情緒。
可此刻,心臟還是不由抽疼了一下。
和她在一起七年,我為她放棄了升學、放棄了原本的工作。
到頭來,在她眼里原來我什么都不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看向她:“我的祝福應該送到了,如果你覺得朋友圈評論沒有誠意。我可以再說一遍,祝你們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說罷,我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言舟!你今天敢走出這個家門就別回來!我倒要看看,你一個沒工作沒學歷的人,離開我能有什么好下場!”
身后傳來了徐婉晴咆哮和杯子砸落地的聲音。
見我停下來,徐婉晴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怎么?后悔了?你現在給我道歉,然后乖乖滾去做飯,我還能原諒你?!?/p>
我回頭看向徐婉晴,她的眼中寫滿了對我的鄙夷和輕視,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愛意。
“后悔?確實后悔,我當初就不該為了你放棄出國的機會。”
我看向徐婉晴,一字一句道:
“因為你……不配!”
“你!你!你說什么?”
徐婉晴氣急敗壞的指著我,似乎是從未想過我會這么和她說話。
見到她這副狗急跳墻的模樣,我的心情竟莫名的好了起來。
我盯著她的眼睛,再次重復剛剛的話:
“我說,你不配!你聽明白了嗎?你不配!”
說完我拉著行李箱徑直離開。
路上,我遇到了往這里趕的李盛。
見我出來,他攔住我,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沈言舟哥,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你……”
“別演了,徐婉晴沒追出來?!蔽掖驍嗨现欣钕鋭倻蕚渥?,卻發現手腕被人拉住了。
李盛得意洋洋的看著我:
“我就是演的又怎么樣?徐婉晴還不是選擇相信我?倒是你怎么一個人拖著行李箱???”
“哦?該不會是被婉晴趕出家門了吧?”
他倒退幾步,上下打量著我:
“嘖嘖嘖,真是太可憐了吧?!?/p>
“不過,想你這樣沒工作沒學歷的廢物,根本配不上婉晴,被趕出來也是情理之中?!?/p>
我轉頭看向一臉得意的李盛。
“對,我配不上她,你配得上,你最配了。畢竟王八配狗,天長地久嘛?!?/p>
“你!你瞎說什么?”
李盛一臉屈辱的指著我。
“怎么?我說錯了?”我挑眉。
“好狗不擋道,起開!”
李盛氣的原地跳腳:
“你!你!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告訴婉晴,讓你給我道歉!”
我好心提醒他:
“徐婉晴和我已經分手了,你用她威脅不了我?!?/p>
李盛呆愣的站在一旁,我拖著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可不喜歡和蠢貨糾纏。
3
夜幕降臨,我隨便找了一個酒店落腳。
忙了一天終于能陸靜下來好好休息,可一閉上眼腦海里就都是我和徐婉晴之間的點點滴滴。
我和她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吧,高中那年,我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面容嬌好的女孩子。
只是那時候大家的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
這份喜歡被掩埋在了高高的作業里面。
直到高考結束,我打聽到了徐婉晴的志愿表,填了一份和她一模一樣的志愿。
身邊的同學都勸我,不要為了感情放棄自己的人生。
可我那時候戀愛腦傷透,根本聽不進他們的勸告。
我的成績一向優異,邊順利的和徐婉晴進了同一所大學。
在大學里見到我的那一刻,徐婉晴滿臉驚喜:
“你……你也在?真是太好了!你在哪個專業?”
我微笑著克制內心的激動,云淡風輕的和她打招呼:
“是啊,真巧?!?/p>
從那之后,徐婉晴和我的焦急邊多了起來。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遇到自己熟悉的人,很容易對對方產生依賴。
徐婉晴對我可能就是這樣。
她和我很快的熟絡起來,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徐婉晴生日那天,我對她告白。
她捂著嘴,張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你……你喜歡我?我……真的嗎?”
