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最缺的不是土地,最缺的是財富,當城市地價翻倍、樓市狂飆時,農民守著宅基地和集體土地,卻只能“望地興嘆”。
如今,在美國關稅大棒揮向全世界的時候,中央一紙新政打破僵局,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改革全面鋪開,宅基地可出租、入股、合作等方式盤活。
這場土地“松綁”運動,究竟是農民養老生活的希望,還是又一次“政策紅利”的空中樓閣?
過去,農村土地長期被困在“所有權歸集體、使用權歸農民”的夾縫中,既不能自由流轉,也難以抵押融資,農民手握“資產”,卻無法變現,此次《規劃》明確,允許宅基地通過出租、入股、合作等方式盤活,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可直接入市交易,并建立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機制。
這意味著,農民首次獲得將土地轉化為資本的“通行證”,例如,閑置宅基地可開發為鄉村民宿、加工車間,或入股村集體產業項目,直接參與分紅。
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后,土地出讓收益將由村集體和農民共享,而非被地方“獨吞”,據估算,僅盤活宅基地一項,未來十年或為農民增收超萬億元。
但政策關鍵在于,收益能否真正落到農民口袋?
土地入市的核心矛盾,在于“誰主導、誰受益”,此前,部分試點地區曾出現村集體截留收益、農民實際到賬比例低的問題。
此次《規劃》強調“健全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機制”,要求向農民傾斜。
長期以來,城鄉土地“同地不同權”導致農村資源單向輸血城市,新政提出構建城鄉統一建設用地市場,縣域國土空間規劃至少10%用地指標投向農業農村,并要求公共服務、社保體系城鄉并軌。
這就相當于農村土地不再是被城市“虹吸”的對象,而是通過市場化配置,吸引資本、技術、人才回流。
例如,勞動密集型產業向縣域轉移,既能降低城市用地成本,又能為農民創造就近就業崗位,但風險在于,若缺乏產業配套,土地入市可能淪為開發商囤地的工具,農民反而失去生計依托。
若改革到位,農民可能獲得三重收益:
一是土地入市的直接分紅;
二是產業落地后的就業機會;
三是宅基地盤活帶來的租金或股權收入,
然而,若監管缺位,資本下鄉“圈地”、村官權力尋租等問題可能蠶食農民利益,政策能否守住“農民主體地位”,將決定這場改革的成敗。
在全球開始打響新一輪貿易戰的時候,農村或許又會像前幾次經濟危機一樣,充當起經濟緩沖墊的作用,就像老農民用厚實的棉襖抵御寒冬,農村曾多次用特有的方式,默默化解著席卷而來的經濟風暴。
此次農村土地政策的改革,勢必會承擔起更加艱巨的任務,但若想真正讓農民“靠地生財”,必須警惕資本與權力的合謀,讓制度設計回歸“農民主體性”,當宅基地不再只是“祖宅”,當集體土地不再只是“紙上財富”,這場改革才算真正觸達農村的根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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