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爸，我不嫁！這么矮的男人，您讓我怎么面對親戚朋友？”蘇小鳳握緊拳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父親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輕聲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01

夏日的傍晚，蟬鳴聲此起彼伏，蘇小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中。推開門，飯菜的香味迎面撲來，可她卻提不起半點胃口。

今天又是一個漫長的工作日，百貨商店里人來人往，她站了一整天，腿都酸了。更讓她心煩的是，下班前又聽到同事們在背后議論她“大齡未嫁”的事情。

“小鳳回來啦，快洗手吃飯。”母親王桂花的聲音從廚房傳來，語氣里帶著平日的絮叨，“隔壁李家的閨女都二胎了，你看看你，二十八了還挑三揀四的。”

蘇小鳳撇了撇嘴，這話她已經聽了無數遍。自從她二十五歲生日過后，家里就成了“催婚大本營”，尤其是母親，幾乎每天都要念叨幾句。

“吃飯了。”父親蘇大山從屋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份報紙，“今天廠里又傳出消息，說是要改革了，可能要裁員。”

“啊？不會裁到你吧？”王桂花緊張地問。

“應該不會，我是老師傅了，再說機修這活兒，誰都得需要。”蘇大山說這話時底氣不足，眼神飄忽。

三人圍坐在小方桌旁。一盤炒青菜，一盤紅燒肉，還有一碗湯。這在物資還不算特別豐富的八十年代中期，已是很不錯的家常便飯了。蘇小鳳默默地扒著飯，腦子里想的還是今天同事們的閑言碎語。

“對了，小鳳。”父親突然開口，“廠里李主任的侄子，工作穩定，人品不錯，想見見你。”

母親立刻來了精神：“聽說是技術員呢，小鳳，這可是好事啊！”

蘇小鳳放下碗筷，皺眉思索，不知為何父親的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深意。這已經是今年第八個相親對象了，前七個不是嫌她工資低，就是嫌她脾氣倔，沒一個談成的。

她本想直接拒絕，可看到父親最近因工廠改革愁眉不展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行吧，見見也無妨。”她勉強應下。

父親的眼睛亮了起來：“那就這周日吧，我已經和李主任約好了，在市中心新開的那家茶館。”看來，還沒等她答應，父親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蘇小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只能點頭。

02

周日那天，蘇小鳳特意穿上了她最好的一條裙子，是去年用半個月工資買的。淺藍色的確良面料，腰間一條白色細帶，在當時已經算是很時髦的款式了。她在鏡子前照了又照，給自己打氣——不管對方怎樣，至少要給自己長臉。

茶館里，父親早已等在那里，身邊坐著一個陌生男子。遠遠望去，那男子坐姿端正，背挺得筆直，只是...個子似乎不高。

走近了，蘇小鳳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這個叫張明的男人，看上去比她大幾歲，個子卻比她矮了將近半個頭。他戴著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頭發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格子襯衫，外面套著深色的毛背心，雖然整潔，卻老氣橫秋。這形象，簡直就是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工人，哪有半點“技術員”的風采？

“小鳳來了，這是張明，李主任的侄子。”父親熱情地介紹道。

“你好。”張明站起來，局促地伸出手，又很快縮了回去，改為點頭示意。他的聲音不大，語速也慢，說話時目光躲閃，不敢與蘇小鳳對視。

“你好。”蘇小鳳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心里已經打定主意——這次相親，不可能成功。

茶水上來后，張明主動為蘇小鳳倒茶，動作熟練而細致，但因為緊張，茶杯碰到茶盤，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尷尬地笑了笑，臉漲得通紅。

“張明在我們廠做技術員，負責機器設備的改良和維護。”父親介紹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贊賞。

“嗯，我就是負責一些簡單的技術工作。”張明謙虛地說，“主要是研究怎么讓老舊機器提高效率，減少故障。”

當他談到工作時，原本躲閃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語速也快了不少。他講述著如何通過一些小改動，讓一臺即將報廢的機器重新煥發生機，省下了廠里一大筆開支。

“那很了不起啊。”蘇小鳳隨口應和，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窗外。茶館對面的百貨商店櫥窗里，一個身材高挑的男模特穿著時髦的西裝，對比之下，眼前的張明顯得更加普通平凡。

周圍幾桌的顧客時不時地看向他們，竊竊私語。

蘇小鳳能猜到他們在想什么——這么標志的姑娘，怎么會和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坐在一起？她感到一陣難堪，不自覺地看了看手表。

“不早了，我下午還有點事。”一個小時后，蘇小鳳找了個借口說道。張明似乎松了口氣，但又有些失望：“那...改天有機會再聊？”

“再說吧。”蘇小鳳含糊地回答。

回家的路上，父親興致勃勃地詢問她的感受，蘇小鳳再也忍不住，直接說道：“爸，我不喜歡他，太普通了，又矮又挫，連話都說不利索，您讓我怎么答應？”

“小鳳，爸爸知道你想找個條件好的，但你要知道，張明雖然外表普通，人品和能力卻很出色。”父親苦口婆心地勸道，“現在很多看起來光鮮的小伙子，骨子里卻靠不住。張明踏實肯干，將來一定有出息。”

“爸，您別再說了！”蘇小鳳打斷父親的話，“我寧愿不嫁人，也不要嫁給這樣的男人！您讓我怎么面對親戚朋友？大家肯定會在背后笑話我！”

“嫁人是過日子，不是給別人看的。”父親語重心長地說。回到家，母親早已守候多時，見他們神色各異，就知道事情不順利。

“怎么樣？”母親忐忑地問。

“還能怎么樣，她嫌人家矮，嫌人家挫。”父親無奈地搖搖頭。

“小鳳啊，你都二十八了，再挑三揀四，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母親急得直跺腳，“你同學劉敏都二胎了，隔壁王阿姨家閨女都當媽了，就你還挑挑揀揀的！”

