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天，
我無意中看見老婆李倩放在桌上的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提醒：

“您尾號1234賬戶向尾號5678賬戶成功轉賬8000元。”

這是李倩的工資卡。

這也差不多是他的全部工資了，
我忍不住點開她的轉賬記錄，
冷汗瞬間冒出來——每月8號，
雷打不動轉賬8000元，
收款人是她媽媽，
也就是我的岳母，
這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年！

01

難怪每次我跟李倩聊起我們的存款，
她每次都快速把話題轉移走。

李倩上完洗手間回來，
見我臉色不對，
問我怎么了。

“你自己看。”

我把她的手機推給她，
翻開那一頁轉賬記錄。

李倩愣了一下，
隨即面色如常，
“怎么了？我給我媽轉點錢有問題嗎？”

“一個月8000，
兩年，
你知道是多少錢嗎？”

我努力控制著情緒。

“我知道啊，
19萬2。”

李倩的語氣平靜得讓我心驚，
“我有記賬的。”

“你知不知道咱們家每個月收入就那么點，
你一下給出去8000，
剩下的錢根本不夠我們花！”

李倩嘆了口氣，
像是面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老公，
我媽養我不容易，
供我讀大學，
還給我攢了十幾萬嫁妝。
我給她點錢怎么了？再說了，
這是我自己掙的錢，
我想給誰就給誰。”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是，
這是你掙的錢。
但我們是一家人，
你每個月給這么多錢出去，
是不是該跟我商量一下？”

“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我爸早逝，
我媽一個人拉扯我和弟弟長大不容易。
現在弟弟剛工作，
沒什么積蓄，
我不幫襯著點怎么行？”

就在這個時候，
我發現了更可怕的事情——在翻看她的轉賬記錄時，
我看到去年六月一筆20萬的轉賬，
收款人是李倩的弟弟李明。

“這20萬是怎么回事？”

我指著那條記錄問道。

李倩咬了咬嘴唇，
“我弟去年結婚，
彩禮錢不夠，
我、我幫他墊付了一部分。”

“你幫他墊付？這錢是從哪來的？”

我感覺十分不妙。

“就、就從咱們的存款里拿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經過我同意，
就從我們的共同賬戶里拿出20萬給你弟弟做彩禮？”

“我是想告訴你的，
但你當時在忙那個大項目，
我怕你分心……再說了，
那是我弟結婚，
我不幫誰幫？”

我癱坐在沙發上，
感覺頭暈目眩。

所有的不對勁終于有了解釋——為什么李倩總是回避談錢的話題，
為什么每次提到買新房子她總是說“再等等”。

爭吵持續了整個晚上，
最后以李倩摔門而出、回娘家告狀告終。

李倩回娘家的第二天，
我接到了岳母的電話，

“喂，
王濤。”

電話那頭，
岳母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

“我女兒昨晚哭得眼睛都腫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嫌棄她給我錢？”

02

我試圖解釋，
“媽，
不是嫌棄。
關鍵是她每個月給您8000，
再加上我們自己的開銷，
根本就——”

“我女兒賺的錢，
她想給誰就給誰，
你管得著嗎？”

岳母直接打斷我，
“我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
現在她有出息了，
孝敬孝敬我怎么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
娶了老婆就想斷了娘家的聯系，
你怎么這么自私？”

“媽，
您誤會了。
我不是不讓她給您錢，
而是她瞞著我——”

“她有什么好跟你說的？告訴你了，
你肯定會阻止。
現在你知道了就開始鬧，
我女兒沒看錯你！”

我深吸一口氣，
“這件事我想跟李倩當面談清楚。”

“沒什么好談的！”

岳母的聲音陡然提高，
“我告訴你，
我女兒不會改變主意的。
你要是接受不了，
就離婚算了！反正你們那套房子有我女兒一半，
她也不吃虧！”

電話掛斷后，
我坐在沙發上，
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

岳母的威脅讓我明白，
這不僅僅是李倩一個人的問題，
而是整個娘家都是這樣的思維模式。
我決定要做點什么。

冷戰了幾天，
李倩回來，
卻是收拾東西，
態度冷漠。

“你是不是跟你媽告狀了？”

我問她。

“我只是把事實告訴她而已。”

李倩頭也不抬地往行李箱塞衣服。

“你媽說你要跟我離婚，
要拿走房子的一半？”

李倩停下手上的動作，
抬起頭來，
“怎么，
害怕了？放心，
我不會跟你搶房子，
但我有應得的那份。”

“你知不知道這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買的？登記在我一個人名下？”

