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誰來定“這債誰欠”？百年前的清政府債，百年后的新中國還？

更有意思的是，美國那邊正嚷著不還咱8500億美元，說到底，是舊賬翻新，還是新賬賴賬？

“湖廣鐵路”欠的錢，北京買單？想得挺美！

2023年4月7日，美國《國會山報》刊出一則消息。報道稱：若中國不承認清朝政府時期的債務，美國政府將考慮“抵消”中國持有的8500億美元美債（注：2023年4月，中國持有美國國債規模為7707億美元）。

這話說得好聽，實則就是用清政府的欠條，對沖美國財政部開給中國的國債，前者已成歷史文物，后者卻是全球最敏感的金融資產。這買賣，美方算盤打得啪啪響，可真輪到結賬時，一分都不合邏輯。

事情要追溯到1911年。清朝末年，湖廣總督張之洞主導修建“粵漢鐵路”，資金緊張，便向英美法德四國銀行團籌得一筆650萬英鎊的外債。這筆錢打著“借建設之名”，卻用的是“割關稅、抵主權”的條件。

債券發行之后，歷經清朝滅亡、北洋更替、抗戰炮火，最終成為“民國舊賬”的一部分。

1938年，蔣介石政府在財政極度困難下停止支付外債，湖廣債券就此徹底進入“違約”狀態。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外交部第一時間向各國聲明：“一切不平等條約及由舊政府簽署的殖民性質債務，中國新政府概不承認。”這是當時國際法所允許的“主權繼承豁免原則”。

可美國這邊，不死心的債券持有人組織——“美國債券持有人基金會”（ABF），一直沒放棄追債的念頭。他們在美國國會游說，在媒體造勢，甚至發起民事訴訟。

1986年，美國司法部與中國政府達成諒解協議，明確ABF無法直接執行該判決。

此后多年，ABF不斷推動“追債合法化”。而最近，又被特朗普政府重新撿起，夾在“對等關稅”和“限制中國資本市場準入”之間，成了對華博弈的新工具。

這不是追債，是玩賬。這不是要錢，是找事。

翻舊賬？用清朝債券換中共美債，算盤打得響

湖廣債券、東三鐵路債券、庚子賠款債券……美國債券基金會翻出一摞“民國老票”，就像在翻家底一樣熱情。但真要問這堆債是怎么來的，得先問：賠款哪來的錢？答案是——借的。

1900年，八國聯軍侵華，清政府簽下《辛丑條約》，賠款總額高達4.5億兩白銀，相當于當時中國五年財政收入總和。朝廷賬上一片空，怎么辦？發債！

于是，清朝開始大規模向列強舉債，簽下以鐵路、礦產、鹽稅為抵押的“主權債券”。比如1904年與匯豐銀行簽下的“粵漢鐵路借款合同”，后來就是美國人手中“湖廣債券”的母體。

到了1911年清朝滅亡，債沒還完，鐵路也修了一半，爛尾工程加半桶水賬本一并甩給了剛上臺的北洋政府。

再后來的中華民國政府，國庫比清廷還窮。1938年抗戰爆發，財政瀕臨破產，停止對外還本付息，這些債券徹底變成“廢紙”，進入違約歷史。

但注意，債務起點是清朝政府，債券簽名寫的是“光緒年”，法律主體是大清國。

所以今天美國某些政客非要把這批“清朝舊賬”算到中華人民共和國頭上，用它來抵扣中國持有的8500億美元美債，這不是算賬，是湊熱鬧。

借你的錢、迫你還賠款、逼你讓鐵路，然后現在說：“你還沒還我債”。這邏輯，連拍抗日劇都不敢這么編。

美國這算盤，看著響，其實早被歷史銹住了。

主權債不是銀行卡，國際法也講繼承邏輯

美國債券基金會拿著百年前的“湖廣鐵路債券”，非要說中國政府必須還，理由是“這是國家主權債務”，主權變了，債也不能賴。問題來了——國際法真的這么規定嗎？

先看這張“湖廣債券”的結構——債權簽署方是“大清帝國”財政部，擔保人是“粵漢鐵路總公司”，條款中寫明若違約，將允許債權國“接管中國海關”進行強制征稅清償。這是典型的殖民金融壓迫產物，不具備現代主權債標準屬性。

再說歷史慣例。國際法中并沒有統一規定“新政權必須承接舊政權所有債務”。國際實踐中的處理方式通常有三種：和平政權更替，主權延續性強時，可選擇部分繼承。

中國屬于第三種情況。

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外交部連續向各國發布照會，宣布廢除帝國主義強加的不平等條約和債務，堅決不承認往屆政府在外國脅迫下形成的對外債務。

唯一的特殊案例是1987年英國政府對中國施壓，要求對部分英國持有的“民國鐵路債券”進行賠償。

中國政府為維護中英關系穩定，最終與英國方面簽署了“一次性象征性賠償協議”，但聲明“該協議不構成對歷史債務的普遍性承認”。

換句話說，這是一場外交妥協，不是法律責任。

現在，美國國內的某些人想把這類“象征性案例”無限放大，拿來做政治武器，對內制造“中國賴賬”輿論，對外“威脅不還中國國債”。這可就不是講法，而是玩賴了。

如果美國真敢宣布“以舊債沖抵現債”，那就是赤裸裸的主權信用毀約，是對全球主權債體系的一次核打擊。

屆時，不止中國，連持有美債的日本、歐洲、沙特、印度尼西亞等國，都會重新評估美元資產的信用等級。

到那時，美債將不再是“全球最安全的投資品”，而是“全球最陰晴不定的政治炸彈”。

說到底，中國不欠美債，美國卻想賴中國債，誰在講法，誰在耍賴，國際社會一目了然。

參考資料

中國拖欠美國債券持有人一萬億美元債務。美國會強制償還嗎？.THE HILL. 2023-04-07.

2025年特朗普政府“對等關稅”.百度百科.2025-04-14..

中美湖廣債券案始末.維普期刊.2013第8期，第35-37頁。

湖廣債券.中國之春.2024-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