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說什么?北京有套四合院?"
何志明握著電話,難以置信地重復著妹妹的話。
"是的,媽媽突然清醒了,說爸爸在什剎海留有一處宅院。"
茶幾上,那泛黃的照片中,父親模糊的笑容仿佛在訴說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
聽完妹妹的話,何志明直奔母親房間,卻見她又恢復了茫然的模樣。
可這次,她嘴里哼著陌生的北京小調...
01
貴州省銅仁市郊外的小村莊里,一座磚木結構的老式農舍坐落在山腳下。
這里四季如春,煙霧繚繞,仿佛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農舍的院子里,林淑芳坐在竹椅上,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
她今年六十七歲,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得多,似乎生命的重量壓彎了她的脊背。
21年了,林淑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時喃喃自語,有時沉默,但從未有過真正的清醒。
她不認識自己的子女,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村里人都叫她"瘋老林",孩子們遠遠地繞著她走,仿佛她是一個不祥的象征。
"媽,吃飯了。"何志明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稀粥走進院子,輕聲呼喚道。
他今年四十二歲,是林淑芳的兒子,在省城一家企業做中層管理。
每個月,他都會回來陪母親住上一周,然后把照顧的責任交給自己的妹妹何雅琴。
林淑芳沒有回應,她的眼睛依然盯著遠方的山巒,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她的東西。
何志明嘆了口氣,放下碗,輕輕地扶起母親的手,引導她吃飯。
這時他已經重復了無數次的動作,熟練得像一場例行公事。
"醫生說媽媽的情況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的跡象。"何志明對剛進門的妹妹說。
何雅琴今年三十八歲,在貴陽市開了一家小小的畫廊,專門展示本地藝術家的作品。
她的臉上總是帶著憂郁的神情,仿佛承受著無形的重擔。
"二十一年了,我已經不敢期待有奇跡發生。有時候我甚至想不起媽媽以前的樣子了,那個會為我們做可口飯菜的媽媽,那個會在夏夜里給我們講故事的媽媽。"
何雅琴接過哥哥手中的碗,繼續喂母親。
何志明沉默不語。他比妹妹大四歲,對母親還保留著更多的記憶。
他記得母親曾經是一個多么活潑開朗的人,但這一切在父親去世后戛然而止。
那一年,林淑芳突然變得沉默,日漸消瘦,最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再也沒有清醒過來。
醫生診斷為嚴重的抑郁癥引發的癡呆狀態,建議他們給母親最好的照顧,但不要期待太多。二十一年來,他們一直遵循著醫生的建議,輪流照顧母親,盡管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
"你準備什么時候回貴陽?"何志明問道,他需要安排好自己的工作。
"明天吧,畫廊里有幾幅新畫要掛,我得親自去看看。你這次能待多久?"
何雅琴回答,她的聲音里透著疲憊。
"一周,公司剛結束了一個項目,我請了幾天假。"何志明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去準備晚飯。"
晚飯后,天空開始聚集烏云,遠處傳來隆隆的雷聲。
這在貴州的山區并不罕見,特別是在這個季節。何志明關上窗戶,確保不會有雨水吹進來。
"要下大雨了,我去看看媽媽。"何雅琴說
林淑芳的房間里,老人已經上床躺下,但眼睛依然睜著,盯著天花板。
何雅琴坐在床邊,輕輕撫摸母親的手,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盡管母親從未給過回應。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林淑芳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一個奇跡發生了:
只見,她轉過頭,看向何雅琴,眼中閃爍著久違的清明。
"雅琴?"林淑芳輕聲呼喚,聲音沙啞而陌生,像是一段塵封已久的錄音突然被播放。
何雅琴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十一年來,母親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
"媽?"何雅琴顫抖著回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雅琴,志明在哪里?"林淑芳繼續問道,聲音逐漸變得清晰。
何雅琴立刻沖出房間,喊來正在廚房收拾碗筷的哥哥。
何志明聽到妹妹激動的描述,幾乎不敢相信。
但當他進入母親的房間,看到那雙充滿認知的眼睛時,才知道奇跡確實發生了。
"志明,你長大了。"林淑芳看著兒子,伸出枯瘦的手撫摸他的臉龐。
何志明握住母親的手,淚水奪眶而出。"媽,你認出我們了?"
林淑芳點點頭,然后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什么。"我睡了多久?"
"二十一年,媽,你已經癡呆了二十一年。"何雅琴抽泣著回答。
林淑芳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然后是深深的悲傷。"怎么這么久了啊......"
