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我想請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strong>

那天下午，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停車場時，沒想到會在那里看到趙明。他神色慌張地站在我的車旁，眼神中閃爍著我無法解讀的情緒。當我靠近時，他突然抬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然的客氣：“陳哥，我想和你談談。”

我內心一緊，沒有立即回答。這一刻仿佛電影中的慢鏡頭，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變得模糊。

停車場里陸續有同事經過，投來好奇的目光。我看到人事部的王姐悄悄放慢腳步，財務室的小李假裝在找鑰匙，都在等待即將上演的好戲。

是的，這一切都源于一個簡單的決定——載同事上班。我從未想過，一個出于善意的舉動，能夠演變成如此復雜的職場糾葛。

這一切要從那個看似平常的提議說起……

01

我叫陳志遠，在巨象科技已經工作了四年，屬于公司的中堅力量。我平時話不多，但工作認真負責，在技術部有著不錯的口碑。工作之余，我喜歡獨處，偶爾約三五好友打打籃球。

生活很簡單：租了一套離公司十五公里的小區房，每天開車上下班，準時打卡，按時完成工作，準時下班回家——直到趙明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平靜。

趙明是公司新招的市場專員，三十出頭，看起來精明能干，說話總是帶著熱情洋溢的微笑。他初來乍到時表現得格外積極，總是主動和各部門的同事套近乎，午餐時間喜歡請大家喝飲料，嘴巴又特別甜，沒過多久就和公司里大部分人都混熟了。

“陳哥，聽說你開車上班啊？我剛租的房子好像和你在一個方向，有機會能不能帶我一程??？”一次部門聚餐后，趙明一邊幫我倒茶一邊隨口問道。

我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可以啊，你住哪里？”

“錦繡華庭，就在你們小區再往東兩個路口?！?/p>

“那還挺近的，沒問題，正好順路?！?/p>

“真的？太好了！謝謝陳哥！”趙明喜出望外，“我每天擠公交累死了，特別是現在夏天，一身汗進辦公室，太難受了?！?/p>

就這樣，趙明開始了每天早上在我小區門口等我，一起坐我的車去上班的日子。剛開始的兩周相處得還算愉快，趙明話很多，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從公司八卦到行業動態，甚至還會分享一些他之前公司的經歷。

我雖然不善言談，但聽別人講故事還是很樂意的。趙明也很會來事，經常帶些零食或者早餐上車分享，偶爾周五還會請我喝杯咖啡表示感謝。

“陳哥，你人真好，我覺得我們挺聊得來的?！庇幸淮?，趙明由衷地說，“能認識你這樣靠譜的朋友，真是我的福氣。”

聽到這樣的話，我心里也挺高興。雖然平時不善于表達，但能得到同事的認可和感謝，誰不開心呢？當時的我還暗自竊喜，覺得自己不僅幫了同事，還多了個聊得來的朋友。

02

然而好景不長，約莫過了一個多月后，一些微妙的變化開始出現。

首先是“感謝”二字從趙明的字典里逐漸消失。早期他每次上車都會說聲“謝謝”，下車也會道聲“辛苦了”，但現在上下車就像回自己家一樣自然，連個招呼都懶得打。

那些曾經會帶的小零食和早餐也不見了蹤影。偶爾我會在路上買杯咖啡，他也只會隨口道謝，從來不會主動表示要請回來。

更讓我不舒服的是，趙明開始把這種“順風車”當成理所應當的服務。有一次他突然發消息說要晚十分鐘，讓我等等他。

“陳哥，我快好了，再等我幾分鐘哈?！壁w明在電話那頭含糊其辭。

我站在樓下等了將近20分鐘，他才姍姍來遲，連句道歉都沒有，上車后只是隨口解釋：“今天鬧鐘沒響，差點睡過頭了?！?/p>

這樣的情況逐漸增多，我幾次等他的時間從5分鐘延長到10分鐘，再到15分鐘。更讓人火大的是，每次等他耽誤了時間，他上車后還會催促我：“陳哥，能不能開快點？今天我有個早會?！?/strong>

