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攘,名利相爭,然有異士生于閭巷,以奇技奪造化之工,狗頭蘿莉者,誠奇女子也,其行若江海浮萍,其跡類云中孤鶴,雖毀譽交加而聲震九霄,雖風波迭起而名傳萬里。
余嘗考其生平,見世道人心之遷變,觀虛實相生之妙理,乃作此傳以志奇。
狗頭氏者,粵東韶州女也。父業商賈,母操機杼,家貧常無隔夜糧。幼時嘗負薪入市,見畫師繪美人圖,凝立終日忘歸。鄰嫗異之曰:"此女目含秋水,骨相清奇,他日必非池中物。"
年十三,父歿于債,母改適,遂寄食舅氏。舅性暴戾,常鞭笞之,乃于月夜負布囊遁走,自此飄零江湖。
初至穗城,鬻粥于市,偶遇同袍會。有善畫者贈以羽衣,教以容止。
甲午年,始現漫展,其扮相或如姑射神人,冰肌玉骨;或類九尾妖狐,媚態天成。
嘗以"玉藻前"扮相驚四座,金步搖顫若流云,紅酥手轉似蓮花,觀者如堵,竟踏碎展臺琉璃磚三塊。
時有海外畫師驚為天人,繪其像傳于推特,旬日間獲贊百萬。
戊戌歲,簽約虎魚臺,開播之日,觀者如云,其聲若鶯啼春谷,笑似銀鈴搖風,然性疏闊,嘗忘關推流,浴中更衣之景誤傳,瞬時彈幕如蝗,服務器為之宕機,自此"浴皇大帝"之名遍傳宇內。
雖遭平臺封禁,然聲名愈熾,江湖戲言:"欲見天人真顏色,須向黑屏求打賞。"
庚子年,前男友曝私密影像于暗網,事出,舉國嘩然。蘿莉當庭陳詞:"妾本飄萍,蒙諸君垂愛方得重生。今蒙此辱,愿效銜石精衛,以殘軀證清白。"
言畢泣血,法官為之動容,然依律當罰,判賠五十萬金。
出獄日,萬千粉絲執燈守候,長街明若銀河,有老嫗贈食曰:"兒勿懼,老身賣粥養你。"
辛丑年春,于金陵重開煎餅鋪。素手調面,銀鏟翻飛,每作一餅必繪二次元紋章。慕名者自四海來,嘗有東瀛客乘新干線專程求購。更制《攤餅十二式》視頻傳世,揉面如舞霓裳,撒蔥似拋水袖,觀者嘆曰:"此非庖廚技,實乃天魔舞也!"所得盈余盡捐助學童,書"狗頭希望小學"于黔中山區。
或問:"卿本天人,何故作灶下婢?"對曰:"昔年畫皮易,今朝畫骨難。虛名如朝露,惟掌中面香可慰饑腸。"嘗于月下獨酌,酒酣歌曰:"曾披星斗作羽衣,今捧煙霞入餅爐。笑問往來名利客,可知皮囊是虛無?"聞者莫不悵然。
妮妮曰:余觀狗頭氏事,恍若莊生夢蝶,其以虛像起家,終得實學;因艷名招禍,反獲真情。世之論者,或譏其媚俗,或贊其堅韌。然觀其賑孤弱、助寒門,豈非暗合圣人之道?
昔西子浣紗,貂蟬拜月,皆以色相濟大事。今蘿莉攤餅,豈非時勢使然?嗚呼!紅塵萬丈,幾人能守本心?虛擬現實,何處方是歸途?狗頭氏事,足為浮世鏡鑒矣。
贊曰:
云鬢花顏幻亦真,霓裳換作布衣塵。
掌中日月煎餅熟,笑里乾坤彈指新。
浴火鳳凰終涅槃,銜泥燕子始成春。
莫譏網絡荒唐事,且看俠氣在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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