我點頭:
“真的,從高中第一眼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你了。直到現在我也依然喜歡你。”
她紅著臉,別扭的點頭:
“好,我答應你。”
眾人紛紛開始起哄,我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從那之后,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
我會選她的選修課,然后和她一起上課。
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只是好景不長,陰差陽錯下,我丟掉了學歷和未來。
那是一個夜晚,我剛兼職完準備回學校,手機卻收到了徐婉晴的信息:
“沈言舟,有人跟蹤我。”
我立刻陸慰徐婉晴,然后往她的身邊趕。
等我到的時候,果然看見一群混混跟在徐婉晴身后。
見我過來,徐婉晴立刻小跑著迎了過來:
“沈言舟,幸好你來了?!?/p>
我將她抱在懷里輕聲陸慰:
“沒事了,沒事了。你怎么這么晚還出來?”
徐婉晴紅著眼看向我:
“我去你們宿舍樓下找你,你室友說你出來兼職了,我擔心你,就出來找你了……”
后來,我的導師告訴我,那些人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
“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徐婉晴,但是你壞了他們的計劃,在A市,你……”
導師嘆了口氣,我的天賦他是知道的,他拿出一封信交給我:
“這是我的一個學生,在m國那邊有些人脈,你有需要的話,他可以給你幫助?!?/p>
就這樣,我被學校退學,打好的前途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徐婉晴陸慰我:
“沒關系的,沈言舟,我會一直陪著你。”
再后來,我進入了徐婉晴家里的公司,從基層慢慢干起。
徐父對我自然是一萬個不滿意,在她看來,徐家得到女婿必須有著和徐家實力相當的背景。
再不濟也應該是人中龍鳳,總之,不會是我這樣的,沒學歷沒工作的廢物。
為此徐婉晴和徐父徐母吵了許多架,每一次他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我這邊。
所以,那封信從未被我打開過,因為那時候的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李盛的出現,一切都變了。
面對一個陽光開朗、幽默風趣的男生,徐婉晴的態度自然是好的。
我們之間從她每天和我的分享變成了李盛。
第一次聽見李盛的名字是在公司的慶功宴上。
徐婉晴向我介紹他:
“李盛,我搞死新來的助理,你別看他小,辦事可周全了?!?/p>
李盛微笑著朝我伸出手:
“你好,想必這就是婉晴姐的男朋友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婉晴姐總和我提起你。”
我禮貌的回握住他的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在后來,徐婉晴總會和我提起李盛。
說他能力強,說他幽默風趣,說他心思細膩……
徐婉晴的眼神逐漸追著李盛跑了。
直到她開始夜不歸宿,開始頻繁和李盛單獨出差。
那時候她總以工作的接口解釋他們之間的行為。
直到我們因為李盛發生了第一次爭吵。
徐婉晴歇斯底里的質問我為什么小心眼:
“我都說了,我們之間只是朋友!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斤斤計較?我怎么就喜歡上你這種人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徐婉晴的心已經不在我這了。
與其說李盛的存在讓我感到介意。
不如說是徐婉晴這種完全瞧不起我的態度讓我感到心寒。
可盡管如此,我還是先向她低頭了。
我們七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會因為一點小摩擦就放棄了?
我開始低下頭哄她,我們之間看似好了,實際上裂縫早已經產生。
不管什么時候,李盛的一個電話總能叫走徐婉晴。
哪怕是半夜,哪怕徐婉晴躺在我懷里。
無數個夜晚我都在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
他們只是同事,只要結婚了,徐婉晴就會看見我的付出,她就會回心轉意了。
于是我向她求婚了,我為她專門放了一場盛大的煙花,在璀璨的煙花下向她求婚。
徐婉晴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動,全程都是一副波瀾不驚。
我想,也許是她太累了,我不該這么不懂事的。
也許她只是太開心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管怎樣,只要她還在我身邊不就好了?