與此同時，辦公室里也開始有了一些流言蜚語。

“看到沒，陳志遠現在天天接送趙明上下班，跟專職司機似的。”

“人家感情好唄，都是一個部門的，互相幫助很正常?！?/p>

“我看陳志遠就是太老實了，趙明那人精明著呢，沒事兒就喜歡找人占便宜?！?/p>

這些話語斷斷續續傳到我耳朵里，讓我很是不自在。我并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但確實開始思考：這樣的關系到底是互惠互利，還是我在單方面付出？

有一次，我在公司茶水間碰到和我關系不錯的老王，他欲言又止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老陳啊，你這人太實在了。那個趙明啊，我聽說他在上一家公司也是這樣，先是蹭一個同事的車，后來那個同事不愿意帶他了，兩人鬧得挺不愉快的?！?/p>

“是嗎？我只是順路，舉手之勞而已?！蔽易焐线@么說，心里卻已經打起了小鼓。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別太老實，有些人啊，你越是付出，他越覺得理所當然?！崩贤跻馕渡铋L地說完，端著茶杯走了。

我站在茶水間，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內心開始翻騰起來。是啊，最初答應載趙明，不過是舉手之勞，但現在這種關系似乎變了味道。

每天早上我都要考慮他的時間，調整自己的計劃，甚至有時候因為等他而導致自己差點遲到。而他呢？除了最初的那點熱情，現在已經完全把這當成了一種“應得的服務”。

但礙于同事情面，我還是沒有直接提出終止這種關系。心想著再觀察一陣子，如果情況沒有好轉，再考慮其他辦法吧。

轉折點出現在一個周三的早晨。那天對我來說格外重要，因為上午九點有個關鍵項目的匯報會議，我負責的模塊需要做技術演示。前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反復檢查了PPT和演示代碼，確保萬無一失。

早上六點半，我就起床做好了準備，計劃七點出門，給自己留出足夠的空閑時間。臨出門前，趙明突然發來消息：“陳哥，今天咱們能不能七點二十分走？我這邊有點事情耽誤了?！?/p>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六點五十五分，我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提前量充足，就回復道：“行，你快點啊，今天我有個重要會議?！?/p>

“沒問題，肯定不會耽誤你?！?/p>

七點二十分，趙明沒來。

七點三十分，趙明依然沒出現。

我坐在車里，一邊看表一邊撥打他的電話，但始終無人接聽。終于在七點四十分，當我已經準備獨自出發時，趙明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陳哥，今天真是意外，家里水管突然漏水，我得處理一下?！壁w明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著，絲毫看不出有處理緊急事件的狼狽。

我壓下心中的不滿，啟動了車子：“系好安全帶，我們得抓緊時間了?！?/p>

誰知剛開出小區不久，前方道路就堵成了一鍋粥。

“怎么回事？平時這個點不會堵啊?！蔽医辜钡乜粗鴮Ш缴系募t色路段。

趙明搖下車窗看了看：“好像前面在辦馬拉松比賽，封了好幾條主干道?！?/p>

我心一沉，趕緊打開廣播，果然聽到交通臺正在播報：“今天上午七點至十一點，市區舉行春季馬拉松賽事，以下道路實施交通管制...”

該死！我怎么忘了這件事？公司前幾天還發過通知，提醒大家今天可能會遇到交通擁堵，建議提前出門或選擇公共交通。但因為我本來計劃得很早，再加上昨晚太累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我嘗試更換路線，但導航顯示所有可選路徑都已經呈現紅色。趙明開始在一旁不停地看表，臉上寫滿了焦慮：“陳哥，你看能不能找個小路繞行啊？我今天九點半也有個重要會議?！?/strong>

“我正在找！”我語氣有些沖，“都被堵死了，你看導航上全是紅的。”

