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IGHT

夜讀

上海到鹽城的髙鐵通車了，以后到蘇北鹽城阜寧更為方便，為蘇北的經濟發展插上了騰飛的翅膀。

猶想起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因工作需要去江蘇阜寧出差，與同事小嚴在單位吃了午餐，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就出發了。到了北寶興路長途汽車站順利購到二張直達阜寧的長途汽車票。在候車室稍息，班車準時來了，依次上車找到座位，就坐了下來。車廂里一股汽油味、煙味和汗酸味還沒有散去，好在我們帶了風油精、清涼油涂上，感覺好了些。

車上旅客陸續上車，經過一番找座位、放行李的吵鬧聲，終于安定下來，班車漸漸開出客運車站。八月天氣，中午炎熱，班車開得很慢，一絲絲熱風迎面吹來。

車子開開停停，開得很慢，路上不斷有人上車，此時車廂里已坐得滿滿當當，還有些人沒有座位席地而坐。突然一旅客驚叫起來，我們往窗外一望，原來班車開了半個多小時，還在原地兜圈子拉客，惱怒的乘客爆發出陣陣埋怨聲和謾罵聲，司機才姍姍上了公路，車廂里又平靜下來，窗外一陣陣熱風撲面而來，眾人的精神一下好了許多。

旅客中有人帶了鶯歌牌收錄機，喇叭中傳出了動聽的江淮地方戲曲淮劇唱腔，聽著聽著，慢慢打起瞌睡來了。

又不知過去多少時間，車廂里又是一陣躁動，我倆聽不懂蘇北口語，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只得眼睜睜看著。通過旁人解釋，才知有一女同胞內急，要司機停車下去方便，司機不理睬繼續行駛雙方發生口角，相互謾罵，車子又開了一程路，在公路旁邊停下來，讓該婦女下車，也有旅客陸續下車，在樹蔭下，吸上一支香煙稍作休息。

待司機一喊，大家都匆匆上車。這段路程班車開得較快，直到江陰汽車渡口。過江汽車很多，排了很長的隊，司機把旅客都放下來，空車上船。旅客有專門通道，排隊上船。這時太陽西下，已沒有剛才那般炎熱，在江邊還有涼風吹拂，舒服多了。于是，我倆先解決晚餐，吃了點面條，喝了些水，又在碼頭路邊，從小販那里買了些茶葉蛋，準備途中充饑。在江邊，我們看一艘汽車渡輪在碼頭上下車，另一艘渡輪已在邊上等候，遙望對江八圩碼頭，也有一艘渡船在裝車，一派繁忙景象，江面涼風習習，海鷗飛翔，往上游看去，還能看到江旁有水生動物游動，我倆不識此物，當地人說是江豚。

這時碼頭上有人叫，抬頭一看，我們乘坐的班車正在上船，我們急忙奔向旅客通道，跟著上船。汽車渡輪慢慢離開江陰，駛向對面八圩。在船上，一部分人上了班車，留下一部分人在船上看江景。

渡輪到了八圩碼頭，長途班車剛上岸，就招呼留在船上的旅客上車，慢慢駛離八圩，穿過靖江，上了公路。

這時大家又閉目養神休息起來。這輛車有兩名司機，其中一位在車頭引擎蓋旁搭了塊木板，倒下就睡。車子很快駛向前方，路過黃橋，有旅客介紹，如白天經過還可以買到黃橋燒餅，現在時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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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鄭壽護

編輯 |顧金華

誦讀 |丁琦晟（復旦大學）

音頻 |滿昊彤（復旦大學）

視覺 |邱麗娜 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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