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紀曼是1925年參加革命的老黨員,他曾打入國民黨作少將專員,營救過許多黨的重要干部,并且提供許多重要情報給黨組織……,1949年在秘密戰線工作的范紀曼被捕判處死刑,行刑前他去上廁所,監獄的看守卻叫住了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早去早回。”這里面究竟有何隱情?
范紀曼1925年離開家鄉四川至武漢求學,在漢陽兵工廠專門學校讀書時加入中國共青團,次年轉黨,并參加北伐,之后回家鄉四川搞過農運,學運,1930年因叛徒出賣,在上海被捕后即與黨組織失去聯系。
1932年初,他又一次到北平,仍在找黨,他從抗日救亡活動中,注意到班上一位名叫薛迅的女同學表現很不一般,便主動接近她,向她談了自己的經歷,希望能通過她找到黨,果不其然,薛迅便是地下黨同志之一,范紀曼成功地回到黨的懷抱,并且在黨組織領導下工作。
范紀曼在北平上學期間,邊讀書邊去北平四川中學任教,在這同時,他還是尋找各種機會,參加日本駐北平公使館的外交招待會以及有關軍事或時局的招待會,好為開展抗日救亡運動,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
不久北平淪陷后,范紀曼和女友不愿久留,他們參加了共產黨領導的“1.29”6000學生大規模愛國游行示威后,不久便回到了闊別五年多的上海。
1937年7月7日,抗日戰爭爆發,一位“不速之客”張紀恩找到范紀曼要求他留在上海做情報工作,做無名英雄,范紀曼留下來,他夜以繼日,全身心投入收集情報工作,然后,交給張紀恩轉八路軍上海辦事處。
在上海戒備森嚴的敵人眼皮底下發報,那是隨時可能犧牲的,而范紀曼夫婦一直冒死堅持著,抗日戰爭勝利后,范紀曼在秘密戰線上的戰爭卻還沒有結束。組織命令范紀曼想方設法打入國民黨的軍事機關中去,1947年,范紀曼正式進入國民黨國防部二廳,任國防部二廳駐滬國際組少將代理專員,轉搞國際情報。
在新的地下斗爭秘密戰線上,范紀曼屢建奇功,多次虎穴探險,全國解放指日可待,一次,范紀曼前往廈門出差,當他結束廈門之行后,正當他懷著勝利的喜悅,準備接受黨的新任務,投入更緊張的戰斗時,厄運,悄悄地向他襲來。
當他去廈門時,原來在中統上海辦事處工作過的沈寒濤被逮捕,特務在沈寒濤那里,發現一本范紀曼送給沈寒濤的書,便追問他和范紀曼的關系,沈寒濤為了保命便向敵特招供,說范紀曼是共產黨員,范紀曼便被秘密局逮捕,敵特一次又一次對范紀曼進行審訊,想從他嘴里得到一些共產黨的情況,但是范紀曼仍然不為所動,范紀曼從3月初被扣押,一晃就到了4月18日,在這一月多的時間里,人民解放戰爭飛速發展,國民黨反動派在戰場上節節敗退,解放軍即將渡江,南京告急,上海垂危,敵特潰逃臺灣前,開始了在滬寧兩地的大屠殺。
范紀曼也被判處死刑,范紀曼望著外面,不甘心的他想到了要越獄,4月19日凌晨,范紀曼假裝肚子疼,讓看守帶自己去廁所,令范紀曼意外的是,看守并沒有跟著他,而是說了句:“快去快回。”
到廁所,范紀曼找到了一塊木板,迅速架在竹籬笆上準備越墻逃跑,由于著急,范紀曼第一次沒有成功,掉下來跌傷了面部,再一次登上木板之后才成功越獄。
范紀曼翻越籬笆越獄后,很快便擺脫了敵特的追捕,因他久居上海,從30年代初做地下交通員起,就開始熟悉十里洋場的街巷里弄。
同時,他又從地下黨領導徐淡廬那里,了解到一些進步人士的基本情況,所以,他一逃到虎口,便走捷徑,就近找到一位民盟盟員馮和法,他對馮和法說:“我為了營救被捕學生,也被警備司令部抓去,剛越獄逃了出來,請你千萬設法幫忙找到一個隱秘的住處。”
馮和法將范紀曼安排到自己同事家中暫住,直到上海解放,之后,范紀曼從“地下”走到地上,調到華東軍政委員會聯絡局工作。
10多年來,在秘密戰線上,范紀曼經歷了幾多風雨,頭上已經漸生華發,容顏雖改,但不改一顆赤子之心,他又一次向組織申請恢復黨籍,然而一直到1984年12月30日,范紀曼才被恢復黨籍,其黨齡從1926年轉黨時算起,參加工作時間從1925年入團時算起。
歷經坎坷的老黨員范紀曼,終于在有生之年,盼到了回到黨的懷抱這一天,晚年的范紀曼提及自己越獄那晚的情景,他聲稱看守并未跟隨自己,他想到應該是“自己人”幫助他越獄,使他順利逃出,自己才能活下來直至如今退休。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