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時》能成為2025年開年爆款,靠的不僅是全員惡人的設定,還有其獨特的運鏡語言,這部劇硬是用鏡頭語言,把宅斗權謀拍出了電影質感。
劇中,莊寒雁赤腳回城的場景堪稱經典:鏡頭從她沾滿泥濘的雙腳緩緩上移,定格在她低垂的眉眼與斑駁傷痕的肩頭,破碎感與堅韌感交織,仿佛一幅被撕裂的古畫。
以及莊寒雁第一次踏入莊家祠堂時,鏡頭突然旋轉360度,把高聳的牌位和她渺小的身影扭曲成漩渦,暗示她即將卷入家族的黑暗漩渦。
還有阮惜文發瘋那場戲,導演用搖晃的手持鏡頭和快速剪輯,把她撕碎婚書的動作放大成慢鏡頭,飛濺的紙屑像刀片一樣劃過屏幕,讓觀眾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絕望。
導演還特別擅長用特寫鏡頭講故事:莊寒雁藏在袖口的銀針反光,暗示她暗藏殺機;甚至連茶水表面的漣漪,都能通過微距鏡頭變成人物關系的晴雨表。
這種大寫意、小寫實的視覺風格貫穿全劇,更絕的是,劇中用光影暗示人物命運:
阮惜文總被困在昏暗房間,僅有輪椅旁一盞孤燈,象征她被父權囚禁的一生;而莊寒雁的鏡頭常以逆光拍攝,輪廓邊緣鍍上一層金芒,仿佛在黑暗中撕開一道裂縫。
更絕的是,劇中兩對人物的命運像照鏡子一樣重疊,莊寒雁在鏡頭中變成了阮惜文,傅云夕變成了莊仕洋,尤其莊寒雁和母親,他們的婚姻選擇和人生軌跡驚人相似,卻又走出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這些細節不僅是在看故事,更是在感受命運,這哪是看劇,分明是在玩大家來找茬,每個鏡頭都藏著線索,但最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是它像鏡子般照出命運輪回的運鏡手法。
當《雁回時》的鏡頭掃過莊寒雁沾滿雪水的睫毛,突然發現:莊寒雁正一步步變成母親阮惜文,而那個跪在雪地里求娶她的傅云夕,竟和莊仕洋當年定親時毫無兩樣?。
1、莊寒雁VS阮惜文:同樣的婚姻,不同的戰場
阮惜文嫁給莊仕洋,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年輕時她本是名門貴女,卻被莊仕洋設計陷害,全家遭滅門,自己雙腿殘疾,最終只能依附仇人。
而莊寒雁的婚姻看似主動選擇嫁給傅云夕,實則也是命運的棋子,她與傅云夕的契約婚姻始于利益交換,實則是她精心設計的棋局,她以柔弱之姿示人,卻在雪夜露出傷痕,以淚換權,將婚姻變成刺向父權的利刃。
兩人在婚書上簽字時,鏡頭從上方俯拍,他們的影子重疊成一個扭曲的囚字,預示這場婚姻暗藏危機。但莊寒雁和阮惜文又是不一樣的,阮惜文死在了牢籠里,但莊寒雁卻破繭重生。
阮惜文婚后被困在后宅,鏡頭多次拍她坐在輪椅上,望著高墻外的天空發呆,她的世界只有四方庭院,連女兒莊寒雁都被送走,最終在仇恨中癲狂。
而莊寒雁卻把婚姻當成戰場,她和傅云夕在婚房對坐時,鏡頭交替特寫兩人放在棋盤上的手,傅云夕的棋子壓著她的衣袖,她的棋子卻悄悄包圍了對方的帥,這場無聲的博弈,暗示她要借傅家之力扳倒莊家。
阮惜文最后和宇文長安私奔,被莊仕洋毒死,而莊寒雁則在大婚之日反殺仇人。