我冷靜地說。

她的表情僵住了，
“不可能，
我們結婚的時候明明說好房子寫兩個人名字的。”

“你忘記了？房產證上只有我的名字。
當時我說要加你，
但你嫌麻煩，
說反正是夫妻，
遲早都會加上。”

李倩的臉色變了，
“那、那也沒關系，
結婚后的增值部分我有權分割。”

“增值？”

我苦笑一聲，
“從我們結婚到現在，
這個小區的房價幾乎沒漲，
反而因為老化有所下跌。”

我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份材料，
“這是我咨詢過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
你看看吧。”

李倩顫抖著接過協議，
隨著她一頁頁翻看，
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不可能！你憑什么一分錢不給我？”

“首先，
房子是我婚前財產，
這點沒有爭議。
其次，
你這兩年偷偷給你媽轉的錢，
法律上屬于個人贈與行為，
無法追回。
至于你擅自從共同賬戶拿走的那20萬給你弟弟做彩禮，
本來我是可以要求你退還的，
但考慮到你可能沒那么多錢，
我就不追究了。”

“你、你這是算計我！”

李倩聲音發抖。

“不，
是你先算計了我。”

我平靜地說，
“當我們的積蓄不翼而飛、當你背著我拿走20萬給你弟弟的時候，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李倩一下子沒了聲音，
只是低著頭。
半晌，
她抬起頭來，
眼睛里閃著淚光，
但語氣卻異常強硬：

“離就離，
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反正我不能不管我媽！”

03

第二天一早，
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

李倩眼睛紅腫，
但依然倔強。

看著她這樣子，
想到我們結婚兩年的甜蜜，
我又有些心軟，
“如果你能答應我，
每月不給娘家這么多錢，
我們也不是非要走到這一步。”

我嘗試著想給她一個臺階。

“你同意給多少？”她眼里閃過希冀。

“每月4000。”

我試探性地說。

李倩低頭在手機上輸入，
看來是在跟他媽溝通。

過了一會兒，
她抬頭，
“我媽說，
如果你不想離婚，
她有幾個條件。”

“說來聽聽。”

“第一，
房產必須加我的名字；第二，
每月給我媽的贍養費漲到1萬；第三，
你要負責我弟弟買房的首付。”

我簡直被氣笑了，
“你媽還真敢說啊！我們都要離婚了，
她還想著怎么從我這榨更多錢？”

“這不是榨錢！”

李倩急了，
“這是正常的家庭責任！我弟弟買不起房子怎么結婚？我媽年紀大了，
養老金那點錢夠干什么的？”

我搖搖頭，
“李倩，
你清醒一點。
你弟弟的房子關我什么事？你媽的養老是你們兄妹兩個人的責任，
憑什么讓我一個女婿出一萬？”

“你、你太自私了！”

“我自私？”

我冷笑一聲，
“那你就當我自私好了。”

李倩說不出話來，
只是低著頭摳手指。

辦理離婚的過程出奇地順利，
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有孩子，
財產也沒什么爭議。

一個小時后，
我們拿著離婚證走出民政局大門，
曾經的夫妻變成了陌生人。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走出門口，
我問她。

“回我媽那住唄，
還能怎么辦。”

李倩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怨氣。

我點點頭，
“行，
祝你好運。”

轉身要走時，
李倩突然拉住我的胳膊，
“等等，
我存款卡呢？”

“什么存款卡？”

“就是我們共同賬戶的那張卡，
里面有我的一半存款。”

我嘆了口氣，
“李倩，
你還沒明白嗎？那張卡里早就沒錢了。
你每個月給你媽8000，
再加上給你弟弟的20萬彩禮，
我們哪里還有什么存款？，
而且那張卡不是一直是你自己在保管嗎？”

李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轉身離開，
沒有再回頭。

離婚后的日子，
我過得出奇地輕松。

少了一個每月往外送8000的漏斗，
我的存款開始以可見的速度增長。

工作上也升了職，
工資漲了一截。

大約三個月后的一個周末，
我正在家里收拾東西，
門鈴突然響了。

打開門，
看到的是憔悴不堪的李倩。

“有事？”

我靠在門框上，
沒有請她進來的意思。

李倩咬著嘴唇，
“能、能聊聊嗎？”

我側身讓她進來，
給她倒了杯水。

李倩接過水杯，
手微微發抖，
水差點灑出來。

“你怎么了？”

盡管已經離婚，
但看到她這副樣子，
我還是忍不住關心。

李倩低著頭，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可說出來的話，
卻讓我呆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