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養(yǎng)我七年的哥哥在生日當天被下了藥。
那晚,他將我抵在床邊,要了一次又一次。
可沒想到,這一幕被媒體拍到,為了公司名聲,他被迫娶了我。
婚禮當天,他的白月光得知此事,悲痛欲絕下跳海身亡。
陸之桁一氣之下,一把火點燃了整個宴會廳。
再睜開眼,我重生回到了大學(xué)時期,這一次陸之桁不由分說的將我送到了國外。
五年后,他如上一世那般功成名就。
再相遇時,他正站在年會現(xiàn)場,懷里摟著的,是挺著孕肚的秦海棠。
四目相對之際,他譏笑著捏住我的下頜。
“宋憐,五年了,你不會還對我念念不忘吧?”
“我可是你哥,你那齷齪的心思真讓我無時無刻都覺得惡心。”
與此同時,電話那邊的清冷干凈的聲線響起。
“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兒子想媽媽了。”
1
時隔五年,再見到陸之桁是在公司年會上。
他作為主辦方,一席高定西裝,風(fēng)度翩翩的站在聚光燈下。
“陸總,恭喜你,今年拿下了跟何家的項目書,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績,陸總的實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呀!”
身旁的人笑著端起酒杯,一臉恭維的迎了上去。
“要我看,是陸總?cè)⒘藗€好老婆,有句話不是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身后總有一個賢惠的妻子!”
秦海棠被耳邊的阿諛奉承羞紅了臉,挽著陸之桁胳膊的手也不由得加深了幾分力道。
“阿桁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應(yīng)得的,我還覺得自己沒用,幫不上什么忙呢。”
聽到她這么說,陸之桁連忙將她摟進懷里,語氣也刻意帶上幾分輕哄。
“海棠,別亂說,我能有今天的成績多虧了你陪在我身邊。”
“要不是因為你,我恐怕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我站在角落,差點被陸之桁的話氣笑。
上一世,我也同秦海棠那般不求回報的陪在他身邊。
可到頭來,他卻將我對他的愛視如草芥。
中藥那晚,分明是他敲開了我的房門。
不由分說的將我按在床上。
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在我身上肆意宣泄著欲念。
“對了陸總,您那個養(yǎng)妹呢?”
“記得以前她可是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怎么最近幾年見不到了?”
提到我名字的那一刻。
陸之桁面色一僵,眼底呼之欲出的嫌惡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的。
“出國了。”
他沉默簽片刻,才緩緩?fù)鲁鋈齻€字。
“畢竟再怎么說,她和我也沒有血緣關(guān)系,撫養(yǎng)到她成人,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
“況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有了屬于自己孩子,她若是有自知之明就應(yīng)該留在國外,成家立業(yè)!”
陸之桁語氣輕蔑,視線掃過人群,最后冷不丁地落在我身上。
那一刻,四周仿佛安靜了下來。
他眼底復(fù)雜的情緒交織上我的視線。
身旁的人見狀也紛紛回頭看向我。
“宋憐?”
“誰允許你回來的?”
陸之桁指責(zé)的話先我一步,身子不自主的擋在了秦海棠面前。
“憐憐,你怎么回來也不跟你哥說一聲,萬一遇到危險我們會傷心的。”
秦海棠落落大方的越過陸之桁走到我面前,手刻意撫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似是在跟我炫耀。
如今她才是陸家的女主人。
2
還沒等我開口,陸之桁大步走來,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脹痛感頓時令我半邊臉頰腫起一道紅印。
“你嫂子跟你說話,你是耳聾了嗎?”
我被打的偏過頭去,身旁的那些合作商也紛紛開始說三道四。
“宋憐,你好好一個小姑娘,怎么去了趟國外回來,就連基本的教養(yǎng)都沒了?”
“海棠是陸總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跟人家打個招呼!”
我強忍著心底的怒意,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我回國有自己的事要做……”
聽到這話,他輕嗤出聲。
似是看笑話那般,滿眼戲謔的望著我。
“宋憐,你的謊話還真是張嘴就來。”
“你無父無母,要不是我養(yǎng)你到現(xiàn)在,你早就不知道墳頭草幾米高了!”
秦海棠也故作憐惜地拉起我的手。
“憐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畢竟,一直以來你對阿桁都念念不忘……”
“什么?”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一片唏噓。
“念念不忘?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沒想到宋憐居然對自己的哥哥有那種情感!”
“真是令人膈應(yīng),這要是我妹,我早就跟她斷絕關(guān)系了!”
他們指著我的鼻子,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就這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孜孜不倦的貶低我三觀不正。
而陸之桁只是睨著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宋憐,五年不見,你不會還對我有那方面的情感吧?”
“阿桁,別這么說,再怎么樣,憐憐她對你的愛也算是一片赤誠,你可別傷了小姑娘的心。”
秦海棠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看起來有些生氣。
但嘴角的笑意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海棠,你就是太善良才會被她無辜的外表蒙蔽!”
“你不知道,她骨子里就是個壞東西!”