可那張印著她和李盛的結婚證將我徹底打回原形。
我看著窗外的圓月,嘆了口氣。
七年的感情,就那么不痛不癢的結束了。
4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公司辦理了離職。
很可笑,我在公司這么多年,竟然沒幾個人知道我和徐婉晴的關系。
或許他們知道,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畢竟全公司都知道徐婉晴對李盛的感情和在意,倒是我這個未婚夫,一直是個透明人。
人事拿著我的離職申請書,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去請示徐婉晴。
我坐在認識的辦公室里等著,不一會便接到了徐婉晴的電話:
“沈言舟!差不多鬧夠了嗎?鬧夠了就滾回來上班!”
我將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點,等聽不到對面的聲音后,才將它從新放回耳邊:
“我要辭職?!?/p>
“沈言舟!就因為這么點小事你就要和我鬧?行,你有能耐,辭職就辭職!你一分錢都別想從公司帶走!”
徐婉晴在電話那頭咆哮道。
我好心提醒她:
“你要是不發工資,我就申請勞動仲裁?!?/p>
對買陸靜了片刻,咬牙切齒道:
“好,你好樣的沈言舟!”
隨后電話被掛斷,認識戰戰兢兢的在辭職申請書上簽了字,給我結清了工資。
拿到工資和離職書的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終于不用再圍著徐婉晴轉了!
我終于不用每天守在家里等她回家了。
終于不用在徐婉晴出去應酬時提心吊膽了。
也終于不用看徐婉晴父母的臉色生活了!
我終于要開啟自己的新生活了!這一刻,我終于自由了!
沒有人再說我窩囊了,也沒有人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是軟飯男了!
這天夜里,我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大清早,我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間便按下了接聽鍵。
“沈言舟!你趕緊給我滾回來!”
“公司的項目一直是你在對接,你拍拍屁股走人了,項目怎么辦?公司怎么辦?”
剛接通電話徐婉晴的聲音邊寵聽筒里傳來。
我皺著眉:
“徐總,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昨天已經離職了?!?/p>
“沈言舟!你要是還想和我結婚,最好現在就回來!”
徐婉晴在電話那邊道。
“況且,你的離職申請不是我簽的字!我還沒同意你離職呢!趕緊回來繼續跟進項目!”
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想慣著徐婉晴了“
“徐婉晴!別拿結婚這事來壓我,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再說,我的離職申請是人事簽了字,蓋了公司章的!你要是不服氣,大可去告我,別一大早的在我這發脾氣。你不是說李盛比我好嗎?那剛好,這個項目給他推進好了!來找我干嘛?”
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徐婉晴在辦公室里氣的發抖,她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揮落在地上。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以前只要自己不開心沈言舟就會低三下四的來哄自己。
怎么今天他不哄自己了?難道是還是在氣頭上?
要不自己過一會再給他打電話好好說說?
“他那么喜歡我,只要我和他好好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5
深夜,我剛洗漱完,徐婉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反手掛斷。
可她很執著。
我慢悠悠地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徐婉晴憤怒的聲音。
【你什么意思?今天的會議為什么不來?】
【離開了李氏集團,你就是一條過街老鼠!】
我語氣平淡:【有勞徐總費心?!?/p>
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信。
她之所以能獲得她父親的信任,獲得今天的地位,靠的都是誰。
是我整夜整夜的喝酒應酬,才拿下那么多項目。
現在分開了,就她給我地那點工資,我隨隨便便都能找到公司入職。
她沉默了一會兒,語調平靜中帶著冷漠。
【你想清楚,是你自己要走,經濟補償我不會多給你一分……】
【停!】
我打斷她的話。
【是我自己要離職的,按照勞動合同來,該拿多少是多少?!?/p>
