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救下云瑤,替她背鍋,被判防衛過當致人死亡,入獄3年。
出獄后,我們結婚、創業,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醫藥新星。
如今她卻要將我的名字從抗癌新藥的專利申報人上抹去,改為她的小學弟。
我在高層會議上,當場質問她。
誰知,她卻滿臉厭煩,當眾大聲呵斥道:
“夠了,江承宇!你天天道德綁架我,就是個靠我養著的殺人犯,居然還敢跟龐俊搶成果!”
......
公司藥物研發成果匯報會。
隨著抗癌藥物的藥物研究項目出現在屏幕上,
大家都準備好為我的研究成功鼓掌,只等云瑤宣布。
可下一刻,云瑤的小學弟——龐俊,他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本該是我名字的位置。
我猛然看向云瑤。
她卻絲毫不意外,面不改色道:
“宣布一下,抗癌藥物的研發接下去由龐俊研究員接手,并且他將接替江承宇職位,成為我們公司的醫藥顧問,項目結束后,就任總經理一職。”
話音剛落,會議眾人紛紛向我投來視線。
其中不乏有看好戲的。
只因我和云瑤是業內眾所周知的夫妻檔,
康源生物制藥就是我和云瑤一手創立的企業。
而我曾有入獄經歷,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的入獄和云瑤有關。
當初她險些被導師侵犯,我制服那個畜生后,讓她離開。
沒想到她卻一時激動,刺死了他,為了保護她,我頂鍋入獄。
出來創業后,為了集團形象,所有我帶隊研發的藥物,只以團隊名稱署名。
抗癌藥物是我的最新研究成果,離徹底完成,只差最后一步。
內部都認為,等我完成抗癌藥物的研發后,就可以徹底洗去污名。
云瑤一直都知道,我對清白于人前的渴望。
可現在,她卻要用親飄飄的一句話,將我一切奪走,交給龐俊?!
龐俊站起,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云瑤身邊準備發言。
云瑤也像是感受不到現場不自然的氛圍,溫柔地為他整理領口。
兩人舉止親昵,好似夫妻一般。
可我才是云瑤的丈夫!
我知道龐俊,他是云瑤的學弟,海歸,今年才回國。
云瑤特別欣賞他,他一來,便想讓他帶一支團隊。
本來大家看在她的面子上,想著算了。
只有我,堅持考核龐俊的科研水平。
在發現他能力不夠格時,不顧云瑤的顏面,強硬否決了她的提議。
她知道我絕對不允許她在實驗室胡來。
可現在,她不但插手人員安排,還直接將我踢出,扶龐俊上位。
龐俊轉過頭,挑釁似的看了我一眼說:
“江哥,你可千萬別誤會,云瑤姐是我的學姐,所以才跟我親近些。”
“這些只是對學弟的關照而已,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龐俊嘴里說著怕我誤會,卻更加貼近他和云瑤之間的距離。
我深呼一口氣,壓抑住心中情緒,目光冷漠地看向了云瑤:
“抗癌藥物是我一手研發的,現在即將完成,憑什么讓給他?”
云瑤微微皺眉,對我的質問十分不耐煩道:
“江承宇,我才是董事長,我沒義務向你解釋!”
“那對我們總有義務了吧,董事長。
一旁的李董慢悠悠地開口:
“正如承宇所說,藥是他研發的,最后關頭,你忽然將項目給了別人,董事會需要一個解釋。”
其他股東也紛紛點頭。
“江承宇,既然你給臉不要臉, 那就不要怪我了。”
云瑤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便冷笑一聲,毫不留情道:
“因為你是殺人犯,沒有人敢吃一個殺人犯做的藥,就算他們敢吃,到時候外邊的媒體可不會放過我們,你會成為集團的污點!”
“殺人犯?”
我自嘲地重復了一遍,直直盯著她的雙眼,厲聲道:
“云瑤,我怎么成的殺人犯,你比誰都清楚!”
云瑤卻輕蔑一笑說:
“江承宇,不過是你為了保護我進去了,你究竟要說多少遍,我不但報恩嫁給你,還一直養著你!”
“這一切怎么算都夠了!要不是被我養著,你一個殺人犯,連工作都找不到,早就餓死了!”
云瑤的話好似一柄利刃,一刀刀將我凌遲。
可我這個人從來不會陷于苦痛之中。
反而我一旦盯上什么就絕不放過,再大的困難,我都會克服。
當初云瑤險些被侵犯,踹開房門,屋里除了云瑤導師,還有好幾個人。
可我依舊沖了過去,那天不知道有多少拳頭落在我身上,可我硬是憑著心中一口氣挺住,將他們反殺,打到不省人事。
不然當初就憑云瑤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能這么輕易地捅死她導師。
同理,我出獄后和云瑤一起創立康源,白手起家,也正是靠著這股子勁在。
“江承宇,做男人的,總不能一直挾恩圖報吧?”
龐俊得意不屑的聲音飄入耳中。
此時會議上一個中層附和道:“是啊葉總,董事長明明可以一筆錢打發你,但卻還是嫁給你了,我看現在不是董事長欠你,而是你欠董事長的,人要知恩圖報!”
話音剛落不少中層紛紛附和。
“就是,江承宇,你也不找面鏡子瞧瞧自己,一個吃軟飯的,但凡有點自知之明,就自覺辭職,和董事長離婚吧!”
“我看龐研究員就跟咱董事長郎才女貌,簡直是天生一對。”
“別瞎說,什么研究員,那是龐顧問,龐總!”
我聽著他們的話冷笑一聲,重新坐下,看向云瑤,語氣平淡:
“云瑤,你也是這樣想的嗎,讓我辭職?”
云瑤下意識避開我的眼睛。
但下一秒就反應過來,現在被圍剿的是我。
她看向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是,你殺人犯的身份,對集團影響不好,還是辭職吧。”
“至于離婚,你放心,我從沒想過。”
聽到這話,龐俊臉上原先得意的笑瞬間僵住,看向我的目光怨恨更甚。
我卻毫不在意,一邊給相熟的律師發去離婚咨詢,一邊說出我的想法。
“要我辭職,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云瑤愣了一下,隨后微微皺眉,問:“什么條件?”
我看著她警惕的態度,心中不免覺得好笑。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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