“一年前我找人收拾宋憐曾經(jīng)住過的臥室,沒想到居然翻出了一本日記,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她所有骯臟齷齪的想法。”
眾人愣神之際,陸之桁的助理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用粉色牛皮紙包裹的日記本。
視線落在封面上,我怔了一瞬。
那是上一世,在每個失眠夜晚,我藏匿于心底的秘密。
那是我暗戀陸之桁五年,從不敢開口訴說的情愫。
隨著日記本被打開的那一刻。
我好似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哥哥,我有一個秘密,一個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不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而是女生對男生的喜歡。”
陸之桁用兩根指頭嫌棄地捏著日記本。
他恨不得站在臺上,恨不得拿著話筒,將我心底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疤,血淋淋的揭開。
3
“之桁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談戀愛。”
“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他笑得惡劣且肆意。
望向我的眼神冰冷到?jīng)]有一絲溫度。
就好像,我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我鼻尖一酸。
眼眶不由得泛起一陣干澀。
心頭像是有一柄頓刀,在肆意翻攪。
我強忍著淚意,只想離開這里。
可下一秒,陸之桁卻又一把將我拉了回來。
“宋憐,你知不知道,你自以為對我的愛,在我這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沒有海棠的出現(xiàn),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你變態(tài),齷齪的思想,無時無刻都讓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惡心!”
他掐著我的下頜,冷笑著一字一句道。
“媽的,陸總對你這么好,你居然想爬上他的床!”
“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也是你哥,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居然想破壞他的家庭!”
我無法反駁,只能盡可能的將頭埋底。
那本日記,確實是十八歲的宋憐長跑五年暗戀留下的痕跡。
我想,她無論如何也猜不到。
她曾視若珍寶的男人。
如今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用這本日記嘲笑她那畸形的愛意。
“憐憐,你別難過,阿桁也是正在氣頭上,他不是故意把你的日記念給大家聽的。”
秦海棠走到我身邊,安撫似地伸出手輕拍了下我。
“你也多理解一下他,畢竟從始至終他對你只有兄妹之間的情誼,發(fā)生這種事,不管是誰都不能一下接受……”
我僵硬著身子。
只覺得牙冠都在顫抖。
我不明白,明明我已經(jīng)在盡力避開與陸之桁的交集。
他為什么要一直揪著我不放。
“陸之桁,我是喜歡過你。”
“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我只想跟你撇清關(guān)系,正如你所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該有自知自明。”
他聽到這話,不怒反笑。
“宋憐,你沒有搞錯吧,你跟我撇清關(guān)系?”
“這些年你吃陸家的,喝陸家的,現(xiàn)在當上了沒事人,我就算養(yǎng)一條狗,這么多年它至少會對我搖尾巴!”
刺耳且尖銳的斥責(zé)一遍又一遍回蕩在耳畔。
人群中猛然沖出了一個年紀與我大差不差的女生,她二話沒說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小賤人,我讓你勾引我姐夫!”
4
密密麻麻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我只能拼命護住頭部。
那女人撕著我的頭發(fā),
一下又一下撞擊在茶幾上。
劇烈的痛楚似是要將我撕碎,我蜷縮在地,額角的發(fā)絲早已被傷口處滲出的血液黏在一起。
“活該,這個宋憐就是欠收拾,我們陸總是正人君子,不舍得動手,自然有人替他教育!”
“這種三觀不正,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就活該被打!”
“要我看,她這次回國說不定是知道了海棠懷孕的消息,想從中作梗,插足人家的婚姻!”
劈頭蓋臉的責(zé)罵接踵而至。
秦海棠的妹妹見狀,愈發(fā)蹬鼻子上臉。
她毫不避諱的撕爛我的披肩。
大片皮膚霎時間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遺。
她依舊不滿足,甚至找服務(wù)員借來剪刀,將我身上唯一的連衣裙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我拼命反抗,可換來的卻是更多圍觀群眾的加入。
她們按住我的四肢,絲毫不顧我的哀求,眼底滿是呼之欲出的鄙夷。
“騷貨,你又不是陸總的親妹妹,以前敬你三分,是看在陸總的面子上。”
“現(xiàn)在你只不過是一個無人可依賤種,我們今天就算扒光你的衣服,也沒人能幫的了你。”
我眼含淚意,懷著最后一絲期待望向不遠處的陸之桁。
可他卻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便伸手擋住了秦海棠的視線。
“老婆乖,你懷孕了,不能看臟東西。”
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
血液混雜著淚水,浸濕了我原本精致無暇的妝容。
身上單薄的連衣裙早已被秦海玲剪成了碎布。
我顫抖著手,強撐著無力癱軟的身體抓起地上滿是缺口的披肩擋在身前。
“海玲,差不多行了,畢竟再怎么說,宋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等她打夠了,罵爽了,陸之桁才不緊不慢的撥開人群,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
下一秒,他的視線落在我的小腹,眼底竟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
“宋憐,這道疤是哪里來的?”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鈴聲猛然響起。
屏幕上赫然彈出了“老公”二字。
陸之桁身形一僵,他彎腰撿起地上那個早已碎了屏的手機,試探性的按下了接聽鍵。
一道溫柔清冷的聲線從電話那邊傳來。
“老婆,怎么替我送賀禮去了這么久,不是說好了今晚陪我一起看電影嘛?”
“你幾點回來?要不要我和兒子開車去接你?幾個小時沒見,孩子想媽媽了。”
話音剛落,幾乎就在一瞬間,陸之桁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宋憐,你最好給我個解釋,這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