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注明:本文情節存在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早年間在KTV上班時,和幾位同事親眼目睹的一位實習生的夜半驚魂。
我是京郊人士,大小愛玩混不吝的,中學沒讀完就到處打工去了。大約在2010年的時候,二十多歲的我,在北京市豐臺區的一家KTV當調酒師。
那個地方,至今還有商家入駐正常營業,因此具體是哪里就不細說了,但這件事情當年在豐臺一帶傳得沸沸揚揚,在那里生活工作過的人們,多少都略有耳聞。
那是一棟上世紀末建成的四層小樓,裝潢一新的KTV就開設在第三層。四層也被老板同時租下作為KTV酒水飲料的庫房,余下的部分簡單隔斷,作為員工的宿舍。
往下的二樓,則是一家旅館。除了周邊學校的學生情侶和臨時休息的客人,一般沒什么人光顧。因為不止嚎到后半夜的樓上KTV,一樓更是一家時常無視禁令、通宵營業的網吧。
當時我已經在KTV工作大半年了,男同事一共有四位,除了實習服務生小林,都是二十五六的年紀。女同事只有一位身材敦實、脾氣火辣的東北大姐,是一眾兼職的陪酒小妹的領班,大家都喊她“霞姐”。
管得嚴的時候,KTV一般營業到凌晨兩點多就關門歇業了。這時候,兼職的年輕姑娘們都結伴下班回家或者跟著客人、朋友走了,只有霞姐和這四個大男孩一塊看店,住在四層單獨的小隔間里。
實習生小林則剛來不到半個月,是個兼職的大學生。每天下班后回不了學校,就在員工宿舍對付一晚,經常睡眼惺忪,急匆匆地爬起來趕回去上課。對此,我坦言,哥幾個都有些羨慕嫉妒恨,其中一個同事經常趁他不在的時候,說些酸話:“大學生有什么用?和咱們一樣在這里打工!”
大家都開心的笑起來,可是心里都清楚,大學生畢竟是大學生,未來的路子要比他們寬的多,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叫自己當初不愛讀書呢?
相比較起來,領班霞姐似乎更偏愛這個稚氣未脫的男孩,經常把買的吃的分給小林。其實,霞姐也對他們示好過,奈何霞姐年近四十,雖然風韻猶存,但身材早已走了樣,濃妝艷抹之下,一股子風塵氣撲面而來。也只有涉世未深的小林,十分單純地把她當做知心大姐姐。
有一天閉店后,大家躺在宿舍的鐵架床上,我他們從小林口中得知一個關于KTV的大秘密。
原來,傍晚霞姐跟小林閑聊時,告訴他整個KTV的工作團隊里,只有她一個人是老員工,而這家新開業半年多的KTV,原來是一家酒吧。幾年前,因為外墻的廣告燈牌線路老化,夜里發生了一場火災。二樓的賓館和一樓的網吧也未能幸免,但損失最為慘重的還是三樓的酒吧。
失火以后,火舌很快蔓延到酒吧內,大量的高度名酒、洋酒爆燃,助長了火勢,大驚失色的顧客們和服務生一起逃下樓去,等到消防車趕來將火焰澆熄,人們才驚恐地發現三樓四樓之間的樓梯上,躺著三具死狀凄慘的尸體。后來警方調查,三個遇難者是來不及下樓逃生的顧客,他們被烈焰擋了回來,只能往樓上跑去??墒撬臉莻}庫的門緊緊鎖著,通往天臺的鐵門也已經焊死,這三個可憐的家伙,最終在嗆人的濃煙中活活窒息而死。
慘劇發生以后,酒吧被迫關閉了一年多。期間老板賠償三位死者的家屬、交納罰款幾乎賠光了酒吧幾年來的利潤,又為了爭取繼續開業,不惜重金打點。奈何酒吧修葺一新重新開業后,生意大不如前。
人都圖個吉利,誰會去出過人命的酒吧尋開心呢?原來的老顧客都不來了,新的客流又沒有增長,再也撐不下去的老板最終將酒吧低價轉手。
接下這個爛攤子的,其實是原來老板的親外甥,他把酒吧砸了,重新裝修成了KTV,包裝一番后用幾場開業低價活動,讓客流恢復到了昔日的八九成,堪稱起死回生。原來酒吧的員工,只有霞姐留了下來,不是新老板看重她手頭掌握的大批兼職陪酒女孩的資源,而是其他員工“怕鬼”。
不管白天黑夜,三四層之間的樓梯都燈火通明,可膽小的員工如果要去四層倉庫取用酒水飲料,除了霞姐沒有一個人敢單獨上樓。據霞姐說,原來那個調酒師,總說自己脊背發涼,還經??匆姌翘菘谟腥擞霸诨蝿?,走近一看卻什么也沒有。突然有一天,他身后架子上的一瓶酒突然爆裂,酒水和碎玻璃濺了一身,把他嚇壞了,當天就辭職走人了。
幾天以后,有兩個員工從四層倉庫各搬一箱子洋酒下樓,結果兩個人同時腳崴了,兩箱酒所剩無幾,頭上、肩上還磕傷了。往后的幾天,酒吧里人心惶惶,都在打報告辭職。老板也就索性讓大家都走了,把店給盤出去了。
“霞姐怎么什么都告訴你呀!她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我聽罷起哄道。
“亂講什么!小心爛舌頭!”小林又羞又急,趕忙回懟道。
“誰亂講了,她怎么都給你買東西吃,不給我們呢?”一個同事起哄說。
“小心被老大姐破了童子身,那時候你這大學生可就虧大了!哈哈哈哈!”另一個同事話音未落,眾人一起大笑起來。
“滾??!趕快去睡覺行不行!”生澀內向的大學生,罵不出幾句臟話來,只能用拳頭砸著床板宣泄不滿,他知道自己無力的辯解繼續下去,只會越描越黑,被這幫損友抓住話柄,帶去更大的樂子。
一夜無話,醒來又是辛苦工作的一天。這群年輕小伙陽氣正旺,哪里還在乎什么鬼怪異談?小林的一大段的講述里,只有霞姐和小林的關系,讓他們浮想聯翩,總要以此揶揄逗樂。
時間轉眼到了八月下旬,燥熱的夏夜,令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恐怖靈異事件,就這樣不期而至了。
那天KTV打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按照霞姐的吩咐,今天輪到我從大排檔打包幾份炒面和炒飯給大家當夜宵。眾人收拾完一片狼藉的包間,在前臺的小桌上圍坐著,打開外賣吃起來。
“有橙汁沒有?”霞姐問道。
我伸長了脖子往后面的柜臺看去,搖了搖頭。
“我去拿我去拿!”小林匆匆地扒了一口炒飯,起身就往四樓倉庫走去。
霞姐沒有再動筷子,而其他人的碗里慢慢見了底。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炒面都要涼了,霞姐也只好繼續吃著。
“我吃完了,我上去叫他快點!”我把塑料碗筷往垃圾桶里一堆,起身上樓準備睡覺。
接下來的一幕差點讓我靈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