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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一考了全班第一名，同學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超母喜出望外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丈夫：“金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用在兒子身上也合適。以前你每次考試獎勵他一百元，他成績一直徘徊在班里前三。這次我下狠心，說哪一門考第一就獎一千元，這不，他果然地理考了第一名。”

“呸，呸，呸，考試歸考試，獎勵歸獎勵，怎么能把兒子跟鬼推磨扯上關系呢？這種不吉利的話我不愛聽。” 超父皺著眉頭，聲色俱厲地說。

與此同時，成績一直名列班里第一的嚴控，地理期中考試卻排到了第二名。嚴母急得滿臉通紅，問兒子：“世界上最長的河流是尼羅河，世界海拔最高的山峰是珠穆朗瑪峰，這些你都答對了呀，為什么還扣了半分呢？”

“我…… 我把‘朗’字寫成‘浪’字了。” 兒子低著頭，眼神躲閃，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母親雙手叉腰，滿臉狐疑：“你說謊，這個字你不可能寫錯，太離譜了，前幾天你還糾正我讀錯聲調了呢。”

嚴父得知情況后，沒有立刻批評兒子，而是拉著他坐在沙發上，溫和地閑聊起來。在溫馨的氛圍中，兒子漸漸放下了防備，道出了內情。原來，超一有一次偷偷跟嚴控說，他很想在地理上考一次第一，這樣媽媽就能給他一千元獎金。超一還可憐巴巴地說，他為了取得好成績一直很努力，可每次都被我壓著，很是沮喪。嚴控和超一關系不錯，又想著如果我考第一，母親只獎一百元，要是讓超一考一次第一，我還能從他那分到五百元獎金，這可太劃算了，于是就答應在這次考試中故意寫錯一個字，扣上一分半分。

嚴控的手指絞著衣角，突然抬頭：“爸，其實那天超一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畫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小人，一個舉著鈔票，一個捧著滿分試卷。這次的約定費用我倆還未兌付。我錯了，保證以后不這樣了，期末考能把控考個第一，請相信我。” 嚴控拉著父親的手，眼里滿是祈求。

“子不教，父之過。孩子小小年紀就想著受賄，長大了必將出大事啊！” 嚴母眉頭緊鎖，從憂國憂民的角度看待問題的嚴重性。

嚴父自信滿滿地跟妻子解釋：“咱們也得讓孩子明白，有些東西比金錢更重要。但第一直覺告訴我，請你相信兒子的把控能力。”

隨后，嚴父與嚴母私下達成約定，這事暫且告一段落，不再打擾孩子。

超父私下從嚴父那里得知消息后，沒有急得團團轉，反而自我安慰起來：“我家小子頭腦機靈，善于謀劃，將來是塊經商的好料。”

“完了，完了，現在不好好讀書，還搞起歪門邪道來，長大后走入社會必將誤入歧途，現在得好好整治了。” 超母一臉憂心忡忡，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不要急嘛，事情總有兩面性的。就像有的大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出了社會父母又怪他們不會談戀愛，找不到對象，道理是一樣一樣的。咱們得慢慢來，引導孩子往正路上走。” 超父勸慰了一回，立馬回過神來，又千叮萬囑妻子，不能完全否定兒子這種不當的想法。

是啊，兩家家長都認識到了問題的兩面性，且更關注起孩子未來的發展軌跡。

一個周末的晚上，嚴父嚴母把嚴控叫到身邊，耐心地給嚴控講了很多關于誠信、友誼和正確人生觀、價值觀的故事，讓嚴控明白，考試的意義在于檢驗自己的知識，而不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去獲取獎勵，損人利己。

與此同時，超父超母也和超一進行了一場深入的暖心交流。他們告訴超一，靠自己的真才實學取得好成績才是值得驕傲的，用金錢去交換成績不僅不公平，還會失去學習的真正意義。

嚴控和超一都是老師眼中的優秀學生，他們主動向地理老師坦誠了這次不當約定的內情，并決心改正錯誤。班主任從關愛的角度出發，在征求他倆的意見后，悄悄地將桌位進行了調整。兩家家長積極主動配合，將獎勵方式從現金向共同閱讀、戶外實踐等方面轉變。

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課桌上。日子一天天過去，超一和嚴控有個新約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作者簡介

朱江飛，浙江省臺州市作協會員，浙江省散文學會會員，有多篇散文和小小說獲全國征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