她喃喃自語,然后突然抓住兒子的手,語氣變得急促:
"志明,北京,我們在北京有房子,一個四合院,120平米,就在什剎海附近。"
何志明和何雅琴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02
在他們的記憶中,家里從來沒有提起過北京的房產。
父親何建國生前是一名普通的鄉村教師,后來在縣城的中學教書,家境一直很普通。
北京的四合院?這聽起來像是一個荒謬的夢境。
"媽,你可能記錯了,我們從來沒去過北京。"
何志明輕聲說,擔心刺激到母親剛剛恢復的神志。
"不,沒有記錯。"林淑芳堅定地搖頭,"四合院的大門是紅色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樹,每到春天,滿院子都是槐花的香氣。鑰匙,鑰匙在你父親的老皮箱里,一把銅鑰匙,上面刻著一朵蓮花。"
何雅琴疑惑地看著哥哥,何志明同樣困惑。
父親確實留下了一個老皮箱,里面裝著他生前的一些物品,但他們從未仔細檢查過。
"我去看看。"何志明起身離開房間。
幾分鐘后,他拿著一個褪色的皮箱回來,這是父親的遺物,多年來一直放在閣樓上。
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皮箱,里面是一些發黃的照片、幾本舊書和一些文件。
何志明翻找著,突然,在一個暗格里,他發現了一把古舊的銅鑰匙。
正如母親所說,鑰匙頭上刻著一朵蓮花。
"真的有鑰匙。"何志明驚訝地說,同時從暗格里取出一張折疊的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字跡已經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認:北京市西城區什剎海南岸XX號院。
林淑芳看到鑰匙,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就是這把鑰匙,你父親走之前交給我的,他說有一天我們可能會需要它。"
何雅琴和何志明面面相覷,都震驚不已。
他們從未聽父親提起過北京的事情,更不用說一套價值連城的四合院。
在中國的首都,什剎海附近的四合院是極其珍貴的財產,價值可能高達數千萬。
"媽,你能告訴我們更多關于這個四合院的事情嗎?它是怎么來的?"何雅琴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淑芳的表情變得痛苦,她搖了搖頭:
"記不清了,太多年了......"她的聲音逐漸減弱,眼神再次變得迷茫。
何志明和何雅琴擔心地看著母親,害怕她會重新陷入癡呆狀態。
但林淑芳只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很快進入了睡眠。
兄妹二人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來到客廳,都沉浸在震驚之中。
"你相信媽媽說的話嗎?"何雅琴問道,聲音還在顫抖。
何志明舉起手中的鑰匙和地址條。"這些是真的,但我不明白,如果我們真有這樣的財產,為什么爸爸從未提起過?為什么我們一直生活在貴州的農村,過著清貧的日子?"
"也許有什么隱情。我記得小時候,爸爸總是避免談論他的過去,每次問起他的家人,他都會轉移話題。"
何志明點點頭,陷入回憶。"是啊,我曾經問過爸爸為什么沒有爺爺奶奶,他只是說他們早就去世了,然后就不再多說。"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仿佛在呼應著他們內心的波瀾。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他們平靜的生活,帶來了無數的疑問和可能性。
最終,何志明下定決心:
"我們應該去北京看看。無論真相如何,這都是爸爸留給我們的線索,我們要弄清楚。"
何雅琴同意了哥哥的提議。"但媽媽怎么辦?她剛剛有了清醒的時刻,我們不能丟下她。"
"帶她一起去吧,也許回到北京,她能想起更多的事情。而且,如果四合院真的存在,鑰匙在我們手中,但只有她才知道詳細的情況。"
就這樣,他們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動身前往北京,揭開這個塵封已久的家族秘密。
03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何志明已經起床收拾行李。
昨晚的那場突如其來的對話在他腦海中反復回蕩,讓他徹夜難眠。
他拿出父親的皮箱,再次檢查了那把銅鑰匙和地址條,確保自己不是在做夢。
何雅琴也早早起床,她昨晚同樣輾轉反側。
當她走進母親的房間時,驚訝地發現林淑芳已經醒來,坐在床邊,神情清醒。
"媽,你感覺怎么樣?"何雅琴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打破這種難得的清醒狀態。
林淑芳轉過頭,微微一笑,那笑容讓何雅琴想起了小時候的記憶。
"我感覺很好,雅琴。我們今天要去北京,對嗎?"