“那你平時不是這條路上班嗎？應該很熟悉才對啊，難道沒有什么小路可以走？”趙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指責。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火氣：“我知道一條小路，但繞得很遠，而且路況不好，不一定會快?！?/p>

“那就試試吧，總比在這里干等著強?！?/p>

于是我調轉車頭，駛向一條偏僻的小路。這是一條穿過老舊小區的窄巷，平時很少有人走，但今天因為主干道封閉，竟然也擠滿了車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車子在擁堵的路段上龜速前行。八點四十分，我們才剛剛行駛了原本二十分鐘就能到達的一半路程。

“陳哥，現在幾點了？”趙明第三次問道，語氣中的不滿已經毫不掩飾。

“八點四十?！蔽液喍痰鼗卮?，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尋找任何可能的縫隙。

“我的會議九點半開始，你那個不是九點嗎？看來都要遲到了?！壁w明嘆了口氣，搖搖頭，“早知道我就自己打車了?！?/p>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進我心里。明明是他讓我等了二十多分鐘，現在卻好像是我耽誤了他的時間。但我沒有回嘴，只是默默地專注于駕駛。

最終，當我們趕到公司時，已經是九點十五分。趙明幾乎是在車停穩的瞬間就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沖向電梯：“我先走了！”

而我，錯過了項目演示的最佳時機，只能匆忙進入會議室，在眾人或同情或責備的目光中，簡化版地完成了我的演示部分。

下午的部門例會上，災難性的一幕發生了。

“今天上午的客戶演示會議，技術組的陳志遠遲到了，導致我們的展示環節非常倉促，客戶反饋也不太理想?！辈块T經理李強語氣嚴肅地說，“陳志遠，你能解釋一下情況嗎？”

我剛要開口，趙明突然舉手發言：“李經理，其實今天早上堵車是在意料之中的，公司前幾天就發了通知說今天有馬拉松比賽。我本來建議陳哥早點出門，或者走別的路線，但可能他對路況判斷有誤，或者駕駛經驗不足，結果我們都遲到了，我的上午會議也錯過了?！?/p>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趙明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而事實上，如果不是等他，我完全可以避開那場交通擁堵！

“陳志遠，這是怎么回事？”李經理轉向我，眼神中帶著質疑。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今天確實遇到了交通管制，我們嘗試了多條路線，但都無法避開擁堵。至于出門時間...”我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趙明，他正低頭擺弄手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本來計劃七點出門，但有些意外情況，推遲到了七點四十才出發。”

“無論如何，這次的教訓很深刻。”李經理做了總結，“以后類似情況，大家都要提前做好準備，不要讓公司的重要業務受到影響。”

會議結束后，我盡快離開了會議室，不想和任何人有眼神接觸。可接下來的幾天，我明顯感覺到辦公室里流傳著不同版本的故事。有人說我駕駛技術差，有人說我不負責任，甚至還有人暗示我故意耽誤趙明的時間，報復他平時的一些“得罪”行為。

最讓我震驚的是，這些言論中不少竟然是從趙明那里傳出來的。他在午餐時間，在茶水間，甚至在部門小群里，不斷地強化著“因為我的原因導致他遲到”的說法。

這一切讓我心如刀絞。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或者說還算和睦的同事關系，沒想到他會如此背后捅刀。我從憤怒到委屈，再到冷靜，最終做出了決定。

周五下午，我在停車場等到了趙明。

“趙明，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蔽抑币曋难劬ΓZ氣平靜。

“什么事啊陳哥？”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

“從下周開始，我可能沒辦法再載你上下班了?！?/p>

“為什么?。俊壁w明臉色一變，“是因為周三那天的事嗎？那不就是個意外嘛，以后我們可以早點出門啊。”

“不只是因為那天?！蔽揖従徴f道，“最近我時間安排上有些調整，可能會經常加班或者臨時有事，不太方便再固定接送了。你理解吧？”

