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無國界醫生時,恐怖分子報復性拖我到廢墟堆凌辱了一晚,又給我注射了艾滋血。
霍執連夜開著戰機前來接我,為搶救我輸血輸到體力不支。
痊愈后,我鼓起勇氣回去工作,兒子卻將我被凌辱的視頻轉發到了網上。
我的聲譽影響到戰區同事,組織公開將我除名。
我心灰意冷地回去質問兒子,卻無意聽見霍執對他說,
“干得漂亮兒子,這下趙聆被開除了,你枝枝媽媽就能頂替她位置來戰區和我們團聚了。”
兒子滿臉的嫌惡。
“她被爸爸找的那些人欺負,趴在地上求饒的樣子好惡心,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這樣的媽媽。”
“爸爸,能不能讓她再也回不來?我只想要枝枝媽媽,不想要那個老巫婆。”
我如墜冰窟,絕望的撥通了戰區首長的電話。
“首長,上次您說讓我考慮去西部戰區支援,我愿意。”
那頭歡喜地聲音立即傳來。
“好!我現在給你下申請,三天之后專機會來接你。”
電話掛斷,我站在駐留地外久久邁不動腳。
半個月前被凌辱那晚害我下體被撕裂,做完手術到現在甚至都還沒有痊愈。
而現在卻告訴我,害得我留下這畢生陰影的人,竟然是人人夸贊好老公的霍執。
我愣在外面聽著里面霍執與小炎的對話。
“媽媽成天對我管東管西的,她就是仗著自己是個醫生不準我吃零食!”
“枝枝媽媽就不會這樣,每次都出去給我買一大堆零食!我只想要枝枝媽媽!”
霍執笑聲寵溺,好像在無聲的附和他的想法。
“好,等趙聆回來,我們就找個借口讓她回國去,只和你枝枝媽媽待在一起。”
每一句話像一把尖刀捅在我的心口。
小炎患有嚴重的冠心病,長期攝入高熱量食物就是慢性自殺。
我擔憂他的身體健康,控制著他不健康的飲食習慣,到頭來卻成了多管閑事。
我壓抑著心口的悲憤,推門而入。
小炎與霍執見到我,慌亂了片刻隨即換上了平日那副濃情蜜意的樣子。
小炎撲到我腿上,嗚咽著道歉。
“媽媽,我錯了!那條視頻我就是不小心點到轉發的,我沒有想到會給媽媽帶來這么嚴重的后果。”
霍執也隨之附和,
“老婆我已經教訓他一天了,小炎,你做的真的太過分了!支援戰區遺孤、救死扶傷可是媽媽的心愿!”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故意試探,
“不小心點到的嗎?那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刪除?”
小炎慌張了起來,趕緊將手機藏在了身后生怕我搶了過去。
那個緊張的模樣,早就說明了這一切都是他們父子倆計劃好的!
霍執見我神情嚴肅,摟著我打起了岔。
“老婆,他也不是故意的,就別怪他了。既然事已至此,那這段時間你就回國好好休息,以后這條熱搜壓下去了我再想辦法讓你回來好嗎?”
小炎對他會心一笑,也勸說道,
“是啊媽媽,你上次傷得那么嚴重,就回國去休息一段時間吧!”
指尖緊緊嵌入了掌心之中,我心頭一片悲涼。
紅著一雙眼注視著霍執,澀然問。
“霍執,我曾在西部戰區撿下一條命,發誓要用一生時間支援這里,救下更多和我當初一樣的人,你都忘記了嗎?!”
他語氣還是溫和,可眼神卻閃躲了起來,
“提這個干什么老婆,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敷衍搪塞的回答,就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他早就忘了干凈。
那是六年前,上級說霍執的駐留地被偷襲,情況非常嚴峻。
我還懷著小炎,不顧所有人阻攔坐了二十個小時的專機前來這里。
霍執已經被困在恐怖分子的埋伏之中,我潛入給他療傷時,他抱著我說要用他的性命換我的性命。
是小鎮上的人知道我有孕,犧牲了三條命帶著我和他出來的。
那些我們都說要銘記這一輩的事,他怎么能忘掉了?
