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周衛國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悶熱的下午。

作為南京軍區司令員徐向前的貼身警衛排長，他正帶著兩名戰士在中山路采購辦公用品。八月的南京像個蒸籠，柏油馬路曬得發軟，踩上去能留下淺淺的腳印。清單上最后一項是司令員特別囑咐的——英雄牌鋼筆，老首長寫字就認這個牌子。

1、

"排長，前面文具店好像出事了。"戰士小李突然壓低聲音。這個山東小伙耳朵特別靈，在部隊有"順風耳"的外號。

周衛國抬眼望去，三十米外"文淵閣"店鋪門前，五個紋身壯漢正圍著位白發老人。領頭的刀疤臉一腳踹翻柜臺，玻璃碎裂聲驚飛了路邊梧桐樹上的麻雀。老人踉蹌著去扶柜臺，被另一個黃毛揪住后領拽回來。

"老不死的，杜爺的規矩都不懂？"刀疤臉揪住老人衣領，周衛國現在看清他左眉骨到嘴角有道蜈蚣似的疤，"每月十五號交保護費，今天都十八了！"

老人顫抖著從柜臺底下摸出個餅干盒改的鐵盒："虎哥，這個月生意實在..."

"啪！"一記耳光把鐵盒打飛，硬幣叮叮當當滾了滿地。刀疤臉——現在周衛國知道了他叫杜虎——從后腰抽出把彈簧刀，刀尖在老人臉上輕輕劃著："看來得給你長點記性。"

周衛國已經沖了過去。他今天穿便裝，但那股子軍人氣質藏不住："住手！光天化日搶劫傷人，還有王法嗎？"

杜虎轉身時刀尖帶出一串血珠。他瞇著眼打量周衛國，突然笑了："喲，當兵的？"突然臉色一沉，"在南京城，杜爺就是王法！"

"咔嚓"一聲，周衛國亮出軍官證："南京軍區警衛排長周衛國，你現在涉嫌搶劫、故意傷害..."

話沒說完，杜虎突然暴起發難。彈簧刀劃出一道銀光直奔咽喉，周衛國側身閃避，刀尖擦著脖子劃過，火辣辣的疼。就這一瞬間，周圍巷子里涌出二十多個手持鋼管砍刀的打手。

"保護群眾！"周衛國厲喝一聲，一個鞭腿掃翻最近的混混。小李和小王背靠背組成防御陣型，三人瞬間被圍在中間。

混戰中周衛國奪過一根鋼管，每次揮擊都精準命中關節部位。但對方人實在太多，他眼角余光瞥見小李后腦挨了一悶棍，鮮血頓時染紅衣領。

"小李！"周衛國分神的剎那，杜虎的彈簧刀捅進他右腹。劇痛讓他眼前發黑，耳邊響起杜虎的獰笑："當兵的，今天教你什么叫規矩！"

鋼管砸在膝蓋的脆響中，周衛國單膝跪地。杜虎揪著他頭發強迫抬頭，刀尖在臉上慢慢劃著："聽說你們軍人最要臉？"突然發力，鋒利的刀刃割開皮肉，"我讓你這輩子都記得多管閑事的下場！"

血模糊了視線前，周衛國看到杜虎的手下正在扒小王的軍裝...

2、

軍區總醫院手術室的燈亮到第三天凌晨。

徐向前司令員站在重癥監護室外，手里攥著被鮮血浸透的軍官證。監控屏幕上，周衛國顱骨CT圖像觸目驚心——蛛網膜下腔出血，右側顴骨粉碎性骨折。

"誰干的？"司令員聲音像淬了冰。

警衛處長遞上平板電腦："杜虎，南京最大地下錢莊控制人，手下有兩百多號打手。"視頻里，杜虎正把周衛國的軍裝掛在夫子廟牌坊上，周圍混混舉著酒瓶歡呼。

更糟的還在后面。當天下午，紀委收到匿名舉報信，附有周衛國"與黑社會把酒言歡"的PS照片。傍晚，周衛國的未婚妻林醫生在回家路上被摩托車逼停，有人往她包里塞了只血淋淋的斷手模型。

"他們這是要毀掉衛國！"林醫生在司令員辦公室崩潰大哭，白大褂上還沾著手術室帶來的血跡，"那些人說...說下次就是真家伙..."

徐向前一拳砸在辦公桌上，茶杯震得跳起來。他轉身對情報處長說："72小時，我要這個杜虎的全部資料！"

深夜的軍區作戰室，投影儀將杜虎的關系網打在幕布上。情報處長激光筆點著幾個紅色圓圈："稅務局王科長、公安局馬副局長、中級法院劉庭長，都是他的保護傘。"筆尖移到一張模糊照片上，"最麻煩的是這個——省委張秘書長的妻弟，和杜虎是發小。"

"難怪這么囂張。"徐向前冷笑，"通知特種大隊，準備'雷霆行動'。"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周衛國突然醒了。他掙扎著抓住司令員的手："首長...我證件...在杜虎那..."

徐向前眼睛一亮："你是說..."

周衛國腫脹的嘴唇艱難蠕動："將計...就計..."

3、

三天后，南京地下圈子瘋傳：那個多管閑事的排長快不行了，軍區還要追究他勾結黑社會的責任。

杜虎聽到消息時正在按摩房享受精油開背。他咧嘴一笑，露出鑲金的犬齒："給軍區送面錦旗，就寫'大義滅親'！"

當晚，一個戴眼鏡的護士悄悄找到杜虎："周排長想用軍區情報換條生路。"她遞出沾血的字條，上面是周衛國歪斜的筆跡："明晚八點，帶我的證件來金陵飯店。"

杜虎把字條搓成團扔進紅酒里："告訴他，我要的是能扳倒徐向前的東西！"

他不知道，此刻軍區作戰室里，徐向前正親自給周衛國別上微型攝像頭："記住，你的任務是取證，不是拼命。"

"首長放心。"周衛國忍著肋間劇痛挺直腰板，"保證完成任務！"

慶功宴當晚，金陵大飯店燈火通明。

杜虎摟著情婦走進包廂時，二十多個保護傘已經到齊——有公安局副局長、稅務稽查科長，甚至還有兩位法院的庭長。水晶吊燈下，杜虎舉起酒杯："今天這酒，敬咱們南京城的規矩！"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飯店外圍，十二支特種作戰小隊已經完成合圍。對面樓頂，狙擊槍的紅外瞄準鏡正鎖定他太陽穴。

更不知道的是，那個被他認為已經廢了的周排長，正穿著服務生制服推著餐車走向包廂。餐車下層藏著微型攝像機和信號干擾器。

"杜老板。"周衛國壓低帽檐，"您要的82年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