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覺之則捏緊了拳頭,盯著宋南傾,沒說話。
他這個妹妹,變化可真大,幾乎找不出原來那種小可憐的懦弱影子。
面容也更像他們那個溫婉的母親,漂亮到鋒芒。
可血肉至親分別兩年,這份陌生是實打實的。
宋南傾沒管,只是指了指那人,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朝嚴以律己,不準行巫蠱之術,這查出來可是要送牢獄之中的。”
“華安公主之所以給人,是因為她的駙馬被流言蜚語所困擾,駙馬本是金科狀元,同公主成婚后便不可再入仕途,兩人原本恩愛無比,卻因為被人說靠身體上位的謠言導致駙馬郁郁寡歡,大病一場差點去了。”
“周珝。”她忽然看向周珝,“謠言對人影響挺大的,你說是不是?”
“而且,駙馬還未遭遇過他人的屈辱,而本宮,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
周珝的變化挺大的,從鋒芒畢露的少年郎變成了如今不動聲色的男人。
從一身勁服,到如今的朝服。“裴哥哥,你這是?”
裴祈雙手合十,面容悲憐:“哦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請回吧!”
這兩年,裴祈一直將自己關在祖父宅院。
日日讀書寫字,只望能夠考取功名,可等他好不容易考上狀元,卻只被陛下安排了一個貧苦的縣令。
他這一生,幼年失恃,皆因繼母繼母設計陷害母親,而母親死后,都無法葬入裴家墓地。
唯一夙愿便是考取功名,為母親爭一個誥命回來。
因此,他日日讀書,繼母不讓讀,他便偷偷出府去書店抄書。
也是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宋南傾。
他的整個少年期,都是宋南傾陪伴他左右,可他卻忘了,是誰一心一意對他好。
因為心中的一絲偏執,用錯了方法,也導致永遠地失去了宋南傾。
還有幾日便是二九了,寒冬之下,靈香饒是修為在身,也不禁穿起了衣,窩在囚云峰不肯出門。
麥冬見她如此,直笑得眼中霧氣彌漫,連腰都險些直不起來。
“你這也算是我元清派的峰主,裹得跟粽子似的,若是再給你手上抱個暖爐,豈不就同山下那些個豪紳財主無二?”
靈香瞥了她一眼,縮著脖子甕聲道:“你懂什么,我這是在聚氣,裹得越厚,體內之氣越是不易外散。”
“若是不知道你的,這番胡話說不得還真能騙到別人,可憐你那徒弟,竟遇上你這不正經的師父,這般子教下去,豈不是越修越歪?”麥冬說著,倒了一杯熱茶“吸溜”起來。
“越是歪瓜裂棗,越是香甜可口,若他修行之路真能歪去一旁,還省的我去給他使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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