莊寒雁雖繼承母親的堅韌,卻拒絕重復她的道路,母女倆的嫁人目的看似都是為了生存,但阮惜文選擇妥協,莊寒雁選擇以婚姻為跳板,重構生存規則。
2、傅云夕VS莊仕洋:披著羊皮的狼,喜歡用情感操控他人
莊仕洋是典型的笑面虎,擅長偽裝,他表面慈父,實則為鞏固權力不惜毒殺父親、陷害妻女,連給女兒做綠豆糕的溫情都是算計。
莊仕洋為了得到阮惜文,不惜陷害她的家族,甚至編造赤腳鬼的謠言,打斷她的雙腿,他的書房里堆滿了權謀書籍,鏡頭掃過書架時,那本《權謀三十六計》格外刺眼。
而和莊仕洋一樣偽善的,還有傅云夕。傅云夕看著像是癡情的救世主,可他的動作行為暴露了他身上有著和莊仕洋一樣的偽君子基因。
他最初接近莊寒雁,也是為了復仇,他暗中調查莊家通敵案,甚至在莊寒雁茶里下藥獲取情報;送毒簪時,嘴上說是防身武器,實際和莊仕洋當年送阮惜文毒酒壺套路沒什么兩樣;
而且,和莊仕洋一樣,傅云夕的書房暗格里也藏著賬本,鎖著漕運賬冊,連花紋都和莊仕洋貪污的那本相同;
更相似的是,傅云夕和莊仕洋一樣表里不一,喜歡玩雙標?,他教莊寒雁對惡人要更惡,自己卻偷偷給災民發霉米,和莊仕洋克扣軍餉時說的“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如出一轍,真的讓人細思極恐。
3、莊寒雁的結局為何會和阮惜文不同?
當莊寒雁被關進母親住過的蒹葭閣,就在大家以為她要重演瘋女人的劇情時,這次的鏡頭突然變成了仰拍:她踩著阮惜文摳壞的窗框,伸手扯斷了所有鐵鏈?。
阮惜文用17年摳松的窗框,成了女兒破窗的墊腳石;莊寒雁還發現母親寫在墻上的血書不是詛咒,而是莊家密道圖;甚至莊寒雁?把阮惜文的佛珠串拆開,做成暗器射向了仇人.......
阮惜文為莊寒雁的破局提供了關鍵推力,這里還有一個鏡頭對比,特別震撼人,當年阮惜文被鎖時鏡頭越收越窄,而現在莊寒雁出逃時畫面卻突然展開,漫天孔明燈照亮整個京城。
這暗示莊寒雁的戰場,早已不再局限于后宅?,而阮惜文的悲劇就在于,她一生被困在后宅,與姨娘斗、與丈夫斗,最終被父權碾碎。
而莊寒雁的戰場早已超越高墻,她與傅云夕聯手查案、對抗朝廷腐敗,甚至將苗貴妃等權力核心人物拉入棋局。
當她站在祠堂與父親對峙時,鏡頭從仰角拍向莊仕洋扭曲的臉,再俯視莊寒雁挺直的脊背,暗示權力天平的傾斜。
更讓人驚喜的是,莊寒雁從未將其他女性視為敵人,她與柴靖的主仆情、與苗貴妃的亦敵亦友,甚至對惡毒姨娘的利用,都只為撕碎父權。
在劇中有這樣的一句臺詞:“面慈心軟的不一定是菩薩,而握刀的人,未必是閻王。”一句話瞬間讓這部劇的質感提升了一個level!
4、結語:
《雁回時》撕開了宅斗的遮羞布:阮惜文的時代,女性只能在內宅爭奪生存縫隙;而莊寒雁的覺醒告訴我們:女性的戰場,從來不在后宅的方寸之間,真正的反抗,是跳出牢籠、重構規則。
當傅云夕說“我做你的登高之石”時,莊寒雁的回答是:“我要做執刃的人。”與其在方寸之地纏斗,不如握緊手中的刀,劈向更遼闊的天地。
人生沒有注定的劇本,只要你敢拿起筆,就能改寫結局,下次再有人說女人就該相夫教子,不妨讓他看看這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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