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七月的北京,熱浪滾滾。一位身著粗布衣裳的青海農婦站在大院門口,神情焦灼卻堅定。"我找吳國強,他是我丈夫。"她對門衛說道。
門衛面帶猶豫,拿起電話。幾分鐘后,一位中年軍官匆匆趕來,聽到這個名字后,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
01
1968年的盛夏,青海東部的小村莊迎來了一批知青。
村口的老槐樹下,村支書拄著拐杖,向圍觀的村民們介紹這些從北京來的年輕人。
"他們是來幫咱們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知識青年,都是好同志啊!"村支書高聲說著,目光從十幾個疲憊但精神抖擻的年輕人身上一一掃過。
楊雪梅站在人群后面,怯生生地望著這群城里來的年輕人。
她今年剛滿十八歲,是村里有名的勤快姑娘。
在十幾個知青中,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被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吸引。
那人名叫吳國強,二十出頭,與其他知青不同,他顯得格外沉穩,眼神清澈而堅定。
第2天, 楊雪梅被分配帶領吳國強熟悉村里的情況。
兩人沿著田埂走著,夏日的陽光灑在金黃的麥田上,風吹麥浪,一浪接一浪。
"這里的風景真美啊。"吳國強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比北京的空氣清新多了。"
楊雪梅低頭笑了笑:"你們城里人大概是看膩了高樓大廈,才會覺得這些普通的田野好看吧。"
"不,"吳國強搖搖頭,目光深邃,"美麗從來不分城市和鄉村。只是,這里的美更加純粹,更加本真。"
這句話讓楊雪梅心里一動。她偷偷打量著這個城里來的年輕人,心想他和想象中的北京知青真不一樣。
日子一天天過去,吳國強很快適應了農村的生活。
他比其他知青更能吃苦,下地干活從不喊累,還主動學習各種農活。
楊雪梅經常在田間地頭見到他彎腰勞作的身影,汗水浸透了背心,卻依然干勁十足。
有一次,楊雪梅負責給知青送水。
當她把水碗遞給吳國強時,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一股奇妙的電流從指尖流過。
楊雪梅慌忙低下頭,卻發現吳國強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臉上,溫柔得像春日的陽光。
"謝謝你,雪梅。"吳國強接過水碗,輕聲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聲音里帶著難以察覺的溫柔。
村口的小溪邊,是他們經常相遇的地方。
有一天黃昏,楊雪梅提著水桶來打水,遠遠地看見吳國強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手里拿著一塊木頭在認真地雕刻著什么。
"你在做什么呢?"楊雪梅好奇地問。
吳國強笑了笑,把手中的東西藏到背后:"等做好了告訴你。"
幾天后,吳國強送給楊雪梅一把精致的木梳,上面雕刻著七顆小星星和一朵小花。
"這是北斗七星和一朵高原雪蓮,"吳國強輕聲解釋,"北斗七星指引方向,雪蓮象征純潔和堅強,像你一樣。"
楊雪梅接過木梳,臉頰泛起紅暈,心跳加速。這是她收到過的最特別的禮物。
在農村,吳國強很快展現出與眾不同的才能。
他會修理收音機,會簡單的機械維修,甚至在村里的拖拉機壞了時,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它修好了。
這在當時的鄉村,幾乎稱得上是一項奇跡。
村里人對這個能干的北京知青刮目相看,也開始接納他。
楊雪梅的心里,對吳國強的敬佩和好感與日俱增。
02
青海高原的天氣多變,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改變了兩人的關系。
那天,楊雪梅去山上采藥,沒料到天氣突變,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道路很快變得泥濘難行,她被困在半山腰,四周霧氣彌漫,方向全失。
就在她驚慌失措時,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雪梅!雪梅!你在哪里?"
是吳國強。他知道楊雪梅去了山上,看到天氣變化,立刻來尋找她。
"我在這里!"楊雪梅高聲回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吳國強循聲找來,看到楊雪梅全身濕透,瑟瑟發抖的樣子,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們得找個地方避雨,"他看了看四周,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那里應該可以暫時躲一下。"
山洞里干燥安全,兩人生起了一小堆火。火光映照下,楊雪梅看著吳國強專注的側臉,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她輕聲問。
吳國強微微一笑:"我聽村里人說你上山采藥了。看到天氣不好,擔心你回不來。"
簡單的話語,卻讓楊雪梅心頭一暖。
"你知道嗎,"吳國強突然說,"我小時候特別喜歡仰望星空,尤其是北斗七星。
在北京,有時整晚看不到星星,被霧霾遮住了。但在這里,夜空如此澄澈,星星近得仿佛觸手可及。"
他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七個點,連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又在旁邊畫了一朵小花。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直接告訴你某些事情,我會用這個圖案,"他看著楊雪梅的眼睛,神情認真,"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號,好嗎?"
