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馬斯·帕里哈皮提亞(Chamath Palihapitiya),一個從民主黨大金主變成特朗普支持者的家伙。
現年44歲的查馬斯·帕里哈皮提亞,是《福布斯》新億萬富翁榜的NO.10,是著名的企業家和風險投資人,他創立的Social Capital投資過亞馬遜、特斯拉、Slack等美國新興科技公司。
他近日在FOX新聞上發表了一些獨特的觀點,矛頭直指全球精英階層。他認為,過去20年來,華爾街和跨國公司精英通過外包工作崗位、壓低利率等方式,維持了一個對他們有利但對普通美國人有害的經濟游戲。
而特朗普上臺后,這套游戲被徹底打亂了。
這個觀點的核心是,華爾街精英階層通過控制經濟政策和金融話語權,維護了自己的利益,但特朗普的到來讓他們的把戲失效了。
查馬斯的觀點是危言聳聽嗎,那么讓思局者跟大家再嘮一嘮。
不可否認,過去的幾十年是全球化浪潮主導的時代,在貿易和產業鏈全球化的這個時期,通過全球分工合作,經濟飛速發展,生產工業化讓各種商品琳瑯滿目,人類進入物質極度豐富的時代。
在全球貿易的帶動下,很多新興國家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就亞太地區而言,前有“亞洲四小龍”,后有“世界工廠”中國,都是經濟全球化的受益者。
但對于美國而言,在全球化的過程中創造的大量經濟效益,在很大程度上被華爾街和美國大型跨國企業等少數人享受,而美國普通民眾,尤其是美國的中產階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在貿易全球化過程中,美國的制造業外遷,產業工人就業機會減少甚至消失,中產階級工資停滯,全球化給美國制造業帶來的是衰落的“汽車之都”底特律,美國中西部的“鐵銹州”。
其實,全球化的過程就是美國去工業化的過程,這些問題在過去幾十年里確實越發嚴重。
拿造船業舉例,美國目前每年制造5艘大型船舶,而中國每年能制造1800艘大型船舶,手中還握著全球超過70%的訂單。
當初那個造船如下餃子的美國一去不復返,特朗普在4月2日宣布關稅的演講中說:美國制造業空心化已經到了危害國家安全的時刻。
所以,特朗普不是瘋子,更不是傻子。
作為一個縱橫商場幾十年,企業經歷6度破產還能東山再起,兩度參選美國總統都競選成功的人,這絕對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反而是那些認為特朗普是神經病,是狂妄自大的自戀狂的人,這些偏見會讓你失去認知,從而做出錯誤判斷。
可以說,特朗普是美國為數不多看清美國自身問題的人,更是美國極少數敢直面這些問題,并在努力找到解決問題的人。
大規模驅逐非法移民,清除DEI反對多元化和跨性別主義,對聯邦政府大規模裁員,縮減政府支出,放松能源和氣候監管,恢復石油和天然氣開采,降低能源價格以抑制運輸成本等一系列的操作,無不是在把美國帶回正軌。
當然,特朗普的關稅戰、貿易戰等舉措,必定給全球供應鏈的動蕩和通貨膨脹的壓力。
換句話說,這場“關稅之戰”不僅關乎經濟利益,還關乎誰來定義游戲規則。
過去幾十年,華爾街金融家和美國的跨國巨頭通過全球化滲透到世界的每個角落,他們影響著世界的經濟,利用美元的潮汐洗劫全球的利益,賺得盆滿缽滿,這些精英們只需動動鍵盤,就能決定經濟走向。
通過巨額的資本,他們不僅可以把持經濟,還可以左右主流媒體的輿論,甚至可以決定美國總統寶座的歸屬。
強大如美國總統和白宮也成為資本裹挾的工具,按他們的劇本走。
所以,特朗普的出現,是在他們意料之外的。
他把美國華爾街精英和跨國巨頭的金融劇本直接撕碎。
他是金融巨鱷索羅斯,美國老錢比爾蓋茨等人最痛恨的人,因為他不受華爾街的控制,特朗普已經成為華爾街最不穩定的存在。
查馬斯·帕里哈皮提亞在FOX的專訪中點破關鍵:“他們真正恐懼的,是失去對政府的控制。”
以前,全球精英們可以從華爾街遙控全球經濟政策和走向 。
而現在,他們看著權力的韁繩越拉越松,所以他們狙擊特拉斯的股票,資助民主黨支持者抗議和抵制馬斯克的特拉斯汽車,甚至不惜破壞和焚燒特斯拉汽車。
還通過主流媒體不斷離間二人,其目的就是打擊特朗普最有力的盟友,以此來打擊特朗普的政策。
美國財政部長貝特森在最近一次接受塔克·卡爾森采訪時,貝森特闡述了他宏觀的經濟計劃和征收關稅的終極目標。
貝特森說,未來的特朗普政府將不再像以前一樣資助大型跨國企業,而是轉向支持中小型企業和個人貸款。
貝特森對塔克說:“美國最富有的 10% 人群,擁有全國 88% 的股票,中間 40% 的人只占有剩下的 12%。而最底層的 50%,除了債務什么都沒有。”
也就是說,股市下跌主要影響的是富人,而征收關稅可能真正幫到的是美國普通人。
他的計劃具體是這樣運作的,美國征收關稅會帶來三個主要好處:讓工廠和就業崗位回流美國,因為在國外制造成本提高了;每年為美國帶來 3000 億到 6000 億美元的收入,用來減輕中產階級的稅負;成為談判籌碼,迫使其他國家降低對美國產品的關稅。
而他真正的目標是:“關稅的最終目的,是讓它變得不再需要。”
隨著外國工廠轉移到美國,關稅收入會減少,但會由新成立的本土企業繳納的稅收所取代。 他所推動的,其實是一場比貿易戰更深層的改革。
所以,制造業的“空心化”正在讓特朗普政府反思全球主義,并且付出行動,這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根據美國最新的調查數據,Z世代(大約是1997年到2012年出生間出生的人)的美國年輕人是美國最保守的一代人,他們對“政治正確”和過度的“覺醒(WOKE)”文化感到壓抑,他們還目睹了“取消文化”和道德審判在社會大行其道,出生于互聯網時代的他們更渴望的是自由的言論表達,而不是左派的說教式道德綁架。
相比“千禧一代”,Z世代年輕人還面臨高昂的房價和沉重的生活壓力,更讓他們對什么“身份政治”,激進議題不屑一顧,他們更關注的是個人自由,反建制和經濟獨立。
在這種背景下,特朗普政府的反全球主義,反“覺醒主義”具有極強的民意基礎,跟當年查馬斯·帕里哈皮提亞帶領年輕散戶狙擊華爾街有異曲同工的意味。
那么,當美國放棄全球貿易,重新開啟制造業回流的時代,曾經華爾街呼風喚雨的日子將愈發艱難。
一個持續了30年的經濟游戲,正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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