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很多人在拿中國跟以前的日本做對比。
最近“2月份CPI同比下跌0.7%”數據一出來,“通縮真的來了”“我們在走日本老路”言論更是滿屏溢出。
真的會走日本老路嗎?接下來幾年確實很關鍵。
只要提到日本經濟,最常見的一個詞就是“失去的三十年”——日本上世紀90年代開始的經濟泡沫破裂,造成的長時間經濟蕭條。
很多人提到日本,都是心情復雜的——不喜歡這個國家,但不得不承認人家經濟很發達。尤其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日本人富到可以買下美國的帝國大廈、梵高的向日葵。“如果把東京賣掉,可以買下整個美國!”LV和Gucci的主要市場就是日本,大量日本人出國旅游、留學,普通人每個月都打幾次高爾夫球。
我們在千禧年后經濟增長率曾高達10%,相當驚人。殊不知日本更早就經歷過了,持續時間比我們還長、后勁也更足。日本現在被詬病的財團體系、終身雇傭制、緊密的政商關系等等,在當年可是秘密武器、致勝法寶,連很多歐美國家都在學。
但是,進入九十年代后,一切戛然而止。
在“失去的30年里”,它的GDP幾乎每年停滯不前,在G7里已經掉到了墊底的位置。
剛開始的時候,日本人還心存僥幸,以為熬幾年就會好起來了。沒想到這場經濟停滯浩大而漫長。最初說“失去的十年”,結果十年變成了二十年,最后變成了三十年。
股市暴跌50%以上,房價接近腰斬。企業紛紛倒閉,員工不是失業就是三十年都不漲工資。無數家庭破產、自殺。這是一場巨大的財富血洗。
“一定要在1990年前把所有投資全部脫手!以后別指望投資賺錢了,踏踏實實經營一份事業吧!”
—— 東野圭吾的《解憂雜貨店》節選
百姓不敢消費,企業不敢投資,甚至利率降到0了都沒有人愿意貸款。
(30年后,日本房價仍未恢復)
是不是和中國現在的情況有點相似?這也是為什么這幾年這么多人拿日本來研究、討論后續的走勢。
而回望日本這場經濟蕭條的成因,竟也和現在有一定程度的相似——土地神話和盲目高速發展形成的泡沫經濟,一旦破滅,就導致房地產市場崩盤、內需不足、企業產能過剩、經濟避實就虛、企業失去活力,繼而少子老齡化導致勞動力數量下降,社會經濟陷入長期低迷的狀態。
可見對于大家來說,日本的借鑒意義,遠大于歐美。
再往深處推演的話,會發現中、日、韓三個東亞國家,在社會、文化結構上都有很高的相似性——一旦有了和平穩定的環境,都能快速發展。
但發展到一定程度上,又會陷入類似的困境,比如生育率急劇下降、房地產畸形膨脹、社會高度內卷……
甚至擴大到整個東南亞,也都有某種共性——都受到過儒家文化的影響、重視秩序、推崇集體主義、高度重視教育、信奉世俗化的功利主義……
所以有人說,日本的過去就是中國的未來。這種說法未必正確,因為歷史不會百分百重演,但確實有一定的共性和規律,只要提煉出可取的經驗,未來是可以選擇的。
如果真的跟日本陷入了一樣的困境,情況可能更糟糕——日本是先富后老,我們未富先衰。
還要面臨比日本當年更為兇險艱難的外部環境。
當然,中國也有更優勢的地方——無論政治還是經濟上都更為自主,而不像日本對美國高度附屬;國家有更有力的調控手段;無論人口基數還是環境資源,經濟發展潛能更大;而且還有日本這個前車之鑒可以學習。
不僅國家、社會可以從日本的過去吸取經驗,避免重蹈覆轍,個體可以借鑒的經驗就更加具體了:
如果進入經濟收縮期,房地產真的會腰斬再腰斬嗎?
如果真的二三十年不漲工資,甚至找不到工作,怎么辦?
哪些“作死”行為會讓我們的財富灰飛煙滅?
做對了什么,才能安全地穿越周期,甚至逆流而上?
作為個體,未來的大勢大家無法控制,但可以選擇積極應對。建議不會來自未來的時空,只能來自對過去的借鑒。
讀懂日本,對所有人都有極強的現實意義。讀史使人明智,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
強烈推薦大家去看華裔經濟學家辜朝明的《復盤》。他在這本書里詳細復盤了日本為什么會失去三十年、這三十年里發生了什么、有哪些做對了的舉措經驗。
更重要的是,作者在《復盤》的尾章,對中國經濟也做了總結和預估,并給出了具體的建議。他8年前的這些建議,如今都已經得到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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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書里提出的著名的“資產負債表收縮”理論,更是我們未來生存的重要指南——梳理并平衡好家庭資產負債表,才能在未來十年乃至二十年里平穩度過!
日本是我們的一面鏡子,而《復盤》擦拭了這面鏡子,給我們映出了清晰的面貌。我們怎么去借鑒日本的經驗?
它就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視角。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可以把《復盤》看成一本未來之書。
唯一的不足,它寫得太專業晦澀了,大量的專業術語,普通人并不容易讀懂、吸收。但信息是非常有價值的。所以我特地找了老朋友孫明展老師開一場線上的交流分享會,通過直播的方式和大家一起交流探討。
以前我也多次向讀者推薦過孫老師,他是中山大學統計系、數學系專業碩士導師,具有資深的專業背景。由他來解讀這本書,實在是最合適不過。
4月15日周二晚19:30,一起交流探討,我們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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