楊雪梅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一刻,她感覺兩人之間建立了一種特殊的聯系,比普通的友誼更深,比簡單的喜歡更復雜。
天亮時,雨停了。
兩人走出山洞,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雨后的高原,草木更加翠綠,遠處的雪山在朝陽下熠熠生輝,恍如仙境。
"真美啊,"吳國強輕聲感嘆,然后轉向楊雪梅,"謝謝你,讓我看到了這么美的風景。"
楊雪梅不解:"我沒做什么啊。"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不會來到這里,永遠不會看到這樣的景色。"吳國強的眼神真摯而溫暖。
兩人在山下分別,但楊雪梅知道,從那一刻起,兩顆心已經悄悄靠近。
村里很快有了流言。人們說那個北京知青和楊雪梅關系不一般,說他們在山上過了一夜。
楊雪梅的父母聽到這些話,開始擔心起來。
"那是個城里人,遲早要回北京去的,"楊父憂心忡忡地說,"咱們農村姑娘,跟城里人走到一起不會有好結果。"
楊母也點頭附和:"是啊,城里人看不上咱們農村人,別到時候傷了咱閨女的心。"
楊雪梅低著頭不說話,心里卻堅定地相信吳國強不是那樣的人。
不久后,吳國強被調到十公里外的果園工作。
盡管路途遙遠,他仍堅持每周回來看楊雪梅一次。
有時是帶一些小禮物,有時只是簡單地聊幾句,但每次見面都讓楊雪梅期待整整一周。
1972年的冬天,在楊雪梅的堅持和吳國強的真誠下,兩家人終于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婚禮很簡單,按照當地的習俗舉行。
新郎這邊沒有親友到場,吳國強解釋說北京的親人都不在了。看著他落寞的表情,楊雪梅沒有多問,只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03
婚后,吳國強和楊雪梅在村東蓋了一間土坯房。雖然簡陋,但因為有愛,這個小家溫暖而幸福。
1973年,他們的女兒出生了,取名吳雪雁。
小雪雁降生后,這個家更加完整和歡樂。吳國強是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對楊雪梅體貼入微,對女兒疼愛有加。
表面上看,這是個平凡而幸福的家庭。但隨著時間推移,楊雪梅漸漸發現丈夫有些異常行為。
每隔一段時間,吳國強就會獨自外出幾天。
他總說是去附近的縣城采購農具或者學習新技術,但回來后卻很少帶回什么東西。更奇怪的是,這些外出似乎有某種規律,但楊雪梅又說不上來是什么規律。
有時,夜深人靜時,楊雪梅會發現吳國強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尤其是北斗七星的方向,神情復雜而憂傷。
還有一點讓楊雪梅困惑:吳國強從不給北京的親友寫信,也從未有北京的朋友來訪。
每當她問起,他總是輕描淡寫地說:"我在北京沒什么親人了,同學們也都分散各地,聯系不上了。"
最讓楊雪梅心生疑惑的是,有幾次,她半夜醒來,聽到吳國強在說夢話。
斷斷續續的詞語中,有"北京"、"西郊"、"403信箱"等她不熟悉的詞。每當她第二天問起,吳國強總是含糊其辭,說不記得做過什么夢。
盡管有這些小小的疑惑,楊雪梅依然深愛著丈夫,相信他有他的苦衷。她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守護這個家,用愛溫暖丈夫那顆似乎總有些孤獨的心。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流淌著,直到1980年初的一天,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改變了一切。
那天,郵遞員帶來一封給吳國強的信。信封上沒有寄件人地址,只有一個小小的圖案:七個點連成北斗七星的形狀,旁邊是一朵小花。
吳國強看到信時,臉色驟變。他迅速拆開信,目光急切地掃過信紙,然后立刻將信紙投入火爐,看著它化為灰燼。
楊雪梅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怎么了?是壞消息嗎?"