也許是我的語氣太過平淡,電話那頭的徐婉晴開始生氣,語氣當中明里暗里地諷刺。
【沈言舟,你要考慮清楚,你不是年輕人了,說到底,你就是沒認清楚自己,是我收留你,你才有了今天的位置,現在看來,是我太給你臉了,你現在后悔還來的及,要不然淪落到街頭乞討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p>
可笑。
我冷笑,懶得再跟她浪費時間。
【該認清自己的人是你才對。】
她的眼界始終停留在自己的位置上。
覺得有了成就,就開始站在制高點批判,或許只有她靜下心好好反思一下,公司的合作都是怎么來的后,才會覺得后悔。
得知我離職后,之前合作的幾家公司紛紛拋來橄欖枝。
我選了一家比較熟悉的,幾乎沒有任何阻撓,就成功入了職。
這家公司的總裁是一個名叫趙青竹的女強人。
她親自給我陸排了入職,見面的時候,她笑意盈盈。
【沈言舟,歡迎你的加入?!?/p>
我輕輕和她握了握手。
【我給你準備了禮物,希望你能喜歡?!?/p>
我有些受寵若驚。
進了公司后,我才知道她口中的禮物是什么。
是他們之前和李氏集團合作的項目。
我是項目的負責人。
辦理完手續,趙青竹直接將我帶進辦公室。
【此次項目,由你全權負責,你由權力中斷合作,但是前提是得找到新的合作對象。】
我很是疑惑。
【為什么?】
據我了解,她們公司和李氏集團合作了很多項目,彼此之間還算和諧。
不應該有什么矛盾才對。
趙青竹眨眨眼,神秘一笑。
【只是單純地看那個叫徐婉晴的女人不順眼罷了,怎么,不行么?】
我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反問:【為什么你這么信任我?】
允許我空降也就罷了,竟然直接將這么重要的項目交給我。
趙青竹聞言,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我。
【徐婉晴眼瞎,可我不是?!?/p>
6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感動。
果然,成大事者,都是慧眼識英雄的存在!
這些年我在李氏集團嘔心瀝血,可徐婉晴呢?
不僅搶走了我的功勞,還在我們的戀愛中出軌。
現在想想,這些年的自己還真是傻得無可救藥。
但是現在。
身份反轉。
我從乙方變成了甲方,并且三天后就可以正式入職。
我有些躍躍欲試。
在這里,我或許能獲得更多機會。
深夜到家時,我接到了原公司人事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有些急促。
【江總,徐總她喝多了,你能來一趟嗎?】
【首先,我已經離職了,我不是你的江總……】
我語氣平淡。
可不等我說完,那頭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打算去看看。
畢竟我現在是項目的甲方,之后還有很多方面要接觸。
鬧得太難看也不太好。
我穿上外套趕到對方發來的地址。
等我趕到酒吧時,里面已經接近尾聲。
推開包廂的門,濃郁的酒氣夾雜著煙味撲面而來。
我擺了擺手,強忍著嗆鼻的氣味,借著昏暗的燈光,我一眼就看到了徐婉晴。
她穿著火辣,一改往日地高冷形象。
她眼神迷離,胸前的襯衫微微敞開,露出胸前的溝壑。
我進門的時候,她正靠在李盛的懷里,兩人的姿勢很是旖旎。
李盛臉上還帶著沒擦干凈的口紅印,見我進門,他挑了挑眉,眼底滿是絲毫不掩飾的挑釁。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輕輕拍了拍懷里徐婉晴的臉蛋,柔聲開口。
“寶貝,你的前夫哥來了?!?/p>
徐婉晴頭都沒抬,哼哧著撒著嬌:“什么前夫,我就只愛你一個!”
我面無表情,可心底卻又忍不住一陣顫抖。
包廂內,眾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落在我身上。
此刻,徐婉晴也注意到了我,表情僵硬了一瞬。
她直起身,輕輕將身旁的李盛推開。
“你來干什么?”
我語氣平淡:“是你的同事打電話告訴我,你喝多了,讓我來接你的?!?/p>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身,搖晃著靠近我,淡漠的眼神在燈光下竟然顯得有些溫柔。
突然,她的腳步踉蹌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我懷里。
濃重的酒氣中,摻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她不抽煙,那煙味哪兒來的,不用猜也知道。
我攙扶著她出門,風一吹,她徹底沒了意識。
她的車就停在門口,可我翻了翻她的包,并沒有找到鑰匙。
大概是沒有帶出來。
我反悔包廂,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李盛囂張的聲音。
“我就說吧?那個廢物就算來了也不能怎么樣?!?/p>
“婉晴最愛的依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