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北京的“十三級風災”在海淀沒有充分感受,但我和愛人、孩子還是躲進了萬達廣場,飯館、影院、書店的人都不多。
吃了云南的氣鍋魚,看了動畫片《熊出沒之重啟未來》,我們在特色書店“方所”閱讀。
非常安靜的所在,這是緩解疲勞的必備環境。我隨手拿起一本卡夫卡的小說《美國》,讀了一個章節,仿佛置身于空蕩蕩的個人場景,主人公卡爾的彼岸好像不是他期待的自由,而是另一種孤獨。
就像大風把我們刮進室內,卡爾被船運到另一片未知的大陸;我們被locked in,他被locked out。
恍惚間,所有人在經歷產業鏈重構的歷史時刻:40年前交棒給我們,40年后又要遞給別人。
以前求人家帶著一起玩,現在領頭的不帶我們玩了,推推搡搡,還要掏我們的兜要錢買煙,不給就接著掏。我們這回不干了,指著領頭的罵、沖他掄拳頭,跟丫死磕……
活著真累!給領頭的打工幾十年,好吃好喝伺候著,我們拼死拼活好不容易也攢了點兒錢,怎么,都得還回去?憑什么?不是你把粗活兒、累活兒甩給我們的嗎?你們家天天數錢玩,把自己人都忽悠瘸了,錢造沒了,又要把我們手里的活兒搶回去!
我們呢?也得好好想想,奔命奔來的積蓄,有什么好嘚瑟的?家里人口多,有勢力的、腦子機靈的一小撮兒,發腫了,天天跟領頭的吹牛逼,往門外扔錢,還說都是一家人,得互相照應。
你們這幫東西怎么不照應自家人啊?
別忘了,我們剩下的大多數不還得靠賣力氣過活嗎?
領頭的造,跟包的也造。后來才知道,你們這幫一小撮兒有錢的,把錢都存到領頭的他們家去了,你們和領頭的倒真成一家人了!
望著窗外狂舞的紙屑、樹葉、花瓣,我想,這是該靜一靜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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