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靈隱寺百年間唯一的女佛子,為拯救霍氏全族危難嫁給京圈太子爺霍承澤。 還俗結婚三年,霍承澤帶回了九百九十九個新人。 我平靜地替他們鋪好床鋪,熟練操辦著一日婚禮。 可婚禮上,新人硬要給我敬酒。 兒子只說了一句“媽媽不喝酒”,惹得新人不悅。 霍承澤便給他灌下52度烈性白酒扔進地下室。 我跪在地上痛哭哀求:“煦兒才兩歲,又酒精過敏,再這樣下去會沒命的!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霍承澤卻摟著新人居高臨下的看我。 “你不是女佛子嗎?不是能渡苦厄改命數嗎?那便讓你的佛救他!” 當晚,兒子因過敏窒息死在醫院,霍承澤卻和新人激戰整夜。 我木然看著滿屋的紅色喜字,任由霍家老夫人跪在我腳邊,決意離開。 “您求我用佛光替霍家擋災三年,如今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 后來聽說,京圈太子爺霍承澤在寺前叩首九百九十九次。 也沒等到那位女佛子的一次回眸。 ...... 煦兒的身體在懷中一寸寸冷下去。 我的心像是被無數鈍刀捅著,肝腸寸斷后盡是麻木。 霍家老夫人流著淚佝僂著跪到我腳邊。 “沒想到承澤這個小畜生竟這么狠心,這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佛子愛世人,求您看在信女心誠的份上,再庇佑霍家兩年吧......” “我一定壓著承澤,讓他給您下跪道歉!” 布滿皺紋的臉上盡是懇求,像在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有些恍惚。 佛偈說,渡九十九劫便可參悟大道,我的最后一劫便是霍承澤。 為了替他擋災,我還俗嫁進霍家,隱忍三年卻換來如此凄慘的下場。 眼前的人竟還有臉來求我的庇佑。 見我不應,老夫人哽咽出聲: “承澤一直恨您奪了遙遙的位置趕她遠走,可明明是她跟人私奔,還用計偷走霍家氣運,幸得您垂憐霍家才不至于倒,這些您為什么不和承澤解釋呢?” 其實我對霍承澤說過真相。 可他打死也不信,認定了是我在污蔑他的心上人。 他用煦兒的性命威脅我,不許我對任何人提及此事。 我妥協了。 可不料最后竟是殊途同歸。
嘶啞的嗓子仿佛沁了血,“佛不渡無緣之人,放我走吧。”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管家尖銳的聲音滿是輕慢。 “少爺和遙遙小姐已經結束了,叫太太快些去主臥收拾。” “少爺還說了,七天后他要與遙遙小姐舉辦直播婚禮,到時敬酒您可一定要喝。” 霍承澤看不上我,霍家下人自然也是有樣學樣。 他所有新人都叫遙遙,仿佛在日日提醒我。 是我逼走了他的青梅,是我恬不知恥。 剛才還滿口神佛的老夫人,此刻氣得臉色通紅,隔著門板罵道: “霍家是沒有下人了嗎?佛子替他們收拾臟污,也不怕壓折了那二兩重的骨頭!” “正妻還在,他就被旁的妖精哄著辦什么直播婚禮?一個卑賤的舞女也配敬佛子的酒?” 可管家并不理睬,嗤笑一聲: “如何敬不得?也就老夫人您把她當個寶!” “太太,您還是快些吧,別連累了我們這些無辜之人被少爺責罵!” 老夫人氣得將手里的拐杖杵得咚咚響,臉上滿是悔恨。 我最后親了一下煦兒,將他交到老夫人手里。 “如今,我與霍家親緣情緣佛緣皆斷。” “三天后,我送走煦兒,您給我舍利,咱們就算兩清了。” 回到主臥,一大股石楠花的味道撲面而來。 原本這是我和霍承澤的婚床,如今也不知睡過多少不同的女人了。 我從寺中帶來的東西散亂扔了一地。 就連我給師傅抄了三年的佛經,也被新人嬉笑著撕成碎片。 霍承澤摟著新人,神色漠然: “蘇靜檀,一點小事也值得你去和奶奶告狀?差點把遙遙嚇哭了。這是對你的懲罰!” 鮮血順著指尖滴成一汪血潭。 我疲憊地望著籠罩在霍宅上空逐漸暗淡的佛光,久久無言。 三年前,霍家因為氣運被偷,即將傾頹。 霍承澤也受氣運影響出了車禍雙腿殘廢。 霍老夫人一步一叩首,用一顆舍利,求我保佑霍家三年。 于是我從隱世入了這凡塵。 我日日用佛光替他疏通筋脈,助他一步步從輪椅上站起來。 霍承澤那會攥著我的手,愛意繾綣:“檀兒,幸好有你。” 那一瞬間,我忘了師傅的囑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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