“我就不明白了，這么好的男人，你為什么就看不上？”父親反常地提高了聲音，這在平時幾乎從不發生，“張明雖然長相普通，但心地善良，工作能力強，這才是過日子最重要的啊！”

看著父親激動的樣子，蘇小鳳一時語塞。她從小到大，很少見父親如此堅持一件事。

晚上，父親來到蘇小鳳房間，輕輕敲門。

“小鳳，爸爸能進來嗎？”

“進來吧。”

父親坐在床邊，表情嚴肅：“小鳳，爸爸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這次你就聽我一回。”蘇小鳳從未見過父親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動搖。

父親的手緊握著一個舊信封，眼中閃爍著淚光：“有些事情，爸爸本不想告訴你，但現在不得不說了。”

蘇小鳳疑惑地看著那個信封，心中升起一絲不安。那信封看起來已經很舊了，邊緣泛黃，像是被人收藏了很多年。

“這里面是什么？”她輕聲問道。

父親深吸一口氣，卻又把信封收了回去：“時機還不到。總之，爸爸希望你再考慮考慮張明這個人。他比你想象的要優秀得多。”

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蘇小鳳陷入了深深的困惑。父親為什么對這門親事如此執著？那個神秘的信封里又裝著什么秘密？

03

接下來的日子里，母親的嘮叨更加頻繁，左鄰右舍的閑言碎語也傳入耳中。

“蘇家閨女都快三十了還沒嫁出去”

“現在的姑娘，眼光太高了”

“再不嫁，就真成老姑娘了”...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蘇小鳳心上，與此同時，張明卻開始頻繁出現在蘇家附近。有時是幫著修理院子里的水管，有時是給蘇大山送一些廠里的小零件。

每次來，他都彬彬有禮，從不提相親的事，但眼神中的那份情意卻越來越明顯。

蘇小鳳故意躲著他，可有幾次不小心碰面，她發現張明雖然相貌平平，但談吐不俗，知識面很廣。尤其是談到他感興趣的技術問題時，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特別的光彩。

一個月后，在父母的不斷勸說下，在社會輿論的壓力下，在張明的真誠打動下，蘇小鳳終于松口，同意了這門親事。

她告訴自己：也許嫁人就是這樣，沒有什么浪漫可言，只要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就行了。

婚禮很簡單，就在機關禮堂舉行。來的人不多，主要是雙方的親友和同事。張明穿著一身新做的中山裝，看起來比平時精神了不少，但依然改變不了他矮小的身材和普通的相貌。

當他緊張地拉著蘇小鳳的手時，她能感覺到對方手心的汗水。

“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張明小聲承諾道，蘇小鳳勉強笑笑，心中卻滿是忐忑。宴席上，她不時看到親戚們投來的異樣目光，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低聲的議論。

“這姑娘條件不錯，怎么找了這么個男人啊？”

“聽說是父母著急，硬撮合的”...

父親在婚宴上難得地喝了不少酒，眼中含著淚水，拍著張明的肩膀說：“好好對待我女兒，我相信你。”

張明鄭重地點頭：“叔叔放心，我這輩子都會對小鳳好。”

新婚之夜，蘇小鳳獨自坐在新房的床邊，看著簡樸的房間——這是張明在廠區分到的一套小房子，雖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墻上貼著幾張報紙剪下來的科技新聞，書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技術資料和筆記本。

張明輕輕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喝點吧，睡得會好一些。”

看著他局促的樣子，蘇小鳳忽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嫁給了一個連自信都沒有的男人，這輩子還有什么奔頭？

“謝謝。”她接過牛奶，沉默地喝了幾口。

“我知道你對這門婚事不是很滿意。”張明突然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苦澀，“但我會努力讓你幸福的。請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蘇小鳳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這一夜，兩人各自輾轉反側，心思各異。

04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規律。張明每天早出晚歸，兢兢業業地工作。家里的家務他也會主動分擔，雖然有時候笨手笨腳的，但總是盡心盡力。蘇小鳳繼續在百貨商店當售貨員，下班后就做飯、洗衣、打掃，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唯一讓蘇小鳳意外的是，張明似乎很受同事們的尊重，有幾次鄰居提到他，語氣中都帶著一絲敬佩。

“你家張明可是廠里的技術骨干啊”

“要不是你家張明，上次那臺老設備就報廢了”...這些話讓蘇小鳳有些困惑，在她眼中，丈夫始終是那個拘謹、普通的小人物。

婚后第三個月，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蘇小鳳未帶傘就下班了，她冒雨跑回家，全身濕透，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

“不行，得去醫院。”張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二話不說，背起蘇小鳳就往醫院跑。

“放我下來，我能走。”蘇小鳳虛弱地說。

“不行，你燒得厲害，別動。”

外面雨還在下，張明一路小跑，雨水打濕了他的衣服和眼鏡，但他絲毫不在意，只擔心懷中的妻子。到了醫院，他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不時用毛巾給蘇小鳳擦汗，嘴里念叨著：“都怪我，應該去接你的。”

醫生開了退燒藥，護士打了針，臨走前交代道：“得有人守著，半夜可能還要物理降溫。”

“我守著，我守著。”張明連忙應道。

那一夜，張明一直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每隔半小時就用溫水給蘇小鳳擦拭額頭和手臂。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妻子。

迷迷糊糊中，蘇小鳳感受到了丈夫的體貼，心中泛起一絲暖意。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嫁給張明，似乎也沒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