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們大部分人來說,雅魯藏布應該是雪域高原上最有名的河流,因為在相關的影視劇或者歌曲民謠里,以它的“出鏡率”最高。而雅魯藏布的中游河段自古便是當地最重要且最為繁榮的農業區域,所以才被譽為是“西藏糧倉”,并有高原“母親河”之稱。當我單人單騎穿越在這那片遙遠而神秘的高原上時,卻終于抵達了它的盡頭,也就是雅魯藏布的正源——杰瑪央宗曲。
在西藏地區,人們對河流的命名通常使用“曲”和“藏布”,兩者之間除了按地域區分略有差異外,大體上,“曲”是指較小的,或者人們可以徒步或騎馬涉水而過的河流;而“藏布?”則一般用于形容較大的,或者水流湍急、無法涉水而過的河流。所以,我眼前的杰瑪央宗曲和之前一路相隨的雅魯藏布相比,無論自然環境還是灘涂水道,確實都要顯得溫婉很多。
這條杰瑪央宗曲位于西藏的西南部和喜馬拉雅山脈西段北麓的懷抱之中,是流淌在海拔約6020米杰馬央宗冰川腳下的神圣之水,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河流之一(參考我的航拍數據,其平均海拔則在4800米左右)。據說它全長107千米,流域內還有昂若冰川、藏拉冰川、昂什冰川等等以及永久積雪面積116平方千米,上游地區更是廣泛分布著古冰川遺留的冰磧物,有14個冰磧湖泊??上衣愤^它的時候已是8月,所以山上的積雪該化的都已經化了,水流就更顯柔和,如果不仔細觀察,甚至感覺不到它在緩緩而動。
但是當我第一眼留意到這條綠意盎然,如同大地脈絡一般河流時,那份撲面而來的震撼與感動仍然難以言表。它就像是一條銀色的綢帶,從冰川之巔緩緩流淌而下,中途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冰磧物與湖泊,同時滋養著周圍的土地,也滋養著每一個渴望探索的心靈。
稍作了解,杰瑪央宗曲的源頭正是兩條主要冰川——杰馬央宗冰川與達阿木角冰川的交匯處。由于這兩條冰川如同馬頭上的兩只耳朵,中間只隔著一個小山體,當地人便形象地稱之為“達阿木角喀布”。在藏語中“達”的意是馬,“阿木角”的意思是耳朵,所以這樣的命名不僅富有詩意,更體現了藏族人民對自然界的敬畏與熱愛。他們相信,這兩條冰川是馬泉河(當卻藏布,我在前文中分享過)的象征,是雅魯藏布江上游生命的源泉。
杰瑪央宗曲其實不僅是一條河流,更是一部活生生的歷史書。它見證著雅魯藏布江的誕生與成長,也見證著藏族人民的繁衍生息與文化傳承。我相信每條河流也都有它自己的靈魂與故事,而杰瑪央宗曲在此刻顯得愈發圣潔和神秘。它以略帶點妖嬈的姿色,悄悄展現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果來來往往的旅行者們沒有為此停留,那絕對是錯過了西藏高原最獨一無二的風景。
遺憾的是我用長焦鏡頭環顧四周,除了這幾種牛外,并沒見到其它家畜(因為數量較多,有的耳朵上好像有塑料牌,故斷定是藏民養的),更別說傳聞中的野生動物了。但毫無疑問的是,杰瑪央宗曲的每個角落,每幅畫面,都能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安詳,此時此刻,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那么純凈且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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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杰瑪央宗曲的最佳觀景點,在219國道上并沒有任何設置,更沒什么官方提示,個人覺得只要你路過這里,都會下意識地放慢車速,然后找個開闊點的位置,盡情欣賞祖國山河的壯美吧,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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