何雅琴點點頭,驚訝于母親竟然記得昨晚的對話:
"是的,媽,我和志明哥商量好了,我們一起去北京看看那個四合院。"
"幫我收拾一些衣服吧,我們可能要在北京住一段時間。"
何雅琴按照母親的指示,從老舊的衣柜中取出幾件樸素的衣服,裝進一個小行李袋。
母親的衣服都很舊了,但保存得很整潔,這是二十一年來她和哥哥一直堅持的事情:
即使母親不再有自理能力,他們也要保持她的尊嚴。
早餐桌上,何志明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稀粥和饅頭。
他看到母親在何雅琴的攙扶下走出房間,神情清醒,不禁感到一陣欣喜。
"媽,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何志明幫母親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林淑芳微微點頭,自己拿起了碗筷,開始吃飯。
這是二十一年來第一次,她可以自己進食,不需要別人喂她。
"我已經買好了高鐵票,上午十點的車,從銅仁站出發,到北京需要大約八個小時。"
聽著哥哥的安排,何雅琴看了看手表:
"那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從這里到銅仁站還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早餐后,他們簡單收拾了行李,鎖好門窗,叫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銅仁站。
一路上,林淑芳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仿佛在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二十一年了,"林淑芳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感慨,"這里變了很多。"
何志明和何雅琴相視一笑,母親的這種清醒狀態給了他們莫大的安慰和希望。
銅仁站是一座現代化的高鐵站,人流熙攘。
何志明小心地攙扶著母親,生怕她在擁擠的人群中摔倒。何雅琴則負責拿著行李和車票,跟在后面。
當他們登上高鐵時,林淑芳好奇地看著車廂內部。
"這就是高鐵?比我想象的要舒適。"她說道,顯然對這種現代交通工具感到新奇。
何志明解釋道:"媽,高鐵是近十幾年才普及的,你之前可能沒坐過。"
林淑芳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但眼中流露出對這個變化飛快的世界的好奇和一絲迷茫。
高鐵開動后,何志明趁機向母親詢問更多關于北京四合院的事情。
"媽,你能告訴我們更多關于那個四合院的事情嗎?它是爸爸的家族產業嗎?"
林淑芳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既有懷念,又有隱隱的憂慮。
"那個四合院屬于何家,是你爸爸的祖傳房產...何家曾經是北京的一個書香門第,出過很多讀書人。你爸爸的父親——你的爺爺何德同是一位學者,精通古文,在北京有一定的聲望。"
這些信息對何志明和何雅琴來說完全是新的。
在他們的認知中,父親何建國只是一個普通的鄉村教師,從未提及過這樣顯赫的家族背景。
"那為什么爸爸會離開北京,到貴州來教書呢?"何雅琴好奇地問道。
林淑芳的眼神突然變得黯淡,她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很復雜,涉及到一些......你爸爸不愿意提起這段歷史,他認為忘記過去才能保護我們。"
何志明和何雅琴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么,四合院這些年一直空著嗎?"何志明繼續問道。
林淑芳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回憶:
"我不確定......你爸爸提到過有一個遠房親戚在照看,但具體是誰,我記不清了。"
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眼神也逐漸失去了焦點。
何志明和何雅琴都注意到了母親的變化,擔心她會再次陷入癡呆狀態。
何志明立刻轉移了話題,開始講述一些輕松的事情,希望能減輕母親的精神壓力。
04
高鐵繼續向北飛馳,窗外的風景從貴州的山水逐漸變為中原的平原,再到北方的廣袤大地。林淑芳的狀態時好時壞,有時清醒地與子女交談,有時又陷入沉默,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
何志明和何雅琴輪流陪伴著母親,小心翼翼地照顧,生怕刺激到她剛剛恢復的神志。
傍晚時分,高鐵終于抵達北京西站。
下車后,何志明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司機報出了地址條上的位置:西城區什剎海南岸。
"什剎海南岸?那可是北京的黃金地段啊,那里的四合院少說也值個幾千萬。你們是去哪里旅游嗎?"
出租車司機熱情地說道,何志明含糊地回答說是去拜訪親戚,沒有過多解釋。
車窗外,北京的夜景閃爍著繁華的燈光,高樓大廈鱗次櫛比。
林淑芳望著窗外的景色,眼中流露出復雜的情感。
"北京變了很多,但有些地方應該還是老樣子。"
出租車穿過繁華的街道,最終駛入了一片古老的胡同區域。
這里的建筑保留著傳統的北京風格,灰瓦白墻,門楣高聳,與周圍的現代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司機停下車,指著前方一個深深的胡同說:
"到了,什剎海南岸XX號,你們要找的就在那個胡同里面,車開不進去,只能走進去。"
何志明付了車費,然后和妹妹一起扶著母親朝胡同深處走去。
夜色已深,胡同里的燈光昏黃,照出一條幽深的通道。
兩側是高墻大院,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厚重的大門,上面掛著不同的門牌號碼。
他們按照地址尋找,終于在胡同的深處找到了一扇朱紅色的大門。
門上的漆已經有些剝落,但依然能看出昔日的華貴。
門楣上掛著一塊褪色的門牌,上面刻著"XX號院"。
何志明的心跳加速,他掏出那把銅鑰匙,手微微顫抖。
這把鑰匙是否真的能打開這扇塵封已久的大門?這扇門后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要試試嗎?"何雅琴緊張地問道,聲音幾乎是耳語。
何志明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試試吧,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應該面對。"
林淑芳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既有期待,又有恐懼,仿佛在害怕門后的景象。
何志明小心翼翼地將鑰匙插入鎖孔,轉動了一下。
起初有些阻塞,但隨著他稍微用力,鎖芯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嗒"聲,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鑰匙真的匹配!
何志明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朱紅色的大門。
沉重的大門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緩緩打開。
夜色中,朦朧月光透過云層,灑在四合院的庭院里。
何志明、何雅琴和林淑芳站在門口,屏息凝視著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