吳國強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笑:"沒什么,一個老同學的來信,說北京有些事情需要我幫忙處理一下。"
"要去北京嗎?"楊雪梅心里一沉。
"嗯,可能需要去一趟,"吳國強點點頭,聲音有些顫抖,"但不會太久,最多一個月就回來。"
第二天,吳國強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準備啟程。臨行前,他緊緊抱住妻子和女兒,眼中含著淚水。
"雪梅,照顧好自己和雪雁,我很快就回來。"他的聲音里充滿不舍和某種楊雪梅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楊雪梅幫他整理著衣領,努力保持微笑,"我和雪雁等你回來。"
吳國強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家,轉身離去。楊雪梅抱著七歲的女兒,站在院子里目送丈夫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吳國強走后的頭兩個月,信件來得很頻繁。他寫道北京的事情比想象中復雜,需要多待一段時間。信中充滿對家人的思念和對早日團聚的期盼。
三個月后,信件開始變少,內容也變得模糊。他不再提及具體的事情,只是反復強調自己很安全,讓楊雪梅不要擔心。
1982年底,楊雪梅收到了吳國強的最后一封信。信紙的角落里,畫著那個熟悉的圖案:北斗七星和一朵小花。
信中寫道:"親愛的雪梅,工作進入最關鍵階段,暫時無法常聯系。請相信,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盡快回到你和雪雁身邊。如果可以,請在每個晴朗的夜晚,看一看北斗七星,我也會這樣做,這樣我們的心就能相連。永遠愛你們的國強。"
這封信之后,再無音訊。
04
1983年春天,在等待了整整兩年多無果后,楊雪梅決定親自去北京尋找丈夫。
"娘,你真的要去北京嗎?"已經九歲的吳雪雁擔憂地問。
楊雪梅摸著女兒的頭,堅定地點點頭:"是的,我要去找你爸爸,把他帶回來。你在家乖乖的,聽李奶奶的話。"
她將女兒托付給隔壁善良的李奶奶照顧,帶著多年積攢的一點積蓄和對丈夫的思念,踏上了北上尋夫的漫長旅程。
三天三夜的火車行程,楊雪梅幾乎沒合眼。
疲憊、擔憂和期待交織在一起,讓她無法入睡。
透過車窗,她看著外面飛速掠過的風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吳國強,不管他遇到了什么困難,她都要與他共同面對。
終于到達北京站,楊雪梅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城市的喧囂和陌生。
人流如潮,車輛穿梭,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與她熟悉的青海小村形成鮮明對比。
她站在車站前,一時不知何去何從。
吳國強曾在夢中反復提到的"西郊"和"403信箱"是她唯一的線索。
經過詢問,她得知"西郊"可能指的是北京西部的郊區,但具體在哪里,沒人說得清楚。至于"403信箱",更是一頭霧水。
在郵局詢問時,楊雪梅遇到一位熱心的中年男子。
"同志,請問您知道北京西郊的403信箱在哪里嗎?"她怯生生地問。
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謹慎地問:"你找這個地方做什么?"
"我丈夫,他叫吳國強,說是在那里工作,但兩年多沒有消息了,我來找他。"楊雪梅直白地回答。
聽到"吳國強"這個名字,中年男子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表情變得復雜。
"跟我來吧,"他沉思片刻,做出決定,"我可以帶你去那個地方。"
楊雪梅跟著那人上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心中既忐忑又期待。大約半小時后,車停在一處圍墻高聳的大院前。門口有穿制服的警衛站崗,神情嚴肅。
"你在這里等一下,"中年男子下車,對楊雪梅說,"我去通報一聲。"
等了許久,那人回來了,示意楊雪梅下車。
"你可以進去了,但是需要先接受一些詢問,"他神情嚴肅,"這是正常程序,不要緊張。"
楊雪梅點點頭,跟著他走向大院的大門。
在門衛面前,她再次說明了來意:"我找吳國強,他是我丈夫。"
門衛面帶猶豫,拿起電話。幾分鐘后,一位中年軍官匆匆趕來,聽到這個名字后,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
"你是吳國強的妻子?"軍官的聲音略微顫抖。
"是的,我叫楊雪梅,是國強的妻子。他已經兩年多沒有消息了,我很擔心,所以來北京找他。"楊雪梅掏出結婚證和一張全家福,遞給軍官。
軍官仔細查看了證件和照片,表情漸漸凝重。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請跟我來吧。"
楊雪梅被帶進一棟灰色的辦公樓,然后是一間簡樸的接待室。
軍官讓她稍等,便匆匆離去。
室內安靜得可怕,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長。
楊雪梅坐立不安,各種可能性在她腦海中閃過:丈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還是有什么不能說的苦衷?
又或者,最可怕的,他是否另有家室,不愿再認她這個農村妻子?
正當她思緒萬千時,門開了。一位頭發斑白但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剛才那位軍官。
"同志,我是劉國華,"老人沉穩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聽說你是來找吳國強的?"
"是的,首長,"楊雪梅站起來,緊張地回答,"我是他的妻子,已經兩年多沒有他的消息了,很擔心他。"
劉國華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在對面坐下。
他的眼神既慈祥又銳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他開始詢問。
"1968年,國強作為知青來到我們村,我們相識、相愛,1972年結婚,有一個女兒,現在九歲了。"楊雪梅簡單敘述著他們的故事。
"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一些特別的事情?或者有什么特殊的習慣?"劉國華繼續問道。
楊雪梅想了想,說:"他很喜歡看星星,尤其是北斗七星。他還..."她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木梳,上面雕刻著北斗七星和一朵小花,"他送給我這個,說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號。"
劉國華接過木梳,仔細端詳,眼中閃過一絲震動。
他與旁邊的軍官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鄭重地將木梳還給楊雪梅。
"楊同志,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可能會讓你吃驚,"劉國華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簽署一份保密協議。"
楊雪梅感到一陣心慌,但還是點了點頭。
簽署完協議后,劉國華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文件夾,推到她面前。
"這里面是關于吳國強的一些資料,請你看完再說話。"
楊雪梅顫抖著手打開文件夾,開始閱讀。隨著閱讀的深入,她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再到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她的手劇烈顫抖,檔案幾乎要從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