趙明盯著我看了幾秒鐘，似乎想看穿我的真實想法，然后笑了笑：“行吧，那就不麻煩你了。不過你要是哪天方便，記得告訴我啊，我們還是可以一起上下班的嘛?！?/strong>

“好的?！蔽尹c點頭，轉身離開。

表面上看，這件事似乎平和地結束了。但我心里清楚，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03

接下來的兩周，辦公室里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氛圍。趙明表面上對我依然客氣，會在公共場合打招呼，會在會議上禮貌地征求我的意見，但我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冷淡和距離。而且，奇怪的事情開始發生。

首先是工作協作上的“意外”。一個需要產品和技術部門共同完成的項目，趙明本該提前一周給我提供需求文檔，但直到截止日期前一天，文檔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啊陳哥，這個需求文檔我反復修改了好幾版，想給你一個完善的版本，所以晚了幾天?！壁w明笑瞇瞇地解釋道，臉上看不出一絲歉意。

趙明看到了我的文檔，嚴肅地說：“陳哥，這些需求細節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市場專員，主要負責推廣方面，技術指標你們技術部門自己定就行了。”

我忍不住反駁：“趙明，你既然作為項目組的市場負責人，至少應該提供清晰的市場定位和用戶需求吧？這些基本信息都沒有，我們怎么開發？”

其次是會議上的微妙變化。以前趙明經常會在會議上附和我的觀點，或者給我的發言捧場。但現在，無論我提出什么建議，他總是第一個提出質疑或反對意見。

“陳志遠的這個方案聽起來不錯，但我擔心用戶體驗會受到影響?！?/p>

“從產品角度考慮，我覺得陳志遠提出的這個功能優先級可以往后排一排?！?/p>

這種不咸不淡的“專業質疑”，讓我很難直接反駁，因為表面上看他是站在工作角度提意見，但我清楚這背后的動機并不單純。

更讓我不安的是，我發現趙明開始和部門里的幾個同事走得特別近。平時午餐時間，他們總是結伴出去，偶爾回來時還會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有幾次我走近茶水間，他們正在交談的聲音突然降低，然后話題一轉，變成了天氣或者周末計劃這類無關緊要的內容。

我試圖不去在意這些細節，專注于自己的工作。但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趙明在背后進行著某種“小動作”。

一天中午，我去打印室取文件，無意中聽到趙明和市場部的小張在交談。

“...真的，那天我們都遲到了，關鍵時刻他居然推卸責任，說什么是我耽誤了時間。你說這人怎么這樣??？明明是他開車技術差，找不對路?！壁w明的聲音從打印室里傳出來。

“這么夸張？那你現在怎么上班??？”小張問道。

“還能怎么辦？擠公交唄。本來還想請他吃頓飯，好好談談，結果人家高高在上，根本不給機會?！壁w明語氣中滿是委屈。

我站在門外，心跳加速，氣血上涌。這完全是顛倒黑白！明明是他讓我等了將近半小時，現在卻說成我推卸責任？我差點沖進去對質，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必要，我告訴自己，沒必要為這種人動怒。

與此同時，工作壓力也在不斷增加。那個因為趙明延遲提供需求文檔而推遲的項目，最終的交付日期卻沒有調整，這意味著我必須在更短的時間內完成同樣的工作量。

幾個夜晚，我都加班到很晚，而每次走出辦公室，總能看到趙明和他的“小團體”有說有笑地離開，仿佛在炫耀他們的輕松愜意。

“陳哥，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宵夜？”有一次趙明假惺惺地邀請道，明知道我還有一堆工作要完成。

“不了，我還得加班?！蔽液喍痰鼗卮?。

“哎，別太拼了，身體要緊啊?！壁w明搖搖頭，和其他幾個同事相視而笑，然后揚長而去。

這種表面和平、暗地較勁的狀態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我盡量避免與趙明直接沖突，但也沒有示弱。在必要的工作溝通中保持專業，在其他時候則盡量減少接觸。