我苦澀地笑了笑,剛要說出自己準備去西部戰區的事情時。
門被推開,葉枝的聲音傳了進來,
“小炎,阿執,沒打擾到你們吧?上次你們不是說想為了嘛,我特地過來看看你們。”
我就站在霍執與小炎身邊,她怎么可能看不見?
這樣說的目的,就只是挑釁而已。
“我們什么時候給你說這些了!我老婆還站在這兒呢,別胡說!”
“就是!我媽媽會誤會的!”
霍執和小炎急忙反駁,可神色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早透露著藏也藏不住的歡喜。
他們人雖站在我身旁,可心早就不我身上來。
我心如刀割,痛到一句話也說不出。
葉枝臉上掛著假意的歉疚朝我而來。
“聆姐,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真為你感到可惜。不過,你才遭了那些流氓侮辱,也該歇歇了。”
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撩起我的袖子指著泛紫的傷口說,
“留了這么多印記,這輩子估計都洗不掉了。對了,那晚是幾個人來著?好像聽說有十個人是不是?”
“聆姐,出了這事你真得感激阿執他們不嫌棄你,要是別的男的估計早就跟你離婚了。”
整個戰區誰不知道,被拖走侮辱那夜是我不可提及的痛楚。
半個月前有戰友調侃了兩句,霍執立刻對他進行了處罰。
可現在面對葉枝明晃晃的羞辱,他們竟然連一句話都不曾為我說。
我抽開手,冷冷地說,
“葉小姐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我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她笑聲不減,將手里的文件遞來過來。
“那不好意思啦,霍部署長已經為我簽下了留在戰區的申請表,我過來就是來找你做交接的。”
我錯愕地接過那本文件,上面簽署的日期正是我被凌辱的前一夜。
原來,那么早之前他就為葉枝計劃好了一切。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連忙解釋道,
“老婆,日期我簽錯了,這個文件也是上級的命令,我實在沒辦法。”
“爸爸最近事情太忙了,所以弄錯了,媽媽你千萬不要多想哦!”
我譏笑了一聲,在駐留地還有誰的頭銜比他更大?要是他不愿意,上級還能逼他不成。
“我當然知道,你肯定是被逼無奈。”
我嘲弄地說,利落的在文件上簽上了名字。
簽完字,葉枝卻不肯收走文件,翻開了下一頁。
“還有這個兩個孤兒的器官捐獻也簽一下,主任說他們現在由你負責,必須你簽字。”
我愕然看著自愿捐獻上的手印。
那是我在戰場上救下的兩個孤兒,按照我的了解那兩個孩子根本不可能簽下。
“這我不能簽,上面的手印我懷疑是被逼迫按下的,我要上報主任。”
她看向霍執父子,淚眼婆娑地說,
“區長家里孩子生病了必須要做換心臟手術,這兩個孩子血型都配對成功了。要是救了區長的孩子,我以后就能一直留在戰區了,可惜......”
霍執和小炎立刻看向我,語氣無比的迫切。
“老婆,你就簽下吧,兩個孤兒都是賤命,換區長的孩子是他們的榮幸。”
“對啊媽媽,葉枝阿姨留下也是為了照顧我和爸爸,難不成那兩個孤兒比我和爸爸還重要嗎?”
兩條賤命。
我扯了扯唇角,笑容愈發苦澀。
他曾因目睹戰場上雙腿殘缺的孤兒而淚流滿面,而現在去能坦然說出一句孤兒而已。
恐怕霍執早就忘了,我和他一樣都是孤兒。
我兩眼無神地看向他們,頹然地將文件還給葉枝,失望透頂的說,
“那兩個孩子是六年前換我們從恐怖分子手中出來的遺孤,我不能簽。”
霍執笑容僵了僵,眼中閃過一絲森寒。
小炎還想說話,他拉住了他,
“好,都聽老婆的,咱們不簽。”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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