然而，事情很快就朝著我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04

變故發生在一個普通的周一早晨。部門晨會上，李強經理宣布了一個重大決定。

“考慮到最近的項目進度和團隊協作情況，公司決定成立一個特別項目組，負責下個季度的核心產品升級。”

李強環視了一圈，“項目組由陳志遠負責技術實現，趙明負責市場調研和推廣策略，還有產品部的張莉和運營部的王偉一起參與。”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我和趙明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目光在空中相遇，又迅速移開。

“這個項目對公司未來發展至關重要，希望大家放下以往的成見，齊心協力完成任務?！崩顝姷恼Z氣中帶著一絲警告，顯然他已經注意到了我和趙明之間的微妙氣氛。

散會后，趙明走到我身邊，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陳哥，看來我們要密切合作一段時間了。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共事。”

“我也是?！蔽腋砂桶偷鼗貞?，心里卻充滿了不安。

果然，噩夢很快開始了。第一次項目組會議上，趙明提出了一系列不切實際的市場推廣計劃和緊張的時間節點。

“根據市場反饋，我們需要在這次產品升級中加入至少十個吸引用戶的新功能，并且在兩個月內完成全部開發和推廣準備?！壁w明胸有成竹地宣布。

“這不可能?！蔽抑苯臃瘩g，“按照正常開發周期，這些功能至少需要四個月時間，更不用說測試和修復bug了。市場推廣也需要充分的準備時間。”

“陳哥，我理解技術實現有難度，但公司管理層對這個項目寄予厚望，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啊。”趙明語氣中帶著一絲高高在上。

“不是不愿意，而是客觀上不可能。”我堅持己見，“除非我們縮減功能數量，或者延長開發周期?！?/p>

“那這樣吧，”趙明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我們先按原計劃準備，如果進度確實跟不上，再考慮調整。你看如何？”

這根本不是一個解決方案，而是把問題推后，到時候壓力還是會落在技術團隊身上。但在其他組員的注視下，我不想表現得太不配合，只能暫時妥協：“好吧，但我會把風險預先記錄在項目文檔中。”

接下來的日子里，趙明展現出了驚人的“工作能力”——準確地說，是驚人的推諉能力。

他總是能找出各種理由推遲提交產品文檔，參加會議時經常遲到或早退，甚至在關鍵的用戶調研階段，提供了一份明顯敷衍了事的報告。

“趙明，這份市場調研報告數據太少了，而且全是一些表面性的反饋，根本無法指導我們的功能設計?！蔽胰滩蛔≡谝淮蝺炔繒h上指出。

“陳哥，用戶的想法本來就是多變的，我們不能太依賴這些數據。更重要的是市場感覺和推廣策略?！壁w明輕描淡寫地回應。

“那好歹給出一些具體的判斷和理由啊，不能全靠空口無憑。”我繼續追問。

“我已經在文檔里詳細說明了啊，你沒看到嗎？”趙明故作驚訝，然后轉向其他組員，“大家都看了吧？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嗎？”

其他組員面面相覷，顯然也對文檔的質量有所疑慮，但礙于趙明之前鋪墊的關系網，沒有人明確表態。

會議結束后，我決定向李強經理反映情況。

“李經理，關于特別項目組的進展，我有些情況需要向您匯報。”我敲開了李強的辦公室門。

“進來吧，什么情況？”李強放下手中的文件。

我簡單陳述了項目組面臨的問題，特別是趙明在工作中的不配合態度和敷衍行為。李強聽完，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其實注意到了你們之間的問題。但是陳志遠，作為技術負責人，你應該更加注重溝通和協調，而不是一味地強調技術上的困難?！?/p>

“但李經理，問題不在于技術困難，而是基本的工作態度和職業素養?！蔽矣行┘鼻械亟忉?。

“好了，我會找時間和趙明談談。”李強做出了總結的手勢，“但我希望你也能反思一下自己的溝通方式。有時候，技術人員太過直接的表達會給其他部門帶來壓力?！?/p>

我走出李強的辦公室，心情復雜。顯然，趙明在公司里的人緣和關系網已經開始發揮作用，連李強都有些偏向他的意思。

05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電腦前專注地編寫代碼，突然收到趙明發來的消息：“陳志遠，你這么卑鄙，竟然在背后告我狀？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的無能和不專業嗎？”

我看著手機屏幕，一時語塞。他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去找李強反映情況的事。正當我思考如何回應時，趙明又發來一條：“下班后停車場見，我們好好談談。”

讀到這條消息，我心里一緊。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語氣。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許當面把話說清楚是個好主意。

“好，下班后停車場?！蔽液喍痰鼗貜偷馈?/p>

下午剩下的時間里，我心不在焉，代碼寫得斷斷續續。五點半，辦公室里的人陸續離開，我收拾好東西，深吸一口氣，朝停車場走去。

遠遠地，我就看到趙明站在我的車旁，雙手抱胸，表情陰沉。周圍還有幾個同事似乎正準備離開，但看到我們兩個后，腳步都慢了下來，有意無意地留在現場。

“趙明，有什么事嗎？”我盡量保持平靜地走近他。

“陳志遠，你可真行??！”趙明不等我走近，就提高了聲音，“背后告狀，污蔑我工作不專業？你自己技術跟不上，就想把責任推給我？”

周圍路過的同事紛紛放慢腳步，有的甚至停下來假裝看手機。一場職場大戲正在上演，沒人愿意錯過。

“我只是如實向李經理反映了項目中存在的問題?！蔽遗刂浦袅?，“而且，我認為這些問題確實影響了項目進度。”

“哈！”趙明夸張地笑了一聲，“你知道嗎？李經理找我談話時，也提到了你的問題——溝通能力差，總是站在技術角度看問題，不考慮產品和市場需求?！?/strong>

我心里一沉，李強果然是這樣跟他說的嗎？但我很快意識到，趙明可能在夸大其詞，故意激怒我。

“趙明，如果你對我有意見，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但在停車場這樣公開對質，對解決問題沒有幫助?！蔽以噲D平息局面。

“現在知道要私下談了？你去李經理辦公室告我狀的時候怎么不想著私下談？”趙明步步緊逼，“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不就是因為我不再蹭你的車，你心里不平衡嗎？”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拳打在我胸口。我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把事情顛倒到這種地步！

“趙明，你搞錯了。”我的聲音開始顫抖，“我去找李經理完全是因為項目的事，與搭車無關。而且，當初是你主動要求搭我的車，后來又因為堵車遲到的事情責怪我，是我主動終止了這個安排。”

“哦？是嗎？”趙明嘲諷地笑了，“那天是誰不愿意早點出門？是誰開車技術差找不到路的？是誰因為一點小事就翻臉不認人的？”

“夠了！”我終于忍無可忍，聲音不自覺地提高，“那天是你讓我等了二十多分鐘！如果不是等你，我根本不會遇到那么嚴重的堵車！而在部門會議上，你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責任推給我！”

這時，人事部的王姐正好經過，她停下腳步，關切地問道：“你們兩個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嗎？”

“王姐，沒什么?！蔽疑钗豢跉猓銖姅D出一絲微笑，“我們在討論項目的事情，有點激動了?！?/strong>

“就是，只是工作上的小分歧。”趙明也立刻換上了一副和氣的面孔。

王姐將信將疑地看了我們一眼：“那你們注意點音量，都被樓上的人聽到了?！?/p>

待王姐走遠，趙明湊近我，壓低聲音說：“陳志遠，這事沒完。你以為你技術好就了不起？在公司混，靠的是人脈和關系，你得罪了我，以后有你好看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我一人站在停車場，周圍的目光像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刺得我渾身不自在。

06

這個晚上，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從一個簡單的搭車安排，演變成了如此復雜的職場恩怨。而最讓我不安的是，趙明的